夜晚的街道,燈火通明。
一輛跑車在馬路上飛馳。
車內,木傾顏專心駕駛。
林軒摟著木傾甜,瞅著車載電話。
通話明明沒有斷鏈。
但幕後黑手已沉默了足有一分鐘。
看似平靜的林軒,內心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苦思對策。
跑車內的炸彈需要解決掉,或者逃離跑車。
不然隨時會嗝屁!
解決炸彈是不用想了。
因為不知道炸彈藏在哪裡。
就算知道炸彈在什麼地方,他也不會拆彈。
既然無法在炸彈上下手,唯一的辦法只能從跑車上逃離。
至於如何逃。
林軒環視了一下跑車內部。
最後目光落到擋風玻璃上。
超跑之所以貴,不光貴在性能上,還貴在安全與防護上。
但凡能被稱之為超跑的車,其安全與防禦,都非常的強。
記得前世聽過一個謠傳。
現今世上七成超跑的玻璃都採用龍國製造。
因為龍國玻璃防禦力太過出眾,非常強悍。
據說一些超跑出事後,車身都散架了,玻璃卻沒什麼事。
雖然這個謠傳有水分,過於誇張,但龍國玻璃的確很強。
能不能打破它?
就算能打破。
又要如何在第一時間,帶著木家姐妹逃出跑車?
你說你是不是賤……林軒在心裡罵自己。
老老實實的當個重生者,利用記憶賺錢變狗大戶。
去做個享福的美男子,不香嗎?
幹嘛還要去管別人的死活,當什麼警察啊!
林軒瘋狂吐槽,心疼的難以呼吸。
剛打算拼一下。
突然。
「我還是不相信你說的話,感覺被你忽悠了。」
一個帶著怨毒音調的女聲,在跑車內響起。
不是木家姐妹說話。
而是電話對面的人,不再使用變聲器。
恢復了女聲!
你讀書少,不忽悠你忽悠誰……林軒故作震驚,「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好聰明。」
對方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冷笑,「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清楚我的計劃,但已經無所謂了,反正你會死的。」
「是嗎?」
林軒輕吸了口氣,「不準備說說你是誰?」
女子打趣,「你不是會掐指一算嗎,猜猜我是誰?」
大姐,你這路走窄了……林軒嘴角一抽,「好啊。」
木家姐妹看了過來。
想看看弟弟是不是真的能猜到。
「過去,你和木家姐妹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林軒侃侃而談,「但現在,很多人都忘記了你是誰。」
「可你卻沒有忘記她們,甚至恨不得她們去死,想要好好的折磨她們,讓她們生不如死。」
「再來說說你這個人,通過你的說話方式,給我的感覺心胸狹窄,小肚雞腸,驕傲蠻橫。」
「以你這樣的性格還能活這麼大,沒在那個圈子被人玩死,說明當年你的家庭背景應該很強,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強,他們不敢動你。」
「通過你的性格,也不難看出你所處在一個怎樣的家庭,你的親人長輩擁有怎樣的品性與品德。」
「有句話說的好,盛極必衰,物極必反,你的家庭不可能一直長久不衰,終究會有衰敗的一天。」
「到了這個時候,你的長輩,包括你自己,得罪過的人會上來踩一腳,也會把你們踩入地獄。」
林軒一字一句,「我說的對嗎?」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禁錮了。
那個女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中。
木家姐妹表情凝重的看著林軒。
對方的沉默已經說明他猜對了。
她們發現。
這個弟弟的智商貌似非常恐怖。
畢竟,林軒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光憑眼前的線索,以及對方的說話方式。
便能推斷出生在怎樣的家庭。
推斷出對方的家庭已經衰敗。
更能推斷說這個家庭的人,得罪了很多人。
被聯手打壓。
這樣的智商,豈止是恐怖,簡直是可怕了!
許久,女人長吁一聲。
她的嗓音帶著疲憊,「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夜觀星象?
掐指一算?
建國以後動物都不允許成精,你擱這裝什麼大瓣蒜?
既然不是牛鬼蛇神,只能說明林軒太聰明了。
智商高到了普通人無法理解的範圍。
才有了她這句: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是不是怪物你說了不算。」
林軒的大腦急速轉動,「再來說說你為什麼要報復。」
「我分析出了很多種可能,後來都被我自己推翻,因為我覺得很不正常。」
「假如你要報復,難道不應該去報復那些正主,為什麼要報復一些女人?」
「即便這些女人是那些人的後代,也說不過去,這一點也讓我百思不解。」
林軒的嘴角慢慢勾起,「直到今晚和你一番對話,我才算想明白為什麼。」
「哦?」
女子片刻沉默,「你想到了什麼?」
「當時你的家族應該正處於危機狀態,而作為子女的你,肯定不想看到家族衰敗,所以,會去找一些人幫忙。」
林軒挑了挑眉毛,「但你是一個女人,這本身已經局限了你的圈子,不可能整天和一群男人在一起玩。能被你求助的人,當然也會是一些女人。」
「地位低的女人應該幫不上你,地位和你相當的女人,幫了也沒用,只能去求助一些地位比較高的女人。」
「這些女人如果能幫你,會去跟長輩面前吹吹耳邊風,只要她們的長輩出面,想來能幫助你的家族脫困。」
「具備這種地位,還能幫助你家長輩的女人,在龍國應該不會多,就那麼兩三個。」
「木家姐妹,還有另外幾個?」
「可是結果,她們都沒有幫你,也不敢幫你,所以你就把她們恨上了。」
「正常人肯定不會這樣,但問題是你不正常,心胸狹窄,還小肚雞腸。」
「在你那扭曲的思維里,總認為她們只要和長輩說幾句話,就能幫到你的家族,可是她們卻沒有幫你。」
「你認為如果不是她們,你和你的家族也不會落到如今這種地步,才把所有的怨恨都強加到她們身上。」
「所以你隱忍了三年,策劃綁架,想要讓她們不得好死。」
林軒語氣嘲諷,嗤笑道:「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