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瞬間清醒的貝奕葉,想起自己剛剛那般嚴厲的指責,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看著葉哲琛那意味深長的淺笑,這人明顯就是準備看她笑話。
只見她烏黑的眸子一閃,然後很是嚴肅的看著葉哲琛,「你不是人民子弟兵嗎?怎麼能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
「大晚上的竟然把我弄到你的臥室,而且還這麼跟你同床共枕一整夜,你有什麼企圖?」
說話間,貝奕葉將受害人演的是活靈活現,相比之下,反倒是葉哲琛成為了一個惡人。
葉哲琛這次真的是無語了,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什麼叫倒打一耙,他算是徹底體會到了。
這個時候,他也算是明白了,絕對不能跟這人認真,如果你太認真,那你就輸了。
葉哲琛鳳眸微眯,臉色不改,「不要忘記了,我們現在是已婚關係,睡一個臥室有什麼奇怪的。」
貝奕葉那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
葉哲琛看到,心中總算是舒坦了,然後繼續說道,「而且,我對一個醉鬼沒有任何興趣。」
「酒量差就算了,酒品也真的是差到家了。」想到晚上那一夜的折騰,他就覺得心累。
而後想到她脫衣服的不良嗜好,葉哲琛忽的嚴肅起來,命令道,「以後不要在公眾場合喝酒。」
貝奕葉一怔,而後淺笑,「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兵,別拿你部隊裡的那一套來對付我。」
說著,她一把揚起床單,很是豪邁的將自己裹得那叫一個嚴實,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葉哲琛無奈扶額,當真是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跟這個人相處,心好累。
回到自己房間的貝奕葉,飛快的換了衣服,大腦不斷回以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喝醉了?
不會吧?
不就是跟岑玉婧那妖嬈小美女喝了一杯嗎?
而且還是紅酒,怎麼可能就醉了?
這小子,等她練好酒力之後,一定要灌趴下他!
真的喝醉了,不知道昨天晚上她都幹了些什麼?
看葉哲琛那恨得牙痒痒的模樣,就知道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很多足以讓他抓狂的事情。
除了占了他的房間,睡了他的床,搶了他的被子,她還幹了些什麼?
哦,對了,剛剛貌似自己還摔了他的手機!
貝奕葉有一種想死的衝動,真特麼丟人啊!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她在臥室里來回走動著,懊惱著。
但只走了兩個來回,就忽然停了下來,既然已經喝醉了,她怎麼就沒借酒壯膽,葉美男那胸肌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更能摸到的。
什麼丟人啊,沒面子什麼的,在這一刻,統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沒有趁機占便宜的懊悔。
貝奕葉做到電腦桌前,因為憤怒,開始報復社會。
十指噼里啪啦的飛舞著,不理會眾位讀者的哀嚎,她很是果斷的將穆念慈寫死了。
她的射鵰已經步入尾聲,看著後台的稿費收入,她很是滿意,寫起來也更要動力。
只是,即便是加上肖涵單曲的銷售分成,能到她手裡的資金也非常有限。
可能這個金額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足夠了。
況且,單曲的分成好好久才會結算。
存稿再次向結局挺近,貝奕葉一條一條回復著讀者們的評論,這般歡脫的留言看得她興致勃勃。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
貝奕葉拉開椅子,很不情願的走到了門前,握上了門把手,只是將門拉開了一條縫兒。
「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認真談談。」
只從門縫裡看到貝奕葉半張臉的葉哲琛,極力壓著抽搐的嘴角。
「可以,但是我餓了。」貝奕葉趁機談條件。
葉哲琛無奈皺著眉頭,這人還真的是無限制的在刷新他的底線。
「準備洗手吃飯。」他無奈的轉身離開。
簡單的牛奶,三明治,但是貝奕葉卻吃的很開心。
葉哲琛吃的很是優雅,慢條斯理,餐桌禮儀當真是沒話說,簡直就是上流社會的貴公子。
貝奕葉瞬間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一個不注意,竟然還咬到了舌尖。
嘴裡滿滿的鐵鏽味道,她皺著眉頭,無奈的揚了揚遮住眼睛的髮絲,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葉哲琛只是在低頭喝牛奶的時候,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的弧度,他似乎找到了一個對待這女孩兒的思路。
「你想跟我說什麼?是突然發現對我隱藏已久的心意,所以才會到慶功會找我,直接將我從肖涵的手裡搶來?」
貝奕葉完全沒有因為舌尖的傷,而讓嘴皮子慢了下來。戲謔調戲的本領絲毫不減。
葉哲琛直接忽略了她言語中的調戲,很是嚴肅的說道,「從早上你離開醫院之後,我已經接到了兩個告狀的簡訊。」
「告狀?」貝奕葉疑惑的問道。
「哲沐和岑玉婧。」
說著葉哲琛毫不遲疑的將兩條收藏的簡訊翻了出來,遞到了貝奕葉的跟前。
沐哥這也太不地道了,還有岑玉婧,沒事倒什麼亂?
看著那張清晰無比的照片,貝奕葉暗想,小涵涵不錯啊,知道幫她擋酒,她也沒有白護著他這麼長時間。
「看樣子你很滿意這樣的狀態?」
葉哲琛俊眉緊皺,鳳眸微眯,凌冽而危險,冷的滲人。
貝奕葉一怔,這人貌似生氣了,不過,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她很是疑惑。
須臾,她恍然大悟,漂亮的眸子緊緊的凝視著他,很是認真,沒有了之前的戲謔。
「你該不會真的愛上我了?所以是在吃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