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補償?」洛冰問道。
洛岸攤手,很是隨意的說道,「這就是需要你思考的問題了,你想怎麼補償就怎麼補償。」
洛冰:「……」
這話說了跟沒說有區別嗎?
如果她知道怎麼補償,剛剛就不會為難了。
看著她苦惱的模樣,洛岸雙唇輕抿著,溫柔的笑著,「不著急,明天我們簽約後就回國,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思考。」
雖然過程很是坎坷,但是,目的算是達到了。
兩人沒有興趣參加什麼婚宴,同樣沒有興趣跟這些人應酬,洛冰被洛岸一路抱到了車上,卻恰好在停車場看到了霍青硯。
「你腳怎麼了?」震驚過後,霍青硯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撞了一下,流了點血,走路不是很方便。」說著洛冰瞪了洛岸一眼,她都說了,她可以自己走,可是這人非不相信,就是不讓她腳落地。
被他抱著確實可以最快離開,還可以避免被那些商場中人拉著應酬。可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撞到霍青硯,這特麼就有些尷尬了。
洛岸跟霍青硯打了聲招呼,沒有其他過過深的接觸。
「你怎麼會來這裡?參加小芋的婚禮?」霍青硯問道。
洛冰詫異的看著他,「不是,你覺得我跟陸舒芋會有聯繫嗎?在來之前,我並不知道這是她的婚禮。」
「也是,你們關係並不好。」霍青硯說道。
「你住在哪裡?這個時間紐約的酒店很難定。我在希爾頓訂了房間,要不要搬過來?」他轉移了話題,陸舒芋不論是對於他們兩個誰,都不是一個很好的話題。
「不用了,洛岸在紐約有房子,距離市中心不遠,我住他那裡,而且我們明天晚上就回國了,沒有必要這麼折騰。」洛冰婉拒了。
霍青硯這才將注意轉移到洛岸的身上,在紐約有房產,而是位置還非常不錯,洛岸也許並沒有他在國內表現的那麼平凡。
洛岸只是溫和一笑,「如果霍先生沒事,可以到我們家做客。」
我們家?
洛岸小心的幫洛冰扣上安全帶,然後關上了車門。
「久等了,那群人一直拉著我喝酒,好不容易才脫身。」馬克一身酒氣的趕了過來
「洛岸說的沒錯,如果你沒事,可以來做客。我們先走了。」洛冰對著他揮了揮手。
霍青硯看著賓利駛出了院子,雙眸微眯,這車應該也是洛岸的。
洛岸雖然是洛家的繼子,但是,他卻很少主動進入他們這個圈子。不要說他們這個圈子,就是在京都的上流社會,洛岸都很低調。
大家都知道洛家有個三少,但是,見過的人不多,跟他有交情的人就更少了。
本以為就是一個普通人,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兒。
洛冰回去之後,已經有家庭醫生等著呢,看著醫生拎著藥箱,嚴正以待的模樣,讓洛冰狂汗。
「我說不至於吧?」
「你就老老實實的坐著,吃點水果,喝點茶,或者吃點小零食,其他什麼事情都不用做。」
然後洛冰就跟著醫生回到臥室,醫生忙乎著她的傷口,她對著床頭柜上的橙汁,切好的果盤,還有各色的零食發呆。
洛岸只是把她當孩子了嗎?糖果,巧克力,小蛋糕,手指餅乾,薯片,薯條,竟然還有辣條!
洛冰頓時感覺一大群草泥馬瘋奔而過。
這傢伙真的是把她當小孩子了!
想到這個,洛冰一小包一小包的開過去,吃的全無壓力。等到醫生結束的時候,她已經將零食消滅了三分之一。
「已經消毒過了,也重新包紮過了,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注意不要碰到水就可以了。」醫生說道。
洛岸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抹去洛冰嘴角的碎渣,溫柔淺笑,「你先休息,我去送醫生。」
單身女醫生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她是過來看病的,不是過來吃狗糧的!
她也不是第一次過來服務,可是,卻是第一次看到這位居然這麼細心,這麼溫柔。簡直就是閃瞎了她的狗眼。
也許是真的累了,也許是這段時間精神一直緊繃著,房間安靜一段時間,洛冰就真的睡著了。
洛岸直接去了公司,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洛冰能休息,他可不能休息。
明天簽約結束,她肯定會立刻回國,如果想要跟她同行,就要同行,他就要在明天離開之前,將公司里沒有解決的事情都做完。
洛岸不能休息,馬克也無法休息。
「親愛的洛先生,我實在是喝多了,我真的非常需要睡上一覺來回復精神。」被拎到公司的馬克已經快哭了。
不過洛岸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根本不搭理他。
「尊敬的boss,今天是休息日,休息日!你真的就這麼狠心,讓如此憔悴的我在休息日工作嗎?」馬克繼續抗議。
回應他的是洛岸刷刷刷的簽字聲。
「反正你已經回國了,剩下的工作慢慢做,沒有必要這麼趕吧?」
洛岸停下了簽字的動作,抬起頭來,「我明天回國。」
「what?」馬克瞪大了雙眸,驚聲問道。
「明天我姐就會回去,我會跟著她一起回國。」洛岸很是平靜的說道。
可是馬克平靜不了,「臥槽!公司一大堆事情呢,你回國難道都交給我?」聽到了這個噩耗,他直接蹦出了兩個中文。
洛岸很是平靜,「以後不要說這兩個字了,太粗俗。」
「你又要把公司丟給我,讓我忙的連找約會的時間都沒有,你覺得我能優雅的起來嗎?」馬克雙手撓了撓頭髮,感覺自己已經快瘋了。
「所以,為了不讓你一個人做太多的工作,我犧牲了休息的時間,加班加點,力求多解決一些。」洛岸笑著說道,「我夠意思吧?」
馬克點了點頭,「夠意思。」
「為了未來的時間裡你能有時間約會,抓緊時期。」洛岸瞥了一眼他旁邊的椅子。
馬克直接走了過去,拿起文件,開始工作。
等等?
貌似有什麼不對?
「臥槽!差點讓你饒了進去,什麼幫我減少工作,這些本來就是你的工作!這是你應該做的,是我在幫你做!」
回過神來的馬克又開始了他的中英合併似的吐槽。
「是是是,是你在幫我做!現在我們能安靜的開始工作了嗎?」洛岸沒有跟他爭論,一副你說的都對,你說的沒毛病的模樣。
馬克很是無奈,他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喪天害理的事情,所以這輩子才會跟這個人是同學,是朋友,是工作夥伴!
「讓我工作沒問題,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馬克認真的說道。
「說。」
「冰,又不是小孩子,回國還需要人保駕護航。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第一次看到你這麼護著一個人,你對她究竟什麼心思?」
馬克很是嚴肅的問道。
洛岸再次停下筆,淡淡的看著他,「我們是親人,是家人,你說我能有什麼心思?」
馬克很是無奈,怎麼感覺自己被敷衍了?
不過,他太了解這位了,只要是他不想說的,誰也沒有辦法逼他開口。
兩人在公司埋頭苦幹,一個下午飛快的就過去了。
已經累癱的馬克跟著洛岸回去蹭飯。
有些問題,他覺得,與其問洛岸,還不如他自己找答案。
本以為,家裡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就等著他們回來了。可是,兩人回來之後,豐盛的晚餐沒有看到,卻看得到了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