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這樣不行!我說的是廢他一條手臂!」楚河豎起食指擺擺道。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鍾國山會動手,更沒有想到鍾見遠的手都這樣了,楚河還不肯罷手。
「小師叔,看在鍾家與仙門有緣的份上,你就饒了見遠吧!」鍾國山知道自己耍了手段,老臉一紅,可仍不忘求情。
「鍾家行醫,也就到你這一代為止,他不配為醫生!」楚河並不領情,而是森寒道。
「是,是,是!百聖堂絕不會再傳下一代。」鍾國山哪裡敢不聽楚河的,唯唯諾諾道。
楚河並沒有閒下來,而是將原本抓著的鐘見遠的右手臂用力一握,仿佛跟捏棉花沒有什麼區別,整條手臂凹陷扭曲、變形,伴著一陣陣如雞蛋殼被踩碎的聲響。
鍾見遠痛得暈厥倒地,他的右手臂粉碎,血迅速將袖子染紅。
鍾國山是悲痛欲絕:「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我孫子送市醫院,我馬上到!」
這種情況的硬傷,百聖堂的根本沒有治療的設備。
現場一片混亂,誰也沒有想到,楚河不是青銅而是王者,是手到病除的神醫,更是手段雷厲風行,言之必諾的踐行者。
個個無比的震驚,呆若木雞站在原地,甚至忘記議論。
等鍾見遠被抬走,許大麻子換好一身乾淨的衣物想要尋找救命恩人時,那裡還有楚河的影子。
......
楚河肚子餓得咕咕叫,事情辦完,還順帶撈了一筆,自然首先要先把肚子填飽。
他來海城可不是來玩的,人生大事還等著他去辦呢。
對他來說,這才是下山最重要的事,師父口中的塵緣未了。
他從酒店側門離開,經過小巷口。
「救命啊,有人搶劫!」
聲嘶力竭的呼救聲,讓楚河停下腳步。
楚河側目看到巷子裡一個女子被十幾個青年圍住。
楚河本能的就朝著巷子衝去:「放開那個女孩!」
「朗朗乾坤你們這些人遊手好閒,竟然幹這不法勾當,還算是男人嗎?」
「你個老六,誰沒把籠子關好讓你給跑出來了?」
「你個土鱉,少管閒事!」
「還不快滾,信不信老子第一個先廢了你!」
幾個青年揮舞著手上的彈簧刀不屑的看著一身粗布背著一個布袋的楚河,真不知道這愣頭青哪來的勇氣。
那個被他們堵在中間的女孩蹲在地上,懷裡牢牢地抱著一個包,精緻的臉上滿是驚恐,一雙好看的大眼睛帶著渴望看著楚河。
師父說除強扶弱,能幫盡幫也是一種修行。
「要想動那個女孩,得先過我這關!」想起師父的話,楚河像是打雞血一般,肚子的事不算事,瞬間化身成正義的使者。
楚河步步緊逼,朝著幾人走去。
「小子,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知道我們哥幾個是誰的人嗎?」一個青年比劃著名手中的刀。
「虎哥,這種愣頭青給他放點血,他就老實了。」
一頭黃毛的精神小伙說著,猛的沖向楚河一刀便朝他的腹部刺去。
楚河並不驚慌,側身抬腳一氣呵成,一記風神腿直接踢在黃毛的心口之上,黃毛一口老血噴出,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直飛出去。
綠毛和紫毛見狀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衝上來,朝著楚河一陣亂刺。
「你個綠毛龜敢傷我兄弟,我們要你的狗命!」
楚河身法輕快如入無人之境,雙手負背,仿佛這些人根本不配他動手的,一招風神掃落葉,隨著脆骨之聲響起,綠毛和紫毛直接跪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踏馬的,太歲爺上動土,老虎頭上拔毛!兄弟們弄死他!」虎哥操起拳頭惡狠狠的指揮著其他幾人衝上來。
不過眨眼之間,以虎哥為首的青年全都被楚河的風神腿踢得七零八落。
打不過就逃,這群烏合之眾慌忙逃跑,不忘:「小子有種別離開海城!」
楚河來到女孩身前:「姑娘別怕,沒事了!」
姑娘正欲站起身來,突然女孩原本粉嫩的臉頰,此刻卻如豬肝一般,呼吸變得極為困難,看上去非常恐怖。
女孩雙眸緊閉朝著地面倒去。
楚河連忙俯身將她抱住,隨手把脈給把了,翻開女孩的眼瞼,不由得臉色凝重,這是天生心臟孱弱之症,供血有壓力,能活到今天已經算是個奇蹟,不知道餵了多少名貴藥材。
師門祖訓:救人救到底!
楚河來不及多想,他眉心一緊,直接將女孩的衣服扯開。
傲人的山峰谷底處青筋於黑,像是被打了個死結。
楚河的一隻大手按壓著,手掌之上泛著淡淡的金光,真氣隨著掌手注入到女孩的心臟,不斷的按摩揉搓,這一套按摩手法相當的巧妙,來回遊走,時上時下,並非雜亂無章,而是充滿特殊的韻味,絕不是非禮、亂摸。
舒筋活血,讓原來停滯的心臟再度跳動起來,表現在女孩身上效果立竿見影。
數分鐘之後,剛才還青紫的臉色,這會只是有點紅而已。
最起碼看上去,已經不再那麼嚇人。
楚河的按摩由疾到緩,一方面刺激心臟恢復活力,一方面助其進行全面的修復。
這種詭異的手法,這種大膽的手段,如此神奇的治癒能力......
楚河額頭上汗水密布,這套手法極為耗費真氣和體力,現在的他已經是相當的疲憊!
好在,一切都朝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女孩的情況穩定下來。
隨著女孩的呼吸漸漸平順,楚河這才將手收回,從布袋裡拿出一件粗布衣給女孩蓋上。
楚河這才吐出一口污濁之氣,閉目運功。
一個小時後,楚河睜開眼睛,女孩此時也醒過來了。
她雖然一直是處在昏迷的狀態,可仍感覺到有一隻溫熱的大手不斷地的她的胸前來回的按摩遊走。
她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感覺相當的哇塞,就像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臟,被人重新塑造,賦予新生。這是有高人在救她,因為有一股暖流很舒服,正是這個人將她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
這打娘胎裡帶出來的富貴病,不知道看過多少名醫,除了藥物維持,一直無法根治。
剛才極可能是被打劫受到驚嚇,又幸運獲救而過於激動,才讓這該死的隱疾發作。
「謝謝你,若不是你,我現在恐怕已經在去喝孟婆湯的路上了。」
「你是天上派下來救苦救難的活神仙嗎?我這病早已經生死看淡,醫生說我要是再犯太上老君都難救回。」
女孩羞紅著臉倒是樂觀,還挺風趣。
她沒有想到的是,楚河不僅僅是將她救回,而是徹底的治癒。
「你的心臟如今已經和常人無異,可是在三個月內不許飲酒,不能過於激動,不然真的是太上老君也無力回天。」
楚河看著這個樂觀派女孩淡淡道。
「給錢!」
「給什麼錢?」女孩有些猝不及防,一臉的懵逼,又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