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904 疑人不用
目測這個身材高挑的海軍制服妹腰是夠小的，不過胸也小得可憐。這樣的女人對於竇一凡來說吸引力不大，更不要說是在這種情況下，竇一凡更不可能對一個女人感興趣。
「老闆，您是一個人嗎？要不要先找兩個小妹來給您松松筋骨呢？」海軍短裙美女服務員十分禮貌地笑著，帶著些許討好和獻媚。
「不用了，我等人。」竇一凡禮貌地拒絕了，淡然的目光落在緊閉的房門上。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發現距離蔡建新所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多分鐘，也就略略鬆了口氣。
「老闆，有沒有熟悉的小妹過來為您按摩呢？如果沒有的話，就讓小絲給您安排兩個，好嗎？」自稱『小絲』的海軍制服女用一個木製的夾子給竇一凡端來了一杯小巧玲瓏的紫砂杯，裡面注滿了赤紅色的茶湯。她一邊朝竇一凡笑著，一邊不甘心地建議著。她似乎是看出竇一凡有些面生，所以才更加賣力地推銷。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有需要的話我會叫你的！」竇一凡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十分淡漠地將面前的制服女驅趕出了房間。
海軍制服女有些不情願地出去了，還反手輕輕關上房門。竇一凡回頭看了一眼放在腳底下的黑色皮箱仍然安然無恙，才放心了一點。二百多萬的現金對於此時的竇一凡來說無疑是一個天文數字，根本就不容他稍微有一丁點的失誤。坐在沙發上看著剛才那位小絲美眉泡出來的茶湯，雖然感覺到那一杯茶水很有吸引力，不過出于謹慎，竇一凡還是沒有在這裡喝什麼飲料茶水的念頭。身邊帶著巨款的他巴不得蔡建新早點過來，然後早點將手裡裝有巨款的皮箱交到蔡建新手裡。
錢不是自己的，早點脫手早點完事。這是竇一凡心裡最不放心的事情。不要說經手的錢動輒就是幾百萬，就算是幾十萬，竇一凡現在也沒有辦法負擔這樣的數目。因此，這個聯絡員他當得是心驚膽戰的，時刻擔心一個不小心就丟掉這筆巨款。
再次抬手看表，坐立不安的竇一凡乾脆拎起皮箱在偌大的房間裡面四處查看了一番。他發現這個包房跟很多商務套房的布局相似，都是一廳兩房。只不過這個會所包房的大廳被改裝成為一個擁有各種設備的功能室，有泡澡的浴池，還有可供休憩的小沙發和茶几。兩個房間的布置倒是差不多，各自有一張按摩床和一張雙人床。竇一凡有些遲疑地看著那張寬大的雙人床，心裡猜測著到底有多少個客人是直接從按摩床轉移到雙人床繼續戰鬥的。這倒是一個專門為兩個人談公事設置的好地方。談完公事立刻可以放鬆身心，再進一步地增進彼此的情誼。就如同上一次徐鵬展邀請他到舟寧附近的那家神秘會所那樣，同piao嫖更是鐵哥兒們的表現。據說，有些地方出去出差的小領導們甚至在同一個房間裡幹這種勾當，甚至還彼此炫耀利器的長短比例和直徑環比等等數據。當然，這種同個房比賽的另一個炫耀就是比賽屹立不倒的時間長短。這些話似乎是從那些地方小領導的嘴裡傳出來的，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竇一凡也不清楚，更沒有心思去考究。
就在竇一凡望著那張雙人床出神的時候，門口方向傳來細碎的說話聲。聽到動靜的竇一凡趕緊拎著皮箱出來了，在原來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推門而進的正是竇一凡等待著的大人物，五十歲左右的億豐省人民政府副秘書長蔡建新。蔡建新的另一個銜頭是省政府發展研究中心主任，這個實缺似乎比一個排不上號的副秘書長還得更加實際一些。
「蔡老闆，您好！」看到蔡建新的第一眼，竇一凡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伸出了厚實的大手掌。
「小竇，來得這麼早啊？」蔡建新象徵性地碰了碰竇一凡的手掌，笑著打著招呼。
「我也是剛來！蔡老闆，您請坐！您請喝茶！」竇一凡不以為意地看了一眼他那隻似乎被輕視了一下的右手，笑著朝蔡建新伸了伸手，順手給他端了一杯剛才小妹倒好的茶水。
「不用了，謝謝！小竇，這次過來辛苦你了！」蔡建新接過茶杯隨手往茶几上一放，立刻直奔主題。
「謝謝老闆信任！能夠蔡老闆您服務是我的榮幸！蔡老闆，這是施老闆讓我帶過來的東西。您請過目！」竇一凡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伸手拎起放在腳邊的皮箱，當著蔡建新的面打開了。
「等一下！」就在竇一凡要輸進密碼的時候，坐在他對面的蔡建新突然叫停。
「蔡老闆，有……有什麼問題嗎？」竇一凡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著蔡建新突然豎起來的手掌，遲疑著問。
「小竇，等一下！你隨身帶來的袋子呢？不介意給老哥看看吧！」蔡建新慢條斯理地指了指竇一凡放在身邊的小挎包，冒出一個讓竇一凡不由得皺緊眉頭的問題來。
「蔡老闆，您這是……信不過我小竇？」聽到蔡建新這個貌似不算怎麼合理的要求，竇一凡的手掌在半空中停滯了。他劍眉一挑，聲音有些低沉地追問一句。
「不是信不過，而是慣例。小竇，一回生兩回熟，以後你就會習慣的了。你是施老闆派過來的，本應該不用這麼麻煩的，不過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想，你也應該不會介意讓老哥看看你的隨身包吧！」蔡建新將竇一凡的不滿看在眼裡，可是卻沒有任何讓步的意思。他伸手按住竇一凡放置著大手掌的皮箱，聲音陰沉地解釋道。
「蔡老闆多慮了！聽說我還是蔡老闆親自點頭認可的聯繫人，不知道蔡老闆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蔡老闆您一定要堅持檢查，那么小竇我也只能遵從您的命令了。不過……唉！」竇一凡直愣愣地盯著蔡建新看，將自己內心的不怎麼舒服表達了出來，似乎是希望通過這種不滿的表達來促使蔡建新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