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889 到省里走走
「省里有人？呃……我說，他麼地用不用這麼大場啊？一個小小的公安局刑偵支隊，還是一個副的支隊長，用得著動用到上面那麼大的人面嗎？這年頭，真是爭個狗屎都得看人面啊！」吳子胥也是屬於那種一點就透的男人，立刻就清楚這種存在的可能性。他忍不住衝著電話就抱怨了起來。
「也不一定就是真的，都是傳聞來的。不過，這年頭，官是越當越大，而事兒呢卻越管越小。連個芝麻綠豆的事情都要親自過問，這些領導們到底累不累啊？」竇一凡不由自主地附和了一句，不過話一說完他就立刻意識到話太多了。抬眸看了一眼在辦公室門口停住腳步的瘦長身影，竇一凡二話不說趕緊掛了電話。
「怎麼了？有事？」施德征的問話好像一直都是這麼簡短的，除非他在史芸香的面前還有可能長篇大論的時候。不過，就算是在史芸香面前，這個陰冷的男人也是一副苦海里撈出來的模樣。
「市，市長，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就是聽說公安局那邊這次的競聘選拔好像搞得挺火熱的。」被施德征這種神出鬼沒的高超技能給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竇一凡站起來，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了。
「你的意思是說參與的人員很熱情？」施德征一邊往市長辦公室走去，一邊將手中的公文包遞給跟在身後的竇一凡。
「是的，除了吳子胥之外，好像還有五六個競爭對手。」竇一凡拎著公文包往辦公桌那邊走了過去，他暗地裡打量了一下穿戴十分整齊的施德征，意外地察覺到今天的施大市長似乎並不是他想像中那樣跌入溫柔鄉起不來了。
「嗯！」施德征意義未明地答應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實力比較雄厚的有刑偵大隊兩個大隊長，一個是賴宸觀，一個是裴志遠。」竇一凡站在一邊，看著施德征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
「裴志遠？嗯，知道了！」施德征再次嗯了一下，還是沒有下文。
「好像是說省裡面有什麼……什麼親戚之類的。」竇一凡走到茶几那邊，開始為施德征泡茶。這個一臉陰沉的市長大人最近對花茶又不怎麼喜歡了，好像又喝回了綠茶。竇一凡一邊泡茶，一邊對著施德征支吾著。
「姓裴的？省里有親戚？呵……」施德征的這一聲涼笑顯然拖得比較長。
「市長，您的茶！中午的安排還照常嗎？」竇一凡沒有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從施德征的簡短回答中也無法得到什麼答案。既然施德征這個時候還不打算開口，他又何必去費力打聽。
「中午……推了吧！好久沒有去蒸汽了，你打個電話給葉雯彤讓她過去水簾洞會所等我。」施德征沉吟了一下，吩咐竇一凡給他的二號小蜜打電話。
「好的，市長！我這就去安排，那今天下午的日程安排是不是要調整一下？」竇一凡手頭上沒有日程安排，不過並不影響他的記憶。施德征並不是外人想像中那麼清閒，可是這個施老大卻往往能夠忙裡偷閒地出去溜達溜達。當然，出去溜達的後果就是竇一凡的工作量增加了，需要他去解釋和應付的人馬也就多了起來。
「你安排吧！對了，過兩天到省里走走！嗯，去億州一趟，找黃鎖立和蔡建新。」施德征點頭點頭，稍作沉吟才交代了接下來的重要工作。
「好的，市長！」聽到施德征的話，竇一凡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這個十二月看來是需要往億州跑的時間了，畢竟年底了，很多帳目都必須在過年度之前理順清楚。當然，這些帳目還是不能通過銀行轉帳的，所以也就有了竇一凡出門辦事的情況了。黃鎖立是億豐省省長朱占亭的司機，蔡建新則是省政府發展研究中心主任，省政府副秘書長。上一次跟著施德征過去億州的時候竇一凡就送過施德征去見蔡建新，並且還幫施德征拎過一個沉甸甸的皮箱。雖然竇一凡並不知道施德征和蔡建新或者朱占亭之間到底有什麼生意往來，但是他卻明白沉甸甸的皮箱裡滿滿的都是紅色老毛頭。至於這些人是怎麼計算這些收益的，竇一凡更加一頭霧水。
竇一凡答應下來，掏出手機給葉雯彤打電話。葉雯彤的聲音嬌滴滴的，似乎是賴在床上打著哈欠的狀態。聽說是施德征的安排，葉雯彤立刻變得利索了起來。竇一凡告訴葉雯彤地點之後吩咐她早點過去就立刻掛斷了電話。話說，在施德征面前給這些女人打電話對於竇一凡來說是一個考驗，不僅考驗他的耐性更考驗他的定力。
水簾洞是一個水療會所，在舟寧往億州市方向的公路出口旁邊，占地面積十分寬廣。雖然說是一個水療會所，但是裡面的設備齊全，應有盡有。竇一凡以前只聽說過水簾洞這個會所，這一次陪著施德征進去才發現裡面比他想像中大得多了。在施德征的指揮下，竇一凡從另一條小道進入水簾洞的側門。沿著筆直的綠蔭小道，奧迪很快來到了會所側邊的一個不大的入口。相比於正面的金碧輝煌，竇一凡他們走動的這個小們就顯得有些普通了。
電話預定的房間在三樓，是一個十分寬大的套間，比騰飛大廈兩房一廳的商務套間還要來得寬大一些。既然是水療會所，這裡的設備自然跟水分不開。推開房門，入目的是一個不大的浴池，放置著兩張雙人泡澡床，容納四個人共同泡澡已經綽綽有餘了。沿著浴池旁邊的小道一直往裡面走去是一個干蒸室，裡面有嶄新的按摩器材。干蒸室隔壁是一張寬大的按摩床，按摩床後面是一個不小的房間，房間裡放置著舒適的大床。
竇一凡陪著施德征一起進入房間之後檢查了一下設備之後就吩咐那個守在套間裡面的妙齡女服務員可以出去了。施德征轉身進入房間裡面換衣服，竇一凡則取代了那個妙齡女服務員的職能，在浴池旁邊等待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