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833 有趣得緊
自從一個多月前御鵬山重新清洗過後，進出市委市政府辦公大樓的人們或多或少地都聽說了竇一凡生病請假的事情了。知道內情的人對竇一凡自然是不敢小覷，就算不知道內情的人在見到竇一凡請了一個多月病假之後回來直接取代了市政府副秘書長徐一鳴成為施德征的貼身秘書這一現象也是心裡暗暗吃驚，對於竇一凡的斤兩和背景更是諸多猜忌了。當然，跟在馮秀峰身邊的劉德知自然是屬於前者。
「劉秘書，麻煩您跟馮市長說一下，我現在有急事要出去處理，等晚上晚些回來的時候我到他房間去向他匯報，好嗎？」竇一凡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這一番話傳出去又是他竇一凡的一個大不是了。人家馮秀峰馮副市長親自邀請，他竇一凡卻擺起了大架子不理不睬還揚長而去。這事要是傳到外面，自然又是另外一種說辭了。不過，竇一凡也顧不得這些了。扔下這兩句話，他朝站在一邊沒有動的石徑堂使了個眼色，率先按下了電梯下行鍵。
「哎，竇秘書，這……」劉德知一臉為難地站在原地，攤開著雙手看著竇一凡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裡。直到看著電梯門徹底地關死之後，劉德知才漠然地回頭往馮秀峰的房間裡走了過去。
竇一凡的小汽車轉出騰飛大廈不到十分鐘，馮秀峰的電話就追了過來。竇一凡拿起來看了一眼之後又重新放了下去。默默地將一切看在眼裡的石徑堂沉吟了一下，有些忐忑地問了一句。
「你這樣……得罪他能行嗎？要不還是接聽電話吧？」
「接聽了電話，然後他親自叫我回去，那我是不是該調頭回去？」竇一凡淡淡地看著前面的紅綠燈，語氣十分淡漠地反問了一句。
「呃……可是……要是他存心找茬的話，以後你的工作就不好做了。雖然施老大現在是信任你，寵著你，不過也不擔保這個姓馮的有風生水起的一天，是不是？」石徑堂有些不放心地支吾了一句，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他？呵呵，就憑他那個小氣樣，也成不了大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竇一凡突然想起那天中午在御鵬山辦公大樓里無意中撞見馮秀峰和陳麗敏趁著大中午辦公室沒人的時候偷情的情景，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嚴重嘲弄的笑容。對於一個連和情人開房的錢都省了的副市長，竇一凡只能用無語來形容他的心情。不過，不到酒店開房也有不開房的保險。要是到酒店開房的時候碰到像騰飛大廈這樣的「黑店」，馮秀峰的屁gu股不是更火燒燎燎的如坐火堆上烤著。想到這一點的時候竇一凡突然發現馮秀峰堅持要一大間的商務套間似乎到現在還沒有發揮到什麼作用似的。或者，最快今天晚上，又或者明天晚上，這間兩房一廳的商務套間就要發揮其功能了吧！竇一凡心裡盤算著時間，忍不住回頭看了坐在身邊的石徑堂一眼，隨口問了一句。「今天是星期四，對吧？」
「是啊！今天是星期四啊！問這個幹嗎？」跟不上竇一凡思維跳躍的石徑堂一頭霧水地看了一下手機，有些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呵呵，估計今天晚上就有好戲看了。要不今天晚上咱們還是到裴利騰的辦公室去看戲去？」竇一凡邪魅一笑，發現這一次在億州的出差還真是精彩繽紛。當然，除了他後腦勺的那一個大腫塊之外，一切都十分的有趣生動，甚至包括了那個拉著他打球的獨孤求敗易木楊。
黑色北京現代再次來到奧瑪斯廣場對面的馬路邊，竇一凡熟練地停好車。可是當他推開車門的時候，他卻突然猶豫了起來。他今天上午已經在前台留下了聯繫方式，而且跟他打球的易木楊已經知道他就是代表著舟寧市過來招商拉投資的。如果易木楊真的有心要聯繫他的話，分分鐘都有辦法找到他竇一凡，可是奧瑪斯方面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從某個角度來看，這是不是易木楊根本就對舟寧這個欠發達地級市不感興趣的信號。
如果易木楊根本就不感興趣，那他竇一凡再次貿貿然地進入奧瑪斯估計也是找不到這個大老闆的。再說了，現在還有多少個大老闆會長期駐紮在公司裡面的。事事親力親為根本就不是真正大老闆所應該有的做事方式。往奧瑪斯辦公大樓走去的竇一凡很快就改變了想法。他在寬敞的奧瑪斯廣場那一排五彩繽紛的萬國旗下面查到了今天中午於戴語給他發送過來的那個電話，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先給奧瑪斯的總經理劉思銳打個電話。
「竇（漪房）一凡？噢，舟寧市政府來的？噢，竇先生，您好！您好！」按下接聽鍵的劉思銳很瀟灑地在高邦椅上做了一個半圓旋轉。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支鋼筆的他朝站在辦公桌另一邊的女下屬孔傲群做了個手勢，對著電話那頭的年輕男聲做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回應。
原本抱著幾分文件想要轉身離開的孔傲群在聽到劉思銳口中的名字時突然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她忍不住在原地站著，仔細地聆聽著劉思銳在電話里說的話。
「孔經理，你可以下去了！既然董事長都已經吩咐下去了，那就按照指示將有意向的幾個城市都好好地了解了解。對了，今天又來了一個地級市，嗯，舟寧市政府的，看起來挺有合作誠意的。你們市場部先做出一個初步的評估，看看到底哪個城市比較適合咱們奧瑪斯設置分公司。」放下電話之後，劉思銳回頭對著還站在原地不動的孔傲群把自己的意思再次重申了一下，還特意將舟寧市給提了出來。
「怎麼又多了一個舟寧市呢？不是說好了就兩個城市的嗎？還有，那個竇一凡到底是什麼人？舟寧市政府過來的？就是今天上午那個於木頭才認識的那個男人？於木頭這人怎麼這樣的，連這樣的人也敢介紹到公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