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803 樹疙瘩都沒有
「不是,徐哥,我不是這樣意思。我是說,或者,或者虞素瀾她根本就不打算回來了。」看著徐鵬展如此豐富的理解能力,竇一凡只得認真地糾正了自己的說法。他可不希望徐鵬展因為他這句話有什麼決定。如果徐鵬展因為這一番話和邱貞儷離婚,如果離婚之後的徐鵬展發現虞素瀾並沒有回來的打算,那他竇一凡就是史無前例的攪屎棍了。
「是的,我知道素瀾就是這個意思。行,你轉告她,我一定儘快離婚,讓她一定要等著我。我這就回去,這就回去辦理離婚手續……我現在就去……」徐鵬展根本就沒有理睬竇一凡的補充說明,仍然按照他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做出了決定。他一邊對著竇一凡表態度,一邊往門口匆匆走了過去。
「不是,徐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別衝動,說不定她並不願意……」竇一凡站起來追著徐鵬展走到了門口,卻發現早已經不見徐鵬展的身影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關上大門往客廳裡面走的時候卻發現李慕雲一臉陰陽怪氣地盯著他看。
「竇一凡,你跟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人家會上門來找你要女人的?說!」看著竇一凡有些心虛地往裡面走了走,李慕雲跟在他身後反手關上了客廳的大門。在竇一凡來得及反應之前,李慕雲快步上前,將他往沙發上一推,長腿一壓將他整個人牢牢地控制在沙發上。
「什麼什麼關係啊?李慕雲,你到底又犯哪門子病了?人家上門找我要女人又關我什麼事啊?嘿嘿,李慕雲,哥可告訴你最好就鬆開你的那條螳螂腿,要不的話,把哥的命根子給壓壞的話,你一輩子守活寡你!」竇一凡低頭一看,發現李慕雲的膝蓋頭就頂著他的兩個核桃,稍一用力就有把他壓碎捏扁的嫌疑。一發現這種危險境地,竇一凡不由得朝李慕雲訕笑著。不過,他的訕笑也是比較有創意的,一邊訕笑著,一邊威脅著。
「守活寡是吧?那你就先試試當太監吧!」聽到竇一凡的威脅,李慕雲涼涼一笑,膝蓋用力地往前一頂,惡狠狠地將竇一凡逼到了死角里。
「啊……啊……最毒婦人心啊!呃,沒事?」看著李慕雲涼涼的笑意,竇一凡哀嚎陣陣,卻沒有等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是啊!沒事!」等到竇一凡終於停止哀嚎聲的時候,李慕雲微微一笑,雙手一個用力朝他的胸口抓了過去。
「啊……」竇一凡這一聲哀嚎還真是幽怨綿長,響徹蒼穹了。
當然,那天晚上被竇一凡冠以『最毒婦人心』名號的李慕雲縱使身手再怎麼敏捷,武功再怎麼高強,最後還是在竇一凡狂嘯的怒劍之下婉轉吟唱。竇一凡長驅直入,揮舞長劍懲罰敵手,將彼此折騰得欲xian仙欲si死之後最終以汗漬淋漓地散盡千百億子孫才翻身落馬。
第二天上午,竇一凡精神抖擻地穿戴整齊準備上班。而李慕雲則躺在床上一臉哀怨地瞪著竇一凡,抱怨著腰酸背疼。兩人又在床上嬉鬧了一番之後才戀戀不捨地一同上班去了。在公安局門口,竇一凡目送李慕雲的身影消失在上班的人潮中,心裡不由得感嘆這樣的日子也算是圓滿了。
回到御鵬山九樓,竇一凡收拾了一下辦公桌,為施德征準備好開水之後就回到隔壁的秘書辦公室。過了一會兒,施德征也回到市長辦公室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九點四十五分,施德征吩咐竇一凡打電話給各位市長或秘書們十點鐘召開一個招商引資方面的碰頭會。
上午十點鐘,舟寧市一正三副四個市長在小會議室召開了這一次億豐省暨東南沿海各市縣的招商引資暨產品推介會的準備會議。在會議上,施德征簡單地介紹了此次招商引資的重要性,並且將工作安排下達到各個副市長手中。其中黎自謙全面負責招商引資的後勤工作,從物質上支持招商引資工作的順利開展。趙維瑾負責此次工作的宣傳部分,而馮秀峰則負責具體的洽談工作。施德征以一句各項工作的『重中之重』結束了這一次會議。
往市長辦公室走回去的時候,竇一凡突然發現作為招商引資小組組長的郭銘記和副組長施德征都沒有具體的工作安排。意識到這一點的竇一凡忍不住邪惡地想著到底是當第一把手的領導,連工作安排都這麼『人性化』!不過,一腳踏入市長辦公室,竇一凡就不敢多做遐想了,立刻為施德征斟茶倒水履行一個做貼身秘書的職責。施德征往辦公室裡面的沙發上一坐,整個人就往後仰了過去。
「市長,您的茶!」察覺到施德征的臉色有些凝重,竇一凡也不敢多說話。按照竇一凡對施德征的了解,越是在施德征思考問題的時候打擾他,越是死得快。不過,施德征真正思考問題的時間不多,所以竇一凡想要死得快一點的機會也不多。
「唉……投資意向不明確,去到億州也是丟人的一件事情。」就在竇一凡放下茶杯的時候,施德征一聲長嘆,說出了一句顯得有些沉重的話語來。
「市長,咱們舟寧有著得天獨厚的資源,不怕沒有人來投資的。俗話說得好,家有梧桐樹,引來金鳳凰。」竇一凡愣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說出了一句算是安慰施德征的話來。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聽到他這句話的施德征又長嘆了一口氣。
「梧桐樹在哪?金鳳凰又在哪?上次的省撥資金還沒有到位,這一次去省里還得到財政廳去催一催。沒有錢,舟寧哪來資金搞基礎建設;沒有基礎建設,誰來舟寧投資?沒有梧桐樹,起碼也得要有個樹疙瘩不是。可是咱們舟寧有什麼?高速公路,沒有;鐵路,還沒修。就算人家有投資意願也會被舟寧的實際情況給嚇跑的。難啊!」施德征的嘆氣聲十分的綿長,也帶出了他作為一市之長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