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一凡朝房間裡面走了進去,發現不大的房間裝修得清雅別致。 淺紫色的牆紙,淺紫色的窗簾下是一排整齊的書籍,木質的榻榻米,木質的小茶几.所有的擺設都是那樣的精緻,精緻到讓人不忍心去打破這種寧靜境界。榻榻米中間擺放著一張不大的茶几,左右各擺放著一張靠背的小靠椅。窗外的陽光透過淡紫色的窗簾在窗台上映出了點點的金絲。整個房間就像是一個優雅少女的書房,伴隨著一陣若有若無的絲竹之聲,帶著幾分淡淡的書香氣,又似乎透著絲絲少女的自然體香。
「鎖玉?挺詩意的一個名字。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怎麼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的?」跟著杜潔琪脫掉皮鞋,竇一凡踩上兩級台階,學著杜潔琪的樣子在鋪著木板的榻榻米上坐了下來。
「坐吧!這裡很安靜,不會有人過來打擾的。我今天找你來只是想要問你一些事情。」在其中一張小靠椅坐下來的杜潔琪涼涼地看了看如墜雲霧的竇一凡。伸手取過牆角木架上的水壺,杜潔琪一邊往水壺裡面注水一邊淡淡地說明了一下。
「不會有人過來打擾?你的意思是這裡沒有服務員?」聽到杜潔琪帶著幾分涼意的解釋,竇一凡在納悶之餘不由得反問了一句。ඏ🍧 ☺👮回想一下,從剛才進門到現在他似乎還真是沒有見到什麼服務員。如果前台那個微笑的小女孩算是一個服務員的話,這裡也就一個服務員吧!
「服務員不多,只有按鈴才會過來服務的。 」杜潔琪纖纖玉指朝將兩人隔開的小茶几上的一個帶線的控制按鈕指了指,淡淡地說道。可是她的目光卻久久地停留在竇一凡的臉上,似乎是在探究著某種不易察覺的事實。
「呵呵,原來是這樣。」明白過來的竇一凡不由得咧了咧嘴唇,笑得十分的詭異。看著端坐在茶几那邊面無表情的杜潔琪,竇一凡突然有種非常邪惡的念頭。
要是在這麼雅致的房間裡把面前這個渾身散發著冷意的女人撲倒脫光又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激情四溢!特別是木質的榻榻米似乎就是為狠狠地蹂躪杜潔琪這種冷艷的女人所準備的。
或者,在這樣的房間裡面把杜潔琪扒光強了都沒有人會發現。✊👊 ➅➈ŜĤǗˣ.ς𝓞𝓂 ♟🐳竇一凡心裡的邪惡像牆角正在燒水的水壺那樣開始冒泡。目光落在杜潔琪小西裝裡面撐得脹鼓鼓的胸脯,竇一凡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放著昨晚酒店洗手間裡那具光潔誘人的胴體。意識到自己思想的某些不純潔,身體似乎起著某種變化的竇一凡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昨天是你給我發的簡訊?」時刻觀察著竇一凡的杜潔琪並沒有錯過他眼神里的迷離和炙熱。她不由得為自己這樣貿然地將面前這個年輕男人帶到這個地方感覺到有些後悔。或者,她的確是不應該這麼大意,特別是在敵友不明的
情況下將一個外人帶到這麼隱秘的地方來。
「簡訊?是啊!昨晚我到酒店去找你的時候發現你已經離開了,我擔心你……本來是想要給你打個電話的又擔心你不方便,所以就給發了個簡訊。」被杜潔琪涼涼的聲音喚回魂魄的竇一凡趕緊清了清嗓子解釋了一下,想要掩飾自己內心的燥熱卻發現掌心汗漬漬的,在這個開著空調的房間裡面渾身卻有種黏糊糊的難受。
「還有呢?昨天中午的簡訊呢?這個號碼是你的吧?昨天中午是你發簡訊讓我去海邊的那家小酒樓的?」聽到竇一凡似乎不怎麼坦然的解釋,杜潔琪無聲地顰了顰眉,掏出自己的手機將那個神秘的手機號碼放到竇一凡的面前。
「昨天中午的簡訊?這怎麼可能?我昨晚想給你打電話的時候還是問了吳子胥要了你的號碼的!呃……不對,你懷疑我故意引你去捉姦的?杜潔琪,你是這個意思嗎?」話說到這個地步,竇一凡終於明白過來了。敢情杜潔琪是懷疑他就是那個神秘的幕後人物!意識到這一點的竇一凡心裡剛剛因為這個靜謐茶館的祥和氣氛而差點忘記的惱火又重燃了起來。他冷冷地看著一臉凝重的杜潔琪,質問她的聲音卻平靜得出奇。
「昨天是星期一,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小酒樓?據我所知,你昨天上午還在市政府上班,對了,我還在郭書記的辦公室里見過你。為什麼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就跑到那邊去了?你是故意引我過去的,對不對?」杜潔琪的思路十分的清晰,說出來的話也不缺乏條理。她冷冷地瞪著坐在對面的竇一凡,眼裡的冰冷似乎是想將他雪藏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呵呵,杜副秘書長,我一個小小的辦公室工作人員的行蹤還需要向您匯報嗎?從舟寧市區到海邊那個農家小漁村也就四十分鐘左右的路程,領導您所說的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足夠來回跑上幾趟了。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我覺得我根本不需要向秘書長您交代。」被杜潔琪一連串的逼問再次激惱,竇一凡稜角分明的臉龐神情一片陰冷,說出來的話更加冰涼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到底是為誰工作?難道你也是替鏡湖縣的那幫人幹活的?竇一凡,到底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杜潔琪的一雙素手緊緊地摳著面前的小茶几,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給她足夠的力氣去逼問面前高大的年輕人。
「我為誰工作?我還能為誰工作?親愛的杜秘書長,其實,不管我是為誰工作,你老公廖振峰背著你在外面打野食偷吃總是事實吧?難道這也是有人冤枉他了?難道你親眼見到的也有錯嗎?難道他背叛你也是被人誣陷的?」竇一凡冷冷地盯著杜潔琪看,心裡對這個女人僅存的憐憫隨著杜潔琪的逼問而煙消雲散。他微微地揚了揚唇角,露出一個十分涼薄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