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782 培訓成本
在舟寧上演一場無聲虐斗的時候，竇一凡每天在聽雨軒的家裡看看新聞讀讀報紙，學著給異常忙碌的李慕雲做一些好吃的飯菜，似乎真正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不過，竇一凡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那天晚上的子彈就那麼巧地擊中的是他的左臂而不是李大民一直瞄準的心臟部位。對於竇一凡的這個問題，吳子胥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他的人品差而且是差到閻王爺不願意接收的那種。
時間繼續流淌，不知不覺地秋風起枯葉落，日曆已經翻到了農曆的十一月。按照季節的劃分，已經快到冬至了，已經是步入冬天的時候了。不過地處天朝南方的億豐省卻絲毫沒有即將入冬的跡象。
十二月十二日那天是星期天，當竇一凡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李慕雲已經不見蹤影了。從柳水市回來之後李慕雲就跟吳子胥一樣忙得焦頭爛額，有時候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大半夜了。對於李慕雲的這種工作態度，作為一個在家裡養病的留守人員，竇一凡十分的不滿。不過，竇一凡不滿歸不滿，李慕雲並沒有什麼在意。
簡單地洗漱了一番之後，竇一凡換了一套長袖的運動套裝，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在竇一凡休養生息的這一個多月里，溫泉項目已經風風火火地上馬了。作為悟石公司法人代表竇漢石的兒子，竇一凡這個表面上的最大股東也要時不時地到銀月縣去視察一下，以履行自己的職責和權力。
小汽車在胡家村後面的山坳停下來，竇一凡立刻就被面前熱火朝天的工地給吸引著了目光。穿過工地的臨時圍牆，竇一凡在一個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沿著被碾壓出一條條平整小道邁開了腳步。雙眼熱切地望著轟鳴著來回作業的大型起吊機平整機，竇一凡的心裡涌動著一種難言的激動情愫。凌氏兄妹的動作很迅速，在銀月這邊駐點的副總經理梁學博更是雷厲風行。內部分工明確，凌雲翔主要負責上層交流和銀行貸款這塊，梁學博則是工地的具體負責人，工程的總指揮。從奠基的第一天開始，基礎建設就風風火火地開始了。
在工地上繞了一圈，竇一凡的腳步來到了工地另一側。兩排整齊嶄新的木屋依山而建，安靜地出現坐落在綠意盎然的山坳里。那是悟石公司提供給員工的臨時休息室和工地辦公室。白天的行政管理人員沒有外出辦事的話都會在這裡辦公。梁學博的辦公室在右手邊的第三間，上面掛著總指揮的字樣。竇一凡剛要抬手敲響了辦公室，門卻從裡面打開了。
「哎，你怎麼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飽含了太多的驚喜。手中抱著一大堆圖紙材料的杜潔琪摘下頭上的安全帽，雙眼冒金光地盯著從天而降的男人看了又看，嘴角上揚得十分的誇張。
「嘿嘿，杜副總指揮，我怎麼就不能來了？」看著面前臉龐曬得紅撲撲的杜潔琪，竇一凡忍不住笑著調侃了一句。
「原來是一凡來了，快進來吧！大老闆親自視察，怎麼也沒有一個人通報一下？看來門口的保安要敲打敲打了，快請坐，快請坐！」聽到動靜，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梁學博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老花鏡，看清楚來人是竇一凡之後趕緊站起來熱情地招呼著。
「呵呵，梁總，正是門口的保安帶著，我才找到這裡來的。進展怎麼樣？還順利吧？」竇一凡也不客氣，一邊跟梁學博閒扯著，一邊跟著他往辦公桌邊上的沙發走了過去。原本想要出門的杜潔琪也跟著走了過來，三人在那一套木質沙發上坐了下來。竇一凡看了一眼煮水泡茶的杜潔琪，發現一個多月沒有見面，這個女人的氣色好了許多。原來白皙的皮膚也被曬得有些古銅色，一身灰白色的運動服將她玲瓏有致的身體襯托得更加的幹練。
「基本順利！剛開工的時候這裡還有一些村民想要鬧事，後來吳（子胥）隊長叫了銀月縣的警察開了幾輛警車過來搞了一下，呵呵，現在連工地都沒有什麼人敢靠近了。哎，地方上的就是這樣的了，地方保護色彩太濃了。」梁學博朝竇一凡笑了笑，隨口說了一件吳子胥隨手處理的小事件。
「是啊！在地方幹活，有的時候不得不藉助這些老虎皮啊！呵呵，殺雞儆猴還是有些效果的。」竇一凡接著梁學博的話閒聊著，目光卻追隨著身邊女人的身影。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不能任由這些人亂來的。」梁學博深有感觸地說道，
「有的時候規矩治不了這些人的，你跟他們**律的時候，他們跟你耍賴；你跟他們耍橫的時候，他們跟你講律法。呵呵，他們本著的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原則。你要他們土地的時候，他們往荒地里種青苗，然後跟你獅子大開口要賠償款。咱們要發展的人是無法跟他們耗的，所以有的時候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當然，這些人還是占少數的。大部分的村民還是良善的，只要能夠有一碗飯吃，只要能夠相對公平，他們就心滿意足的。所以啊，還得分別對待！對於那些能夠勤勤懇懇在土地上刨食的村民，咱們還是要以安撫為主，到時候這個溫泉度假村建起來之後多考慮考慮周邊村民的就業培訓問題。」竇一凡看了一副老學究模樣的梁學博，心裡有點擔心這個規規矩矩做事的老伯到時候會不會有些轉不過彎來的時候。他以一種輕鬆的語氣講述著目前天朝存在的事實，並且將自己對這個度假村未來的某些設想稍作闡述。
「理是這個理，不過操作起來……唉，還有一個人員培訓的成本太高了！咱們要的是高素質的管理人員，高學歷的技術人員，這一點周圍的村民很明顯是無法達到要求的。」梁學博有些不怎麼贊成的竇一凡的看法，果斷地提出了反駁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