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754 和秘書長們周旋
對於徐一鳴的這一番問話，竇一凡是不是可以傲嬌一把了。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是徐一鳴對他套小鞋無果之後的一种放下姿態的邀請？原本竇一凡是不打算如此回答的，不過今天晚上施德征的確是有要事要處理，所以竇一凡也就照實說了。
當然，竇一凡的這一番實話說得也是飽含著多層的意思的。作為施德征的貼身秘書，徐一鳴連施德征今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安排都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相當明顯的信號？而且，這種信號竇一凡和徐一鳴都是心照不宣的。不過，竇一凡的這一番說完之後察覺到徐一鳴臉色有鐵青的跡象時也就開始有些後悔了。如此挑釁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竇一凡突然覺得有些沒必要。這種沒必要就如同他當時給徐一鳴送的那一份字畫那樣，一文不值。字畫是送了，而且是投其所好的送了。可是，在徐一鳴眼裡卻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該針對竇一凡的，徐一鳴毫不客氣地針對了；該給竇一凡小鞋穿的，徐一鳴也毫不猶豫地使用了權利。所以，竇一凡在之後評估自己在體制內的數項投資當中，給徐一鳴送禮被他毫不遲疑地列入了失敗投資的行列當中。
「嗯，市長今晚他……對了，今天在銀月縣的行程還行吧？」徐一鳴被竇一凡的話給噎了一下，似乎有透不過氣的感覺。他壓了壓心中的怒火，盡力地收斂臉上的怒氣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還行！去了一趟胡家村，後來在攬月酒店吃飯休息一下，之後就趕往海饒開發區了，整個行程比較緊湊。」看著徐一鳴有些彆扭的嘴臉，竇一凡不動聲色地如實回答。這些事情都是大家知道的，他也沒有必要對徐一鳴多做隱瞞。只不過，如果徐一鳴連這種事情都要親自打探的話，竇一凡覺得他這個副秘書長也做得差不多到頭了。一個當領導，特別是承上啟下的小領導，更應該有自己的信息來源渠道。如果凡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地去打聽，這說明這個領導或者小領導已經瀕臨被淘汰的邊緣了。當然，這裡也不排除一種情況，那就是徐一鳴的本意並不是想打聽這些消息，而是想從竇一凡的話中察覺到某種不為人知的端倪。
「哦？聽說昨晚你跟著去尊享會所了？」聽到竇一凡如此老實的回答，徐一鳴開始乘勝追擊，發出了第二個問題。
「嗯，給市長當司機去了。」竇一凡同樣老實地回答，並且還點了點頭加強了語氣。
「到幾點回來？還是在會所住下了？」徐一鳴這次的問題就問得很是別有用心了，甚至有點不自量力了。不說竇一凡和徐一鳴原本就不是同一條戰線的人馬，當然，造成這種不屬於同一條戰線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施德征也是有著莫大的功勞的，就算竇一凡和徐一鳴兩人的關係頗鐵，徐一鳴問出這些問題也是有著打探領導行蹤的嫌疑。要是竇一凡如實回答，也同樣有著背後議論領導私生活的傾向。
「半夜回去的吧！具體的，我也沒戴表，也不是特別的清楚。」竇一凡邪魅一笑，含糊其辭地回答。他心裡暗暗地發笑，原來徐一鳴最終的目的是打探施德征昨晚和專家組那些成員的行蹤。不過，徐一鳴這個圈子也繞的夠大的了，從銀月縣胡家村一繞就繞到了尊享會所。
明白了徐一鳴的最終目的之後，竇一凡隨口打發了他。將徐一鳴扔在身後，竇一凡懶洋洋地往樓梯口走了過去。一邊往樓梯口走去，竇一凡心裡一邊認真地思考著，徐一鳴這種說法到底是純屬個人特色還是體制內的圓滑體現。或者，兩者都有吧！說不定什麼時候開始竇一凡也有了這種特色。
從九樓走到七樓也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竇一凡很快就走到七樓的樓梯口。就在他往安全門走去的時候，他被倚在牆上的一個身影給嚇了一跳。仔細一看，竇一凡發現倚在牆上抽悶煙的竟然是今天一起跟著專家組奔波了一整天的徐鵬展。一見是徐鵬展，竇一凡趕緊放重了腳步，生怕一個不留神將正在發呆的徐鵬展給嚇出病來。
「徐哥，抽菸哪！」站在樓梯的最後第二階，竇一凡朗聲開口跟徐鵬展打了聲招呼。
「一凡，下來了！陪老哥說說話吧！」徐鵬展心事重重，抬頭一看是竇一凡表現得相當的平靜。
「徐哥，您在這裡等我？」竇一凡昨晚沒有回聽雨軒，也不知道徐鵬展到底有沒有去找過虞素瀾。雖然竇一凡知道徐鵬展找他就是為了打聽那天在聽雨軒的事情，但是竇一凡卻不知道該不該跟徐鵬展說實話，更不知道該不該勸虞素瀾回徐鵬展的身邊。對於虞素瀾來說，有些選擇似乎已經不是可以選擇的選擇了。
「嗯，想跟你聊聊。原本是想請你到外面喝酒的，不過我想施市長今天晚上可能會有些安排，所以也就不拖你後腿了。」徐鵬展長長地嘆了口氣，開口之前循例還是一番開場白。
「徐哥，您說！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夠做到，您不用客氣。」竇一凡心中也是暗中一陣輕嘆，無意間發現徐鵬展最近似乎憔悴了不少。
「我想請你幫我勸虞素瀾回來！」讓竇一凡十分驚訝的是，徐鵬展這一句話竟然如此的直白，直接就說出了他的目的。
「虞素瀾？徐哥，這……我不懂你的意思！」被徐鵬展這麼一坦白，竇一凡反而有些支吾了起來。
「虞素瀾走了，給我留下了一封信，帶著孩子不辭而別了。一凡，我知道你暗中幫過她，也知道你暗中提醒過我。是我大意了，我不應該將她安置在市區里。可是，我真的沒想到邱貞儷那個惡婆娘竟然……一凡，幫人幫到底，徐哥我今天求你幫我勸勸素瀾回來！一凡，你就當做是看在無辜的孩子份上幫幫我，好嗎？我不能沒有孩子，孩子也不能沒有父親，一凡，我求你了！」徐鵬展沒有理睬竇一凡的裝模作樣，而是直接了當地把事情攤開了來說。
「徐哥，您要的是孩子還是二夫人？您自己可想好了，要是再被您大老婆知道了您真的跟虞素瀾這邊有聯繫的話，還真不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徐哥，您最好還是想清楚了，您到底想給孩子什麼樣的生活！」既然徐鵬展已經攤開來說，竇一凡也不再多做隱瞞。只不過他拋出的這個問題卻讓一臉焦慮的徐鵬展一下子怔住了，似乎徐鵬展並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