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744 票數人性化
竇一凡從門縫那邊看著兩個女人匆匆穿上衣服，三兩下就分掉了劉疆雲扔下的那一大沓老毛頭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收起手機的竇一凡無聲地長嘆了一句，對於這一場完美收宮的鬧劇表示了無語。看來各有所需，各有所求，或者這才是最河蟹的交易。倚在房門口等到包廂里一切的動靜都消失之後他才躡手躡腳地閃身走出了他觀摩了大半個晚上的現場。
直到凌晨一點鐘左右，施德徵才帶著精神抖擻的客人們從尊享會所出來。再次充當手機角色的竇一凡默默地觀察著劉疆雲，發現這個男人的自我恢復能力實在太強了。坐上車的蕭冬至一直打著哈欠，估計剛才的體力消耗也實在太大了，還沒有恢復過來。而劉疆雲卻是一路都是興致勃勃地跟著施德征東扯西扯地閒聊著。反差這麼大的情況讓竇一凡不得不對劉疆雲剛才到底滿足了沒有產生了懷疑。不過，從劉疆雲隨手扔下那麼一大沓老毛頭的舉動看來，這個億豐省的副財神爺還真是不缺錢。
默默地轉動著方向盤的竇一凡心裡在設想著如果劉士磊親眼看到他的父親劉疆雲剛才的這一番舉動又會做出怎麼樣的反應來。當然，劉士磊是一個喝過太平洋鹹水的海龜，可能對這些事情會看得比較開。但是，就算怎麼看得開，面對的是自己父親的時候，劉士磊是不是還可以放得開呢？心裡一直揣測著這個問題的竇一凡一直到將施德征等人送到水雲澗酒店樓下的時候還是沒有想明白。劉疆雲和蕭冬至等人是同一條戰線的，這一點從朱占亭家就可以看出來了。凌雲璧是要絆倒蕭冬至的，乃至整個蕭家體系的。劉士磊是喜歡凌雲璧的，甚至就算凌雲璧是蕭冬至這樣一個事實都沒有減少他對凌雲璧的喜歡。如果說劉士磊幫助凌雲璧扳倒蕭家是可能的，那麼當事情有可能涉及到自己父親的時候，劉士磊又是否能夠輕鬆地做出選擇？這是竇一凡不得不提前為凌雲璧思考的問題。
將心滿意足的尊貴客人送到了水雲澗的十樓，親眼看著每一個客人都關上了房門，竇一凡才隨著施德征來到走廊最盡頭的第一個房間。施德徵選擇的這個房間也是有原因的，作為一個全陪的東道主，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充當這個樓層的守護神。
「市長，您休息好，我回去了。明天幾點過來接您？」跟著施德征走進那一個一帶二套房的竇一凡朝正在換衣服的施德征低聲交代了一聲，隨口問了一句。
「不用回去了，你就在外間講究一下吧！明天一大早起來也可以幫忙打點一下。對了，慕雲沒有意見吧？如果她對獨守空房有意見的話，就讓她來找我投訴吧！」當著竇一凡的面脫剩下一條三角ku褲衩的施德征一邊往洗手間走去，一邊還調侃著竇一凡。
「呃……她怎麼會有意見呢？我這是辦公加班加點，呵呵！」竇一凡輕笑著回答，視線卻漫不經心地追隨著施德征的身影。他甚至想看看施德征今晚到底是第幾次洗澡沖涼。如果按照劉疆雲的洗澡頻率來計算的話，施德征今晚應該是第四次甚至是第五次走進洗手間了。
「那就好！對了，給我泡一杯茶，茶葉在桌上的包里。」走進洗手間的施德征也沒有關門的習慣，一邊擰開水龍頭，一邊從竇一凡下達命令。
「泡茶？市長，這個時候喝茶會不會影響睡眠質量？」聽到這個吩咐，竇一凡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
「嗯，沒事，習慣了。」施德征隨口答應了一聲，心情似乎並不差。
聽到這一聲回答的竇一凡忍不住惡趣味地想像到了施德征或者今晚也是像劉疆雲那樣一人騎二馬逍遙過了high過了。既然high過了，那麼施德征現在不是更應該洗洗睡了嗎？怎麼還要來一泡濃茶？不過納悶歸納悶，竇一凡還沒有和施德征親密到可以隨便發問的程度，所以也就只有默默地低頭幹活的份了。
「你怎麼看？」從洗手間出來的施德征身上只穿著一條三角ku褲，一邊擦著頭髮上的水分，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啊？怎麼看？什麼怎麼看？」正在專心泡茶的竇一凡沒有想到施德征會問這樣沒頭沒腦的問題，一下子愣住了。他再次感覺到他和施德征之間的思維還遠遠沒有達到自然交接的地步。
「明天的考察，你覺得有多少個會投票給舟寧？」施德征涼涼地看了竇一凡一眼，轉身走到外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淡淡地問了一句。
「這個……市長，我覺得蕭副部長和劉副廳長肯定會投票給舟寧的，這一點應該是看在您的面子上的。其他人就不怎麼好說了，不過經過今晚的公關，我想多少還是會給咱們舟寧一點面子的。」竇一凡沉吟了一下，覺得在施德征面前還是實話實說的好，免得弄巧成拙反而更不好。
「今晚的公關？呵呵，今晚的公關只能算是失敗的。我在咖啡廳里跟曾利民和呂維國閒聊了大半個晚上。」聽到竇一凡的話，伸手端起茶杯的施德征又再次放了下去。他朝竇一凡扯了扯嘴角，笑得意味深長。
「這怎麼可能？呃……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們怎麼沒有像蕭副部長和劉副廳長那樣去按摩按摩也休息一下？」竇一凡這一次終於捕捉到施德征的意思了。他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相信。
「嗯，這才是問題的癥結所在。看來這兩張贊成票，咱們舟寧是爭取不到了。」施德征再次端起茶杯，就著杯口輕輕地吹了吹，小抿了一口熱茶之後才抬眸看著竇一凡的臉慢條斯理地回答道。
「市長，如果這樣的話，咱們的贊成票還是挺懸的。咱們有把握的是蕭冬至副部長和劉疆雲副廳長手中的兩張，而曾利民和呂維國這兩位旅遊局局長不肯給咱們支持的話，那就是二比二，扯平。袁品翔是不可能投舟寧一票的，這一點是肯定的。那麼就剩下南慶市市長朱金燁手中的那一張。依您看，朱金燁市長會給咱們一票嗎？」按照施德征所說的情況，竇一凡立刻就理清了思路。沒有參加施德征所安排的特色服務的有兩位專家，參加的有三位，再加上袁品翔本身就不可能支持郭銘記這個宿敵的，這樣計算起來正好是三比三，再次打平。這樣的話，最後一張選票正是關鍵的一票。看來歐陽達手中的那一票才是至關重要的。計算出這樣結果的竇一凡不由得苦笑了起來。看來常委會也好，專家組也好，這樣的單數設置實在是太人性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