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713 鴨子敬業
「我無所謂，反正老孫頭也是吩咐過……呃，我的意思是……」馬冬麗脫口而出的回答在她意識到之前已經暴露了她的真實意思。她有些鬱悶地看了一眼後視鏡，立刻閉上嘴巴不再解釋。
「老孫頭吩咐你們私下調查手槍一事，對嗎？馬冬麗，好歹我也是你的隊長吧！你他麼地怎麼就不能對我說點實話？非得裝得像個聖女一樣，你就不能稍稍減少一點自尊嗎？奶媽個幣，一個兩個都是神經病！」沒等馬冬麗繼續說下去，吳子胥就已經暴跳了起來。他從後排座位上彈了起來，指著馬冬麗的側臉就是一頓狂罵。
「我什麼時候裝得像個聖女了？草泥馬的，吳子胥，你的嘴巴給姐放乾淨點！我什麼時候沒有對你說實話了？我什麼時候就不能稍稍減少一點自尊了？你不是無所謂嗎？你不是不喜歡姐這種大大咧咧的女人嗎？不喜歡拉倒啊！你還管那麼寬幹嗎？你在姐面前發什麼脾氣啊？就你有喜不喜歡的權利啊，姐還真不玩了呢！放你娘的狗屁，還好意思罵我？」被吳子胥一頓痛罵的馬冬麗『吱』的一聲將吉普車往路邊一停，滿臉惱怒地回頭瞪著他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我什麼時候說不喜歡了？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他麼地不是說當老子是免費的鴨子嗎？還白白給你睡了？我草，老子什麼時候淪落到當鴨子的份了？草……開車啊！老子困死了！」吳子胥怒氣沖沖地指著馬冬麗的鼻尖想要申辯什麼卻有些語無倫次地把他自認為這輩子最大的糗事給暴露了出來。話說到了最後，吳子胥突然發現他每一次提起這個憋屈話題就語噎，也就惱羞成怒地轉移了話題。
「鴨子？草泥馬，老娘還真想找個鴨子算了，起碼鴨子比你敬業多了。我草……」馬冬麗憤憤地罵了一句，一想到那天晚上兩人的風流韻事卻忍不住臉紅耳赤了起來。
「你敢？你他麼地要是敢找鴨子，看老子不閹了他！」馬冬麗不提還好，一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吳子胥立刻就變了臉。
「為什麼不敢？我就找，我就找，找上十個八個……」吳子胥這麼一怒吼，馬冬麗心裡的底氣倒也足了。相比於吳子胥的發怒，馬冬麗更害怕他的無動於衷。一場激烈的爭吵再次爆發了，馬冬麗和吳子胥兩人都不甘示弱地反擊著對方。
一輪紅日慢慢升了起來，照在吉普車內兩張怒氣沖沖對視著的臉龐上，顯得有些怪異。
同一輪紅日升起的時候竇一凡也早早地起床了。他躡手躡腳地洗漱一番之後也不敢去驚擾床上酣睡著的李慕雲，偷偷地溜出了門口。今天的竇一凡有著比較繁重的任務，不僅要忙活施德征這邊的日常工作安排，還要找個機會到銀月縣去看看。走在九樓寂靜的走廊上，竇一凡慢悠悠地掏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市長辦公室的大門。這把鑰匙是在海饒開發區事件之後施德征親自交給竇一凡的，是直接打開市長辦公室大門的。施德征的辦公室和徐一鳴的相隔一個小小的房間，那個小小的房間也就相當於一個通道的作用。從施德征這邊的市長辦公室往徐一鳴那邊走可以直接開門，但是從徐一鳴那邊走過來就有一道門。如果這道門是被反鎖的話，那麼徐一鳴過來市長辦公室的道路就被阻攔了。當然，擁有市長辦公室這邊鑰匙的竇一凡就沒有這個煩惱了。施德征當天把鑰匙給竇一凡的時候徐一鳴是在場的，不過徐一鳴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樂意之類的情緒。徐一鳴沒有表現出來僅僅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並不代表徐一鳴就這麼樂意見到施德征重用竇一凡。這一點，竇一凡心中也很清楚。同在體制內混，多多少少是了解彼此的脾性。正因為了解，竇一凡才不願意輕易去觸碰徐一鳴的底線。
徐一鳴少說也是跟了施德征好幾年的貼身秘書了，在施家是有一定的根基的。這一點從徐一鳴的老婆汪秀英經常到寧和小區陪著施大夫人戴如意打麻將就可以看出來了。能夠將自己的老婆送到領導家裡也是一種本事，雖然不是直接送到領導的懷抱里，但是能夠跟領導夫人搭上邊那也是一種了不起的本領。只不過，施大夫人戴如意在施德征面前實在太沒有分量了，所以徐一鳴才有了被逐漸取代的悲劇。至於施德征冷落徐一鳴的內情，竇一凡也不怎麼清楚。
來到辦公室的竇一凡手腳麻利地打掃了一下辦公室，順便澆了澆花。御鵬山的很多辦公室都是有請清潔工打掃的，原本施德征的這家辦公室是有專人打掃的，不過施德征不喜歡，所以就沒有清潔工進來了。沒有清潔工而能夠保持辦公室的明淨則說明了徐一鳴這個秘書做得很到位，起碼在這一方面來說是到位的。
將手頭上的工作稍稍整理了一下，竇一凡重新核實了施德征的行程安排。核對無誤之後，他重新鎖好辦公室，往七樓秘書處走了過去。時間尚早，竇一凡回到自己的地盤之後又開始忙活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的忙活只是他個人的私活了。今天是凌氏集團和銀月縣正式簽約儀式的一天，馮秀峰副市長代表市政府出席簽約儀式。竇一凡已經得到施德征的允許，把手頭上的工作安排好之後可以跟馮秀峰一起到銀月縣去。今天的簽約儀式將有舟寧市電視台全程陪同見證，竇一凡所擔心的正是這一點。要想瞞著蕭冬至，把凌氏集團的子公司悟石股份有限公司在舟寧做大做強，就必須推出一個人來代表凌氏兄妹出現在媒體面前。
凌雲翔的意思是將悟石公司的法人代表竇一凡的父親竇漢石推出來的，可是這個建議卻遭到凌雲璧的強烈反對。反對的原因就是竇漢石太老實了，這樣的形象不適宜出現在公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