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654 幫忙的代價
「你們這些大領導說這話不是寒磣我麼？來，施市長，這是金桂魚的魚頭，您來嘗嘗！吃了這大魚頭啊，年年都是當頭兒的。」林政軍也是在場面上打滾多年的老妖精了，一下子就恢復了常態，好客地招待起客人來了。雖然施德征今天中午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的『驚喜』，但是這似乎並不妨礙林政軍討好施德征的心情。
豐盛的午餐之後林政軍安排了施德征等人在度假村別墅區的a區分別開了三套別墅暫作休息房。竇一凡自然而然地跟著施德征進了同一棟別墅。拎著施德征的公文包和那個紫砂保溫杯，竇一凡小心翼翼地走進別墅二樓的主臥，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期期艾艾地開口感謝施德征。
「嗯，不用感謝我！我只是想幫一幫香兒的朋友。」聽到竇一凡有些忐忑不安的道謝聲，施德征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將腳下的皮鞋往地板上一甩，施德征慵懶地倒在床邊的休閒椅上。
「香兒的朋友？您是說……我還是……」施德征的這句話讓竇一凡的心臟猛地一提，差點都跳出了胸口。他遲疑著想要說什麼，心裡的不安卻無邊無際地蔓延開來。
「嗯，李慕雲去找過香兒……呵呵，她以為你跟香兒是一對，吃醋了！不過，香兒挺喜歡她的。嗯，一個會打我兒子耳光的美女刑警，一個執拗的女人！哼，小子，你還是擔心自己被一腳踹下床再說吧！」施德征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突然笑了起來。
「她怎麼可以這樣的？我……已經警告過她了不要再去騷擾香兒，可是她卻……施市長，我回去一定好好說說她！」竇一凡不由自主地皺緊了眉頭，心裡暗暗地責備起李慕雲的自作主張。當然，這似乎並不僅僅是李慕雲自作主張的問題了，這其中更多的是夾雜了信任與否的問題了。
「不用了！香兒難得有喜歡的朋友，就讓她們繼續交往吧！不過，你讓李慕雲把嘴巴給我閉緊了。要是真的有什麼風吹草動，哼，就不要怪我施德征不講情面。我能夠成全你們，要拆散你們也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聽清楚了嗎？」施德征淡淡地看了竇一凡一眼，臉上仍然是一副毫無表情的面癱。他淡淡地說著，似乎在說著一件無關風月的輕鬆事兒。或者，只有站在他面前的竇一凡才能夠真正理解施德征那張面癱背後真正的冷意。
「我明白！請市長您放心，慕雲她不會亂說的。而且，她已經……」聽到施德征充滿涼意的警告，竇一凡趕緊地垂下眼瞼鄭重其事地向他做出了保證。
「好了，她知道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就行了。好了，你也去休息吧！三點鐘過來叫醒我，還有提前讓林劍威備好車！」施德征冷冷地打斷了竇一凡的解釋，一邊說著話，一邊朝他揮了揮手吩咐他一番之後就站起來往床邊走了過去。
「好的，市長！不管怎麼樣，今天您對我和慕雲的關愛，我竇一凡都銘記在心了。」竇一凡一臉嚴肅地朝施德征點了點頭，說完這一番發自肺腑之心的感謝之後悄然地走出了房間，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慢慢地沿著樓梯往別墅一樓的客廳走了過去，竇一凡乾脆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了下來。閉上眼睛之前，他的腦海里還晃動著施德征那張冰冷的長臉。竇一凡不知道施德徵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李慕雲在私底下接觸史芸香的，但是他卻很清楚施德征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只要一有風吹草動，施德征就會立刻將懷疑的矛頭指向了他和李慕雲。因為，在施德征眼裡，他竇一凡和李慕雲就是史芸香身份的知情人。
竇一凡默默地嘆了口氣，這還真是應了那一句俗話，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他現在唯有祈求史芸香能夠一輩子平安大吉，不要有人認出她來，也不要有人去告發她，大家相安無事地過好一輩子就行了。
兩點四十五分的時候，竇一凡設定好的手機清脆地響了起來。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竇一凡一躍而起，按掉手機鈴聲的同時也給林劍威撥打了電話。直到林劍威接通電話的時候竇一凡還沒有意識到從到達銀狐山度假村之後就開始玩失蹤的林劍威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按照昨天去海饒開發區時，竇一凡和施德征兩人偏離大隊私自行動之後被林劍威狠狠地指責了一番的情況來看，施德征出門在外，林劍威應該是寸步不離地跟在身邊的保護著的。看來，今天失職的人應該是林劍威了。或者說，今天是施德征授意林劍威去干一些什麼事情的。
林劍威的電話接通了，不過竇一凡並沒有聽到他說話的聲音。接著，別墅的門鈴響了。竇一凡意外地站了起來，拿著手機往門口走了過去。他看了一下可視門鈴，發現站在門口的正是他在打電話尋找的林劍威。
「威哥，您回來了！市長讓三點鐘出發！」竇一凡不動聲色地打量了林劍威一番，發現渾身冒著熱氣的林劍威褲腿位置有些濕漉漉的，看起來應該是淌過水要不就是從茂密的草叢中走過似的。
「嗯，知道了！市長醒了嗎？」林劍威一進門就大大咧咧地往沙發上一倒，一把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礦泉水，擰開了就揚起脖子猛灌了起來。
「我上去叫他！威哥，您休息一下！」竇一凡默默地看著似乎是從沙漠上走出來的駱駝一樣猛地儲存水分，等林劍威緩了一口氣之後才答應著往樓上走。
「回來了？」就在竇一凡轉身上樓的時候，從樓梯口方向傳來了施德征淡漠的聲音。
「市長，您醒了？我正打算上樓去叫您呢！」竇一凡趕緊收回了腳步，往廊道上讓了讓，給施德征讓出了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