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哥,您也來了!」見到蕭冬至的司機馬小騰進門,竇一凡十分禮貌地尊稱了他一聲,同時也悄然地將馬小騰見到他時臉上的愕然收盡眼底。
「小竇,你什麼時候來億州的?我怎麼沒有聽說你也來了。呃……對了,蕭部,您身體怎麼樣了?」馬小騰衝口而出的問題問完之後沒等竇一凡回答就意識他的問話有些太直接了。他立刻朝蕭冬至的床邊走了過去,隨口問了一句好掩飾自己臉上的詫異。
「嗯,好些了,沒有什麼大事。雲璧,你不能熬夜,還是先讓小馬送你回家吧!」蕭冬至深深地嘆了口氣,回過頭看著一臉擔憂的凌雲璧緩和了一下語氣。
「可是你……身邊沒人可不行啊!我還是在這裡陪你吧!」凌雲璧微微地皺起眉頭,低聲回絕了蕭冬至的吩咐。
「我沒事,你身體要緊。先讓小馬送你回去,還有一凡,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改天我再向你賠罪,唉,都是我教育無方,搞到你也受罪了。」蕭冬至順便把竇一凡也給打發走了,卻偏偏當著凌雲璧等人的面把主治醫生一個人單獨留了下來。💥😺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
凌雲璧默默地看了一眼被留下來的主治醫生,跟蕭冬至多交代了兩句之後才跟著馬小騰往門外走。竇一凡開來的奧迪車停在蕭家樓下的停車場,所以也就跟著馬小騰一起送凌雲璧回億河畔。 一路上三個人都沉默不語,三個人對蕭曉敏的任性和叛逆算是了解得非常深刻的。可是,就算了解深刻,對於今晚的事情還是有所保留的,特別是一直跟在蕭冬至身邊的司機馬小騰。
跟在蕭冬至身邊的時間比凌雲璧還要長的馬小騰一邊轉動著方向盤,一邊觀察著坐在副駕駛座的竇一凡。儘管心裡有著無數的疑問,可是馬小騰卻選擇了沉默。坐在後排車座的凌雲璧無聊地望著車窗外的夜景,眼裡的冷意只有她自己能夠看得清楚。
「小竇,你今天才過來億州的嗎?」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馬小騰還是忍不住打破了車內的僵局,隨口問了一句。
「不是,來了兩三天了。前幾天跟領導出差,今晚才有空跟蕭哥一起到家裡吃飯。」竇一凡知道馬小騰心裡肯定有著無數個十萬個為什麼,他也儘可能地解釋清楚一點,免得多一個人心生疑竇。
「哦!真是太巧了,怎麼這樣的事情就偏偏被你給遇上了?曉敏這孩子也實在不像話!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了呢?」馬小騰是跟著蕭冬至一起到舟寧接蕭曉敏回來的那一個,和竇一凡的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不過,說起來,他對竇一凡的了解也不是很深。特別是在舟寧愛琴海大酒店裡竇一凡從蕭曉敏房間裡出來之後從房間裡傳出來的壓抑的哭泣聲更是讓馬小騰心中很不淡定。到底蕭曉敏是受了委屈,還是蕭曉敏讓竇一凡
受委屈了,這一點似乎已經超出了馬小騰的想像了。
「曉敏她……可能對我有些誤會吧!嗯,在舟寧的時候,她……可能是我的拒絕無意中傷害到她了,所以她今晚可能是專門針對我的,並不是有意對付嫂夫人的。」竇一凡遲疑著替蕭曉敏解釋著,同時也為自己的遇到這種巧合開脫著。他心裡暗暗慶幸他剛才咬咬牙喝下了幾口魚翅湯,要不的話此時就不僅僅是馬小騰旁擊側敲的打探著了。如果沒有忍受那一陣腹痛,估計蕭冬至第一個懷疑的對象會是凌雲璧。可是,讓竇一凡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是整整一個過程中都沒有人見到凌雲璧接近廚房,如果真的是她動了手腳的話,她又是怎麼做到的?再說了,凌雲璧又怎麼可能知道蕭曉敏會在今晚對她下藥的?竇一凡無聲地長嘆了一口氣,看來蕭家的水實在太深了。簡簡單單的一家三口人卻各有各的算盤,甚至不惜鬧出上醫院這樣的大動靜來。
「唉,曉敏也實在太不讓人省心了。我剛才走出電梯的時候看到她是哭著跑進電梯的,我還以為是她收了什麼委屈了。」馬小騰識趣地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或許他也意識到他領導的這位千金絕對不是省油的燈。人家竇一凡都已經說明白了當時在舟寧是他拒絕了蕭曉敏,就算有什麼誤會也應該是蕭曉敏惹起來的了。只不過,就算馬小騰不打算再提起這個敏感話題,他覺得他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身邊這個帥氣得讓男人妒忌讓女人花痴的男人。
「你見到曉敏了?她沒事吧?剛才蕭哥把她趕出去了,我想勸也勸不住了。」竇一凡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看著馬小騰憨厚的側臉,心裡免不了有些發虛。
「嗯!」馬小騰點了點頭,卻沒有再開口說話。
馬小騰沒有再說起什麼,竇一凡自然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畢竟,竇一凡心裡的疑問不比馬小騰心裡的少。一聽說在眾人面前死撐著的蕭曉敏是哭著跑出病房的,竇一凡心裡的天平又不知不覺地傾向了這個嬌蠻任性的女孩子。不過,他轉念一想,就算魚翅湯里沒有加上其它的藥物,按照蕭曉敏的計劃凌雲璧喝下那麼多的瀉藥,估計現在躺在醫院的就是凌雲璧了。更加可怕的是,已有身孕的凌雲璧說不定就這麼沒了肚子裡的孩子了。雖然竇一凡也很不看好凌雲璧肚子裡的孩子,不過他心裡再怎麼不喜歡,他也不可能像蕭曉敏那樣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這到底算不算是蕭曉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
護著蕭曉敏就肯定會傷害到凌雲璧,幫著凌雲璧肯定就會傷害到蕭曉敏,這對於此時有些優柔寡斷的竇一凡來說還真是一個兩難的選擇。順了姑情失嫂意,不過在竇一凡心裡畢竟跟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凌雲璧到底還是重要一些的。就算他明知道她的肚子裡有了一個小小蕭,可是竇一凡心裡還是不由自主地偏向於凌雲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