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一凡的喉結動了動,想要主動一點,卻難堪地發現他這一次似乎很難掌控自己的身體,連一貫配合的小兄弟也像一株柔弱無骨的水草那樣軟綿綿的,連起身的跡象都沒有。♙♕ 😲✌ 竇一凡心裡暗暗地嘆了口氣,想要將腦海里施德征的、郭銘記的、徐一鳴的……等等相關人員都一一剔除,還有就是將廖振峰案子相關的事情以及杜潔琪被紀委帶走的事情通通趕走。可是,他發現越是勉強自己不往這些方面想,他的腦筋卻越是往這些事情上考慮。越是想到這些事情,他越是無法集中精力對付身上的李慕雲。他嘴裡喃喃地念叨著,大手茫無目的地撫摸著李慕雲妙曼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的欲望。
「一凡,你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大事了?」看著往日裡如狼似虎的男人今晚卻在床上變成了一條死蟲,李慕雲心裡有點點委屈,又有點點心疼。在竇一凡身上折騰了那麼久不見任何氣色,李慕雲的勇氣和耐心很快就銷匿殆盡了。
「對不起,我今天真的很累!睡吧!明天晚上再補償你,好不好?」竇一凡沮喪地放棄了掙扎,用力地擁住李慕雲想要遠離的身體,低聲地坦白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能跟我說說麼?到底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焦急啊?」李慕雲無聲地耷拉下眼瞼,感覺到她和竇一凡的距離正在無形地拉開著。真正讓她介意的不是竇一凡今晚的無力,而是竇一凡不願意跟她分享他的壓力他的悲傷和憂愁。 或者可以說,竇一凡從來就沒有打算向她敞開心懷。這一點才是真正讓李慕雲覺特別難受的。身體的交流是兩性存在的重要基礎,可是思想的交流卻是兩性間良性循環的必備條件。
「慕雲,都是些工作上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會處理好的。睡吧,我累了!」竇一凡伸手摸了摸懷裡女人的長髮,長長地嘆了口氣,卻無法將心底里最煩亂的東西向李慕雲坦誠。
「嗯!」聽到這個讓人無法滿意的回答,李慕雲懶洋洋地答應了一聲,窩在竇一凡的懷裡靜靜地閉上雙眼,卻怎麼也睡不著。身上似乎有點點熱,心裡似乎有點點煩,可是她又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煩些什麼。
黑暗中的房間再次陷入了安靜當中,只不過這一次的安靜卻多多少少帶著點缺氧的感覺。☜💥 ➅9ѕⒽ𝐮𝓧.𝒸oM 🍓🐧竇一凡擁著懷裡的女人靜靜地躺著,心裡卻在想起了凌雲璧。他甚至有點後悔今天下午打電話的時候只記得跟凌雲璧商量銀狐山溫泉項目的事情。要是他跟凌雲璧好好聊一下這件事情,或者她能夠給他一些適當的建議。竇一凡無聲地嘆了口氣,動了動有些發麻的手臂,心裡卻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個想法——要是現在躺在他懷裡的是凌雲璧那該多好啊!
只不過,竇一凡的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立刻被他內心一種叫做良知的東西給唾罵得體無完膚了。凌雲璧是別人的老婆,而他卻是李慕雲的男人。凌雲璧
的婚姻是殘缺的,儘管竇一凡不知道凌雲璧委身於蕭冬至的真實原因到底是什麼,但是他卻明白絕對不是為了錢。以凌雲璧的身家和美貌,再加上她的冷靜和智睿,想要什麼樣的財富人生都是有可能的。可是,除了錢之外,蕭冬至身上還有什麼可以吸引到凌雲璧的?難道是蕭冬至手中的權利?可是作為億豐省宣傳部副部長的蕭冬至在億豐省委省政府裡面還算不上什麼大鳥。就算凌雲璧需要攀附某個男人,也不需要尋找一個帶著一個只比自己小几歲的二婚的四十多歲男人。這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凌雲璧跟杜潔琪當年那樣被愛情蒙蔽了雙眼,所以才會做出如此讓人無法理解的選擇?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竇一凡的腦海里無法自控地浮現了葉子君那張小巧的瓜子臉,心裡更是迷惘一片。身邊美女如雲,可是他卻無法確定他到底愛的是誰?當然,愛是一回事,美女如雲又是一回事,愛上他的美女更是另外一回事。讓竇一凡更加迷惘的是,除了懷裡的李慕雲之外,還有誰是他可以擁有的女人?
想到這個問題,陷入思維僵局的竇一凡不由得訕笑一聲,看來他還真是貪心不足,見13就上的老淫/蟲!實在睡不著的竇一凡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懷裡的李慕雲已經背轉過身,捲縮著身體沉沉入睡了。
夜,涼如水;月,大如盤。
人說十五的月兒十六圓,再過兩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八月中秋節了。此時的月兒正如同一個巨大的大圓盤似的籠罩在舟寧這個海邊小城市上空。海邊的大院子裡傳來了幾聲狗吠聲,一輛黑色的小汽車不緊不慢地沿著那一條還算平整的鄉間小道往那一堵高高聳立的圍牆開了過去。二樓的臥室里拉著厚厚的窗簾,一盞橘黃色的床頭燈隱約地折射出床上女人修長而凹凸有致的身體。明亮的車頭燈在院子的大門前晃了晃,趴在床邊的雪絨兒警惕地抬起小腦袋,唆的一聲從床上一躍而下,來到落地玻璃窗前扒拉起窗簾的一角,往外望了望之後突然朝著床上的女人狂吠了起來。
「雪絨兒,怎麼啦?你睡不著嗎?」被驚醒的史芸香從床上坐直起來,揉了揉雙眼,招呼著站在窗邊的小狗兒。
「汪、汪!」立在窗邊的雪絨兒用前爪扒拉開窗簾,好像是在告訴史芸香什麼。
「怎麼啦?嗯,有人過來!我看看……」見到小狗沒有回到床上的意思,史芸香從床上下來,往窗邊走了過來,往外探了探腦袋,看見院子的大門前果然停著一輛小汽車。月色下,史芸香看不清楚那輛亮著車頭燈的小汽車的牌子,更無法斷定來人是誰。她遲疑了一下,轉身走回床頭櫃一把拿起手機,剛想撥打電話卻發現有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打了進來。
「哎,雪絨兒,虛驚一場,原來是他過來了!」一邊接聽電話,史芸香一邊對著跟在身後的小狗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