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書記,您好!」聽到鄭林曦的介紹,竇一凡才發現自己光顧著四處張望,連必要的招呼都差點忘了打了。🎈🐧 ☺💛
「嗯,坐吧!林曦,你也坐!」郭銘記淡淡地看著竇一凡,過了一會兒才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沙發。
「書記,還是我來吧!」鄭林曦看到郭銘記伸手去取茶葉,趕忙搶先一步取水泡茶。
「謝謝郭書記!」竇一凡沒想到郭銘記會叫他和鄭林曦都坐下來,有些拘謹地往沙發那邊蹭了蹭,只沾了小半個屁股,整個身子也就懸了半邊出來,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這次到億州還順利麼?」郭銘記抬了抬手腕,往茶几上的菸灰缸那邊伸了伸,鄭林曦就已經將那個碩大的玻璃菸灰缸舉到他的面前了。郭銘記把煙屁/股在菸灰缸里按滅,鄭林曦又很快地往菸灰缸的邊沿倒了少許水,徹底地滅了那一縷煙霧。
兩人的動作是那麼的自然流暢,配合又是那麼的默契,差點把坐在一邊的竇一凡給看呆了。竇一凡心裡正在暗自感嘆這秘書長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當的,就在這個時候郭銘記冷不防地問了一句。💔♜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郭銘記這一句淡淡的問話讓竇一凡不由得怔了怔,心裡突然感覺到跟郭銘記之間的心理距離一下子被拉近了不少。郭銘記並沒有過問竇一凡是怎麼找人的,而是用這種似乎帶著某種關心意味的口吻問出了這句話。 竇一凡用力地咽了咽喉嚨,想要說點什麼有意義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卻只剩下兩個字。「順利!」
「嗯,順利就好!」郭銘記那雙深邃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竇一凡的臉龐,雖然郭銘記的語氣十分的平淡,但是他那雙鷹一般的眼睛卻投射出相當凌厲的目光。
「謝謝郭書記!」竇一凡微微地低下眼帘,沒有直視郭銘記的眼睛,卻沒有錯過從郭銘記方向傳來的壓力。
「來,書記,喝茶!小竇,你也喝!」鄭林曦在郭銘記停頓下來的時候用功夫茶的專用夾子遞過去一杯熱氣騰騰的濃茶,又回頭招呼著竇一凡。雖然語氣上沒有特別的熱情,但是鄭林曦對竇一凡的稱呼還是讓郭銘記無聲地挑了挑劍眉。
「謝謝鄭大!」竇一凡伸手端起茶杯,卻沒有想到剛剛被開水燙過的茶杯是那樣的燙人,想要放下來又抹不開面子,只好硬著頭皮學著郭銘記將杯中像醬油那樣的濃茶一口吞了下去。😲♞ ❻➈şнù𝐗.Ćᗝ𝓶 ✋♖頂著火辣辣的喉嚨,竇一凡不由得在心底里暗自詛咒這功夫茶也真他媽的燙死人了。
「小竇,你這次去億州有沒有見到老蕭的二夫人啊?聽說挺漂亮的,呵呵!」鄭林曦見郭銘記似乎不願意怎麼開口,也就自作主張地將話題引到蕭冬至的身上去了。
「噢,您說的是凌雲璧吧?呵呵,是挺漂亮的……跟曉敏也就差了幾歲吧!」竇一凡沒有料到鄭林曦會當著郭銘記的
面提起蕭冬至的私事,也就順口回答了起來。原本他跟蕭冬至一家也算是有緣分的,不僅意外地救起凌雲璧和蕭曉敏,更是意外地往蕭家插了一腳,也應該只能說是真真正正地插了一腳了!不過,一聽到凌雲璧的名字,竇一凡的身體一下子又繃緊了。貌似他的這一腳插得還真不淺啊!
「曉敏這小娃子從小就長得不差,估計以後會更加漂亮的。呵呵,老蕭福氣啊!前後兩個夫人都是那麼明艷動人……」鄭林曦笑著跟竇一凡有一句每一句地聊著蕭冬至,氣氛還不至於太過於冷。
只不過竇一凡沒有想到的是從頭至尾郭銘記就沒有再開過口了。辦公室裡面就剩下鄭林曦和竇一凡兩人的聲音,而且鄭林曦也是一句都沒有提到省電視台記者報導的事情,好像把竇一凡叫到市委這邊來就是為了跟他聊蕭冬至的私事似的。直到竇一凡已經差不多詞窮的時候,郭銘記還是沒有讓竇一凡離開的意思,只是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抽著指間的大中華。
老大沒有開口讓竇一凡離開,鄭林曦也沒有自作主張。等到竇一凡從郭銘記的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前前後後在市委書記辦公室裡面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當然,在這寶貴的一個小時裡,如果郭銘記不是因為竇一凡在那裡的話不知道要處理了多少有關GDP的大事小事了。這是竇一凡跟在鄭林曦身後往電梯口走去時才想到的一點。
想到這一點的竇一凡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安,可是這種不安升華到不妥的時候他又實在想不清楚今天這些大領導們到底是怎麼了。是實在空閒到無聊了,還是猛然之間覺得有必要進行一些親民行為?當然,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這些大領導們應該應酬的人都不應該是他竇一凡這個小民。
鄭林曦親自把竇一凡送到電梯口,還親熱地握緊他的手掌久久不放,臉上的笑容更是十分的和藹可親。看著鄭林曦的笑容,竇一凡差點就要飄飄然起來。特別是在電梯門打開之後,從剛剛走出來的市政法委書記秦方圓看到鄭林曦和竇一凡緊握的大手時驚訝的表情更是讓竇一凡心裡小小的虛榮了一把。
「秦書記,您好!」竇一凡在鄭林曦鬆開自己的手掌朝秦方圓走過去的時候趕緊也打了聲招呼。
「你好!」秦方圓張大的嘴巴好不容易才合攏過來,猶豫著朝竇一凡伸出了大手掌。
「老秦,來了,書記等你呢!」鄭林曦朝竇一凡揮了揮手,招呼著秦方圓朝走廊那邊走了過去。
「那個小子……不是於坤明辦公室的嗎?他怎麼跑到這邊來了?」秦方圓長得跟他的名字差不了多少,不過他的臉是圓的,身體也是圓的,看上去跟『方』這個字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
「呵呵呵……」鄭林曦意義不明地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率先朝市委書記辦公室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