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施德征回頭叫了一聲竇一凡名字的時候,聽到這一聲親昵的稱呼的徐一鳴猛然地抬眸盯了竇一凡一下。
「好的,市長!」竇一凡無奈地答應了下來,跟著施德征從市長辦公室走出去的時候心裡的無奈和苦悶卻是很難向外人說起的。他不用回頭都可以感覺到徐一鳴直射在他後背上的目光到底有多陰冷和憤恨。施德征又贏了,把他叫上來交代的事情原本在電話里都可以說清楚的。可是作為一個日理萬機的大市長,施德征卻偏偏將竇一凡請到了屬於他自己的私密空間閒聊了一番。讓竇一凡受寵若驚摸不著頭腦的同時也把徐一鳴的心吊在半空當中七上八下的。這不得不說施德征也是一個玩手段的高手,輕易就讓徐一鳴有著說不出來的難受。
跟著施德征從市長辦公室出來,一直到走進電梯,竇一凡的腦袋都是有點悶悶沉沉的感覺。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施德征那麼不待見徐一鳴,又為什麼不直接將人家打發了,像以前打發上一任秘書那樣隨意地就將人家給發落到縣區去了,那樣不是更加省時省事嗎?
不過,讓竇一凡更加想不明白的是在徐一鳴面前吩咐將他送到史芸香面前的施德征卻在黑色北京現代拐出市政府辦公大樓地下停車場的時候讓竇一凡將車開往舟寧市區的方向。👍☺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燦爛的陽光下,黑色的汽車在大街上泛著冷艷的線條。竇一凡在施德征的指揮下將車開到了跟海景軒同在一條海景大道的另一個高檔小區,以清雅海景著稱的金榜名爵。按照指示將車停在A棟的樓下,竇一凡有些反應不過來地拎著施德征的公文包跟著往電梯走去。施德征按下的是A棟的十一樓,剛好是十二層高的電梯房複式的最後兩層樓。由於正是上班時間,上下電梯的人員不多,電梯很快就到了十一樓。竇一凡心裡一直冒著困惑的泡泡,可是腳下卻不動聲色地跟著施德征走到1101房的門前,看著他熟練地按響門鈴。竇一凡稍稍張望了一下,按照他對施德征的了解這裡並不是他的家庭住址。難道這又是哪一個美女的房子?可是,這光天化日之下,施德征就這麼大搖大擺地來見女人,似乎有點不合常理。
門鈴響了沒一會兒,就聽到門的另一邊被很大力地從裡面打開的聲音。從裡面探出一個臉上敷著面膜的女人的面孔,差點沒把竇一凡給嚇出毛病來。黑乎乎的面膜後面眨巴著一對明亮的大眼睛,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男人似乎愣了一下。轉身往屋內小跑著的女人灑下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伴隨著的是一陣拖鞋摩擦原木地板的聲音。很快,頂著一張海底泥面膜的嬌俏身體慌慌張張地衝進了裡面。
看著屋內女人狼狽的模樣,施德征哈哈大笑著快步進了屋。跟
在他後面的竇一凡只得拎著自己領導的公文包也走了進去,還隨手關上了房門。稍微環視了一下裝修得十分舒適的大客廳,竇一凡意外地發現了一個通往樓頂的鋪著大理石的樓梯從客廳後面的屏風延伸而上。有些拘謹地在客廳里寬大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坐下,竇一凡發現走在前頭的施德征已經不見蹤影了。他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聽著從相隔不遠的洗手間裡傳來的嘻嘻哈哈的嬉鬧聲,心裡猜測著剛才那張黑乎乎面膜後面的面孔到底是何等的風情萬種。一個史芸香已經足夠美艷了,難道施德征身邊還有一個比史芸香更加嬌媚的女人?相對於這間頂層複式的套間,史芸香的大院子似乎顯得有些寒磣。這就不得不讓端坐在沙發上的竇一凡把這間房子的女主人定位在比史芸香更上一個檔次的妖艷上了。
洗手間裡嬉鬧的聲音似乎並沒有收斂的態勢,女人嫵媚的嬌笑聲伴隨著流水潺潺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接著是唇舌交織的發出的聲音,然後是衣服纖維撕扯的聲音……再然後是讓竇一凡再也無法淡定的曖昧喘息聲。聽著女人嬌嗲的叫/喚聲、男人粗重的呼吸聲,竇一凡艱難地咽了咽火辣辣的喉嚨,低頭看了一眼有些不安分地架起來的三角帳篷,不得不從距離實在太近的客廳沙發上站立起來,有意識地避開了面前這場熱火朝天的體力活動,往陽台方向走了過去。
拉開陽台的玻璃門,從外面吹進來的夏風揚起了玻璃門內的薄薄窗紗。望著飄飄渺渺的窗紗,竇一凡沉吟了一下,還是選擇了信步走出去。外面的陽光似乎格外地耀眼,照在竇一凡的身體上有種難言的燥熱。帶著海洋氣息的熱風吹來,不僅僅沒有吹散竇一凡身上的煩躁,反而給他的皮膚帶來了一層黏黏糊糊的潮濕感。他有些煩躁地在寬大的陽台上來回地踱著步,大手不知不覺地點燃了一根香菸。過了好一會兒,倚在陽台的欄杆上靜靜地抽著煙的竇一凡再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食不知味的感覺,就連指間的香菸都似乎帶著一種燒焦了的過火味道。
從第一次帶著竇一凡出現在史芸香的大院子開始,施德征似乎就沒有打算在竇一凡面前隱瞞他私生活的念頭。那天一進門就把史芸香按在一樓畫室裡面的貴妃椅上來了一場熱辣辣的活塞運動,今天同樣是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把那個海底泥面膜在洗手間裡來了個就地正法了。這不得不從另一方面說明了施德征腰力要得,而且更說明了施德征幹這種體力活的隨意性。甚至,施德征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這種隨地隨時幹活的嗜好遮掩一下的想法。
施德征可以毫不避嫌地隨時隨地幹活,可是悲催的竇一凡卻只有望洋興嘆的份。在自己女人身上盡情出力爽翻天的是施德征,在一邊聽得臉紅耳赤心驚肉跳的卻是當跟班的竇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