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將這件事情透露給銀月縣,讓銀月多做一些準備?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咱們這個順水人情可就不能白做了……」凌雲璧淡淡地笑了,為自己找到竇一凡這樣一個幫手不用費心神而笑。👻♕ ➅❾𝓼ħⓤ𝕏.ᑕⓄm 👺♥
「那是當然的了!起碼也要讓銀月自動自覺地送上門來……對了,雲璧,我差點忘了告訴你,我今天下午到胡家村的事情了。事情順利得簡直讓我不敢相信……」竇一凡心領神會地對著漆黑的夜幕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張揚。
兩人在電話裡面商議了好一會兒才達成了共識。凌雲璧淡淡地告訴竇一凡儘管放手去干,資金方面的問題不需要他操心,而且,她已經想好了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掛斷電話的竇一凡突然想起了一個不是太好的詞組,那就是狼狽為奸。不過用狼狽為奸這個詞來形容他和凌雲璧又似乎不是那麼地恰如其分,或者用志同道合配合默契之類的詞語來修飾會令竇一凡覺得更加的貼切。當然,這個配合默契也包括了在床上的取暖運動。
北京現代無聲地滑行,很快就開出了海邊大道。沒有多做考慮,竇一凡將車開往小茶館方向。🐠😳 🐸🐨可是當汽車開到離小巷口不到兩條街區的時候,竇一凡才想起今天是星期二,似水流年正是禁區大門關閉的時候。禁區大門不是他竇一凡想進就進的,況且今天很可能就是大人物出現的時候,更沒有他存在的空間了。
竇一凡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自己左臂上的傷口,默默地調轉車頭,往自己的單身宿舍開了過去。按照他現在的傷勢,就算他糾纏著杜潔琪想做那些愛做的事情也是不會盡興的。況且,說不定杜潔琪根本就不會讓他傷上加傷,干體力活。不過,天地良心,今晚的竇一凡也沒有玩激情的欲望。他只是想抱著杜潔琪靜靜地躺一會兒,享受一份難得的安寧。可惜,他的這個小小希望也未必有時時滿足的時候。
回到自己的單身宿舍樓下,遠遠地看到空無一人的街道,竇一凡心裡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的感覺。李慕雲已經離開,這原本就是竇一凡今晚所希望的。他刻意地避開李慕雲,可是當他真正看著李慕雲遠去的時候心裡卻有種隱隱的不舍。無聲地嘆了口氣,竇一凡推開車門下車往樓上走去。
「你打算躲避到什麼時候?」就在竇一凡的腳步剛剛踏上樓梯的時候,一個哀怨的聲音從樓梯間的地面那邊傳了過來。♡💣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竇一凡的腳步一滯,心裡卻暗暗地燦爛了起來。他回頭望去,在黑乎乎的樓梯間裡慢慢地站起一個欣長的身影。
「你怎麼在這裡?」竇一凡一臉詫異地回頭,看著委屈萬分的李慕雲慢慢地走進。
「一凡,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李慕雲抬眸看著面前一身倦態的男人,發現幾天不見,這個男人竟然消瘦了很多。
「慕雲
……走吧!」竇一凡的心裡一暖,朝站在陰影下的女人伸出了大手。
「嗯!」李慕雲重重地點了點頭,眼圈一紅卻強忍著不願意讓竇一凡看見。
「你這個小傻瓜!怎麼還在這裡傻傻地等啊?要是我今晚不回來的話,你怎麼辦?」竇一凡伸手將比他還要憔悴幾分的李慕雲摟在懷裡,下巴在她毛茸茸的腦袋上用力地蹭了蹭,冷硬的心門再次被這個愛得實在太吃力的女人無聲地撬開了。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呵呵!你的車開過去的時候我就有種直覺,跟你擦肩而過的直覺。呵呵……果然是你的車,你這個壞蛋,壞透了,竟然見到我就躲開了!」李慕雲用力地摟緊竇一凡的腰身,嘴裡喃喃地抱怨著,眼角的濕潤在他的襯衫上悄悄地蒸發了。
「嗯,知道是瞞不過你的了,女柯南同志!」竇一凡淡淡地應了一聲,嘴角無聲地揚了揚,笑得很淡然。
就在兩人相擁感嘆的時候,宿舍樓後面的街道上亮起了兩盞明亮的車頭燈。一輛白色的雅力士從後面拐了出來,馬冬麗一臉戲謔地從駕駛座上探出了腦袋,看著兩人。
「大功告成!車我開走了,不用感謝我!」馬冬麗朝兩人閃了閃車頭燈,笑著扔下一番話。
「馬冬麗?你這個……上樓吧!」竇一凡哭笑不得地望著揚長而去的馬冬麗,低下腦袋在李慕雲額頭上親了親,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兩個偵查能力和反偵查能力都高於常人的女警同志。
洗手間的流水沖刷著竇一凡紋理清晰的身體,也沖刷在他大腿的傷口上。刀口的位置傳來刺刺痛的,還沒有完全痊癒的傷口滲出淡淡的血跡。高舉著左手的竇一凡默默地關掉了水龍頭,對著鏡子慢慢地擦乾身體。
白色的節能燈光照在鏡子上,一雙泛著冷意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鏡子裡那張略顯蒼白的年輕臉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只不過是懦弱的人為自己尋找的一個藉口。如果這句話成立的話,竇一凡只能承認他不是一個君子,因為他奉行的是君子報仇現報。林浩軒和李燁儒必須為這一連串的錯誤決定而埋單,而銀狐山度假村就是他們需要付出的第一個代價。不管是為了凌雲璧也好,為了他竇一凡自己報仇雪恨也好,銀狐山的溫泉開發必須是成功的。鏡子裡的那雙眼睛泛著冷冽而凌厲的寒光。竇一凡對著鏡子發了一會兒呆,直到嘴角奇妙地微微上揚才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過了好一會兒,竇一凡才慢慢地鬆開了拽緊毛巾的大手,套上了一條三角褲走出了洗手間。
「一凡,過來讓我看看,傷口不能碰水的,你怎麼就……我幫你上點藥吧!」李慕雲第一眼看到竇一凡暴露在燈光下的赤果身體不由得臉上一熱,可是當她的目光落在他大腿上那條長長的刀口上時心裡的羞澀卻一下子被憤怒所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