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是我自己畫的。░▒▓█►─═ ═─◄█▓▒░ 」史芸香淡淡地點了點頭，從床頭櫃扯了兩張紙巾偷偷地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畫得很好，什麼時候給我畫上一張？」竇一凡發現話題還真是不好繼續，雖然他平時不算話少的人，可是話再多的人碰到這樣的情況也沒有多少句能夠聊的吧！
「嗯，你想要畫什麼？房子裡的畫，要是你喜歡的話，都可以挑走。」史芸香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也開始願意和竇一凡閒聊了。
「這可是你說的哈！等你身體恢復了，回家的時候，我就舔著臉跟你要一副。要是以後你出名了，成了名畫家，嘿嘿，那我手中的畫就升值了。說不定我還能因為你的畫成為富翁呢！」竇一凡的回答有點繞著棍子往上爬的味道。
「呵呵，還名畫家呢！我就是平時無聊的時候畫一畫，就是擔心以後老了連怎麼畫都忘記了。那就真的成為一個廢人了！」史芸香破涕為笑，可是接下來的話題卻顯得更加沉重一些。
「你以前學過畫畫？還是哪所學校畢業的？」竇一凡不敢接史芸香的話題，直接繞了過去。👮🔥 ❻➈ˢ𝐇ùЖ.𝔠𝐎爪 🎁🐊
「嗯，我是億州美術學院畢業的。是不是覺得很吃驚啊？」史芸香淡淡地回答，沒有錯過竇一凡眼裡的震驚。她嘴角微微地上揚，笑得很勉強。
「怪不得了！原來是億州美院的高材生，那你為什麼……」竇一凡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怪不得他總覺得史芸香的畫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原來還真是專業水平的。 如果沒有一定的專業基礎，史芸香又怎麼可能將自己的神情畫得那麼傳神。只不過竇一凡脫口而出的問題雖然在他自己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戛然而止了，可是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看到史芸香眼裡的受傷。
「美院的高材生？你的意思是億州美院的高材生怎麼就甘願當人家的情婦，對嗎？」史芸香默默地低垂著腦袋，聲音除了悲涼之後就是無盡的空洞。
「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施老闆對你也挺好的，身份也只不過是一個符號而已。只要兩人真心相愛，沒有什麼……」竇一凡說出這話的時候發現他真是特麼的特別虛偽。😲🏆 ☝🐨
情婦就是情婦，有什麼好遮掩的？小三兒就是小三兒，還給施德征和史芸香掛上什麼「真心相愛」之類的美好名詞幹嗎？特別是當竇一凡想起二樓臥室裡面那些讓他十分震驚的「調教」工具，他對自己的虛偽更是深惡痛絕。如果施德征是真心對待史芸香的話，那麼那些「調教」工具又從何而來？這似乎已經是明擺的事實，不可否認的事實。史芸香就是施德征的性/奴，一個供他發泄的肉孌。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史芸香挑了挑眉頭，盯著竇一凡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神情落寞地點了點頭。
「嗯，你想看電視嗎？我幫你打開電視，好嗎？
」一時語噎的竇一凡朝史芸香訕笑了一下，不想繼續討論這樣的問題。
「不用了，我不想看。對了，你能不能幫我買點東西？」史芸香漠然地搖了搖頭，朝門外張望了一下發現門口有一個護工模樣的女人敲門，她突然想起一件有點尷尬的事情。
「什麼東西？我出去買吧！」竇一凡朝進門的中年婦女點了點頭，又回頭看著一臉赫然的史芸香有些困惑地問道。
「就是……就是那種……那種紙巾，嗯，女人用的那種。」史芸香支吾了半天才吭哧出了一句讓竇一凡頓時愣在原地的話來。
「哦？要什麼牌子的？或者……要買多少？」聽到史芸香這句話，竇一凡除了想罵娘之外還是想罵娘，尤其想罵的是施德征的老娘。如果真的是他的女朋友或者女人需要這些東西，竇一凡還可以不要這張不算老的老臉皮硬著頭皮去超市買。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女人是別人草的，女人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因為別的男人沒的，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女人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別人播種的。基於這些原因，要竇一凡去為別人的女人買衛生巾，簡直就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幾分。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是買衛生巾的那種吧！或者……問一下這位阿姨吧！」史芸香再次吭哧了半天還是沒有鬧明白到底要買的是什麼品種的東西，只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邊的護工。
跟那個中年婦女護工連說帶比地交流了一番，竇一凡才真正明白原來史芸香需要的是什麼東西。從醫院開車出來，竇一凡很快在醫院附近找到一家超市。停好車之後竇一凡低垂著腦袋像做賊一樣地快步小跑著進了超市。
中午下班時分，醫院附近的這家超市人流不算特別的多，但是也有好些家庭主婦趁著中午下班的空些到超市裡面進行了『開著空調的市場』裡面買些日常用品，順帶稍走一些青菜之類的東西。
竇一凡低著頭在一樓轉悠了一遍之後，才終於發現原來紙質用品都放在二樓。好不容易在導購小姐的指導下拎著兩大包婦幼兩用的紙尿褲，竇一凡再次匆匆地順著超市的扶手電梯下到了一樓，往收銀台快步走去。就在竇一凡排隊等待結帳的時候，他的身後響起了一把熟悉的聲音。竇一凡無力地閉了閉雙眼，想要把身後走過來的腳步聲和打招呼聲當做空氣過濾掉。可惜的是，他修煉還不到家，根本就沒有辦法將身後的張承繼那麼大的塊頭直接過濾掉。
「竇太后，你怎麼到這邊來了？」張承繼走到竇一凡身邊，滿臉疑竇的問道。
「我……過來逛一逛，逛一逛……」竇一凡下意識地將手中的兩大包紙尿褲之類的東西往身後藏了藏。可是張承繼就在他面前，就算竇一凡有三頭六臂都無法將手中的東西全部變沒了。況且張承繼和他身邊的歐琳琳似乎已經盯上了他，和他手中的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