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吳子胥這個吳二隊長在最近忙得頭昏腦漲,忙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接到吳子胥的電話,竇一凡心裡一陣忐忑,連問話都比較急促了。
當聽到吳子胥說案子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拿著手機的竇一凡才一下子鬆了口氣。兩人約好地方一起吃個中午飯,之後竇一凡就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整理徐鵬展今天上午交代給他的任務。一邊伏案處理文字材料,竇一凡心裡一邊暗自計劃著明天該怎麼找時間跟凌雲翔匯合。
時針指到十二點的時候竇一凡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材料,鎖好之後往門口走去的時候才發現蘇水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蹤影了。他又再次淪落為辦公室孤獨的守候者了,一如兩年前他剛剛畢業到市府辦的模樣。
走出秘書處的時候,竇一凡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徐鵬展虛掩著的辦公室,突然發現今天來上班的徐鵬展跟昨天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竇一凡心裡有些詫異,昨晚出酒的徐鵬展竟然今天照樣神采奕奕地按時回到這裡上班。從徐鵬展的臉上不僅看不出昨晚醉酒的後遺症,而且連昨晚對竇一凡的感激之情也似乎一掃而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雖然竇一凡並沒有期望因為一次送徐鵬展回家就能夠得到人家對他的信任,但是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乖乖的。
從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的竇一凡望著屬於杜潔琪平日停車的位置,發現那裡已經停了一輛不起眼的小汽車。 人走茶涼,連個車位的變動都來得如此猛烈。竇一凡心裡暗自嘆息,為無辜受牽連的杜潔琪,更為這一場暴風雨的來臨。
跟吳子胥約好的是市政路往前的一條熱鬧的美食街,竇一凡從市政府門口的公交車站上車,有直接的公車將他送到美食街路口。竇一凡跳上公交車的時候,一陣撲鼻而來的汗酸臭味道把他著實嗆了一下。他開始後悔沒有在市政府門口等吳子胥過來接他,而是選擇了在人流最高峰的時候乘坐據說是最廉價的交通工具。
好在竇一凡長得高大,總算能夠呼吸到公交車上最頂層的空氣。不過,據說氣流是往上走的,所以長得高大也不是一個優勢。不過,好在舟寧的公交車是沒有空調的,也好在舟寧的公交車不像北京的公交那樣一年四季總有三季半是將車窗關得死死的。Ϭ९ʂհմ×.çօʍ雖然公交車上對流的是外面燥熱的空氣和酸臭的體味,但是竇一凡還是堅持站到了最後一站。
只不過讓竇一凡有些不爽的是,當他站起來給一個中年阿嬸讓座位的時候,人家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了他半天又對著那張椅子研究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那模樣好像是竇一凡有什麼陰謀詭計要設計她似的,讓竇一凡不由得訕笑一聲嘲弄自己的公德心。
從公交車下來,竇一凡頂著頭上的烈日往美食街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給吳子胥撥打了電話。知道吳子胥已
經開車過來,竇一凡也就不在熱得冒油的大街上溜達了,直接往說好的那家小炒皇走了過去。
在小炒皇的大堂裡面坐了下來,竇一凡發現有的時候開著空調的房間也的確是爽歪歪。美食街的小食館的占地面積都不大,但是人流很旺,主要是拎走當外賣的。在竇一凡走進大廳之後,小炒皇外面隨著來了四五個壯漢。店家點頭哈腰地招呼著幾個身材高大的彪形大漢進屋,卻被其中一個給推開了。剛剛坐下,後背的臭汗還沒有乾的竇一凡頓時警覺了起來。
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竇一凡乾脆將錄音功能打開,重新裝進袋子裡。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通往小炒皇后面小巷的後門也出現了兩個戴著墨鏡的健壯男人,竇一凡心裡意識到情況對他十分的不利。沉吟了一下,竇一凡的猿臂已經抓住身邊的一張木椅,準備放手抵抗拼死一搏。
「竇一凡,跟我們走一趟吧!」一個看上去應該就是頭目的高大男人走到竇一凡的桌子前,冷冷地下達了命令。
「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跟你們走一趟?你們是什麼人?」竇一凡冷靜地看著走上前的男人,隱約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似乎在哪裡見過似的。當然,他說的都是廢話,也就是想說些廢話來拖住對方。
「我們是什麼人?哈哈哈,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廢話少說,我們老闆讓你過去一趟。」彪形大漢一臉的譏諷,笑聲張狂,話更是說得十分斷絕。
「你們老闆是誰?為什麼要讓我過去?」竇一凡冷冷地回答,心裡卻在估量著如果跟進門的這幾個男人動手,他能不能撐到吳子胥趕到的時候。當然,還有後門的兩個墨鏡男,看樣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廢話少說!嗯,動手!」領頭的小頭目很明顯已經沒有任何耐心繼續跟竇一凡玩這種你問我答的遊戲了。他朝左右揚了揚下巴,示意手下上前硬拉竇一凡。
「等一下,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林老闆的打手,對了,林浩軒,是吧?你早說嘛!」竇一凡眼珠子一轉,略一思索就想起他很有可能得罪的第二個人。沒做多想,竇一凡立刻開口反問道。
「你……既然知道是林老闆叫你,那就爽快一點,自己走吧!讓兄弟們也省點力氣!」打手的領頭人一下子沒有料到竇一凡會這麼詐唬他,咽了咽口水示意竇一凡跟他們走。
「既然是林浩軒叫我,又何必動用你們這麼多人?直接招呼一句就行了,林大老闆的招呼還能不聽嗎?兄弟,你叫什麼?」竇一凡從座位上站起來,故作鎮定地跟對方套著話,心裡卻在祈禱著國內外的各路神仙們開眼讓吳子胥早點過來。
「這是我們彪子大哥,還不快叫彪哥!」站在領頭小頭目後面充當透明實在太久的一個男人有些不耐煩地替彪子回答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