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身上揣有一些財物的竇一凡想要去拜訪一下頂頭上司,也覺得底氣足了一些。🐠😳 🐸🐨 當然,要是昨晚去過徐一鳴家裡的話,那麼今天估計就不會再上演什麼深入推敲之類的入門戲碼了。這麼想著的時候,竇一凡不由得在心裡暗自感嘆這酒色真是誤人又誤事。
「小竇,來了,坐吧!想跟你談談你們市府辦辦公室副主任的事情。」難得這一次徐一鳴沒有跟竇一凡繞彎兜圈,而是直接攤開了說。不過,徐一鳴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很是讓竇一凡鬱悶。在竇一凡敏感地視線下,徐一鳴的神情好像有點不怎麼情願,又好像是有點擔心對方窺欲自己碗裡的東西。
「辦公室副主任的事情?徐秘書長,這……怎麼談?」竇一凡也不打算裝瘋賣傻,只不過不該他開口挑起的話題,他也不會隨便說話。
有些東西,該是他的就是他的,不該是他的,再怎麼爭取也沒有用。而且這一次,竇一凡心中有數,這個副主任就在他手掌心裡,肯定跑不了。既然是跑不了的,那他又何必操之過急。🐉🐸 ➅❾ⓈⓗỮ乂.Ć𝐎𝕞 🐼💙難道就不能讓別人也試試著急著急的滋味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這一次他連個副主任都拿不到手的話,他竇一凡還真得好好地鄙視鄙視後面那棟樓的樓主到底什麼能耐了。只不過,就算給他個副主任噹噹,他也只是要了一個級別而已,並沒有打算在市府辦里繼續跟於坤明那個老不死地糾纏不休。
「於坤明推薦了王曉剛,你怎麼看?」徐一鳴淡淡地看了竇一凡一眼,開門見山地挑明了說,直接將於坤明給賣得一乾二淨。
「我怎麼看?領導決定的事情能輪到我發表意見嗎?呵呵,不過,王曉剛……人嘛頭腦靈活,還不錯!」面對徐一鳴這種試探式的問話,竇一凡突然覺得很有趣。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把人家放在掌心上玩的欲望。以前總是他竇一凡被人家耍得團團轉,連個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不就是一個市府辦副主任嗎?今天他就要徐一鳴親自把這個副主任送到他手上來,無條件的,親自奉上。至於,其它的回報之類的,竇一凡自然不會少了徐一鳴。♛🍮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但是他今天不願意也沒必要在徐一鳴面前在火急燎燎地表達自己的忠心。
「頭腦靈活?嗯,你的意思是你也同意推薦王曉剛上去?」聽到竇一凡似乎帶有某種情緒的回答,徐一鳴無聲地挑了挑眉,卻不得不繼續問下去。
「可以啊!為什麼是推薦?難道還要差額選舉嗎?」竇一凡不動聲色地將了徐一鳴一軍,順帶還問了一下。在竇一凡眼裡看來,今天徐一鳴找他上來,絕對不是他自己的意思,而是他背後的人物吩咐的。
換句話說,就算他今天在徐一鳴面前大放厥詞也無關最後的結局,因為做出這個
決定的人並不是他或者是徐一鳴。現在的他已經成為雙方角力的一個焦點,甚至竇一凡還比較自戀地認為他現在已經被推到風口浪尖。現在看來,舟寧市這裡早已經不再是御鵬山前後兩棟樓明爭暗鬥的局面。第三方,甚至第四方力量早已經在很多人意識到之前慢慢地侵蝕了進來。
舟寧錫礦場塌方事件僅僅是一個導火線,不過,這個導火線僅僅是重燃了御鵬山前後兩樓的角力。由塌方事件引起的省電視台報導僅僅是兩方力量的拉扯,只不過他竇一凡這個局外人無意當中插了一腳進去,意外地引起了兩大巨頭的注意。現在看來,竇一凡之前的所有沾沾自喜和所有自以為是的小聰明都一絲不落地落入了別人的眼裡。難為竇一凡還以為是他自己扭轉了施德征和郭銘記兩人之間的較量,如今看起來更是他自己自戀地當上了一個跳樑小丑。
至於鏡湖縣副縣長廖振峰殺人事件,在竇一凡眼裡看來,早已經遠遠超過了御鵬山市委市政府兩棟樓樓主的意料範圍之外了。目前來看,不管是前樓還是後樓,都沒有人願意看到廖振峰的落馬。正是因為這一點,竇一凡才敏感地察覺到舟寧市裡面風起雲湧,盤旋著更加巨大的黑雲。不管這個幕後黑手到底來自何方,竇一凡都清楚地意識到廖振峰的倒塌只能是引發御鵬山前後樓雙方一損俱損的局面。
能夠將一箭雙鵰玩得如此得心應手的人,原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竇一凡心裡猜測的是這個人應該來自於舟寧內部,或者在御鵬山內部原本就有一股未為人知的力量已經凝聚了起來。經過昨天匪夷所思的經歷之後,竇一凡心裡更是初步有了某個人選。可是,仔細推敲一下,竇一凡又覺得他所懷疑的那個人未必有這樣的能量去營造出現在的局面。
如果把昨天帶著他進出神秘會所的徐鵬展列入不算是兩大巨頭之外的第三方力量,那麼這個不大的城市裡面應該隱匿著第四方的力量。而且這個被竇一凡歸入第四方的力量隱藏得很巧妙,平日裡應該是十分低調的一幫人。
坐在徐一鳴對面,竇一凡的思想如脫韁之馬放任四處奔涌。只不過他雖然腦海里天馬行空,但是耳朵還是將徐一鳴的意思捕捉清楚了。
「每一個領導的提拔都必須經過差額選舉這一個步驟,這樣才合乎程序。這樣吧!小竇,我向市長這邊推薦了你參加競爭。該準備的,你回去做一下準備吧!」看著一臉平和的竇一凡,徐一鳴再次很被動地將自己的底牌直接揭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這個看起來似乎漫不經心的年輕人,徐一鳴再次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副主任?競爭?可是鄭……呵呵,好的,謝謝徐秘書長您的栽培!」聽到徐一鳴這句話,竇一凡詫異地抬頭看著他,冒冒失失地說出了半句足夠讓徐一鳴意會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