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彭志瑜派去柳水市參加作家協會研討會的凌雲璧從柳水趕回億州的時候,億州的天空已經是夜色沉鬱了。 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袋,凌雲璧悄悄地從柏韻軒酒店的後門溜了進去,熟門熟路地摸到了後面的電梯口,很順利地來到了十九樓。
站在那個熟悉的房間門口,凌雲璧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到她確定自己可以勝任這種難以啟齒的重大任務時才伸出顫抖著的手指按下了門鈴。
門鈴猛地響起,刺痛了凌雲璧的耳膜,讓她產生了一種轉身逃離的念頭。可是事已至此,她只有勇往直前的份了。再次深呼吸,凌雲璧的臉上浮現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笑容和淡然。
凌雲璧按響門鈴的時候,竇一凡已經從激情澎湃等到心裡差不多拔涼拔涼的了。靠在沙發上有些無聊地換著電視頻道的竇一凡一聽到門鈴聲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衝到門口一把拉開了大門。
「嘿!等了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啊!」凌雲璧一邊說話,一邊拎著隨身帶著的大行李袋往房間裡面走去。
「雲璧,你到底從哪裡來啊?你不會是想跟誰私奔去了吧?」接過凌雲璧手中的大袋子,順手反鎖房門的竇一凡一臉困惑地看著風塵僕僕的凌雲璧不由得調侃了兩句。🍪😝 ➅➈ⓈĤ𝕌ⓧ.¢𝐨𝔪 ☮♜
「嗯,打算跟你私奔!怎麼樣,敢不敢?」一身米色西裝短裙的凌雲璧倒在沙發上,雙腿一伸,將腳上的高跟鞋甩了出去,才舒舒服服地喘了口氣。
「為什麼不敢啊?有你這樣的大美女一起私奔,那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竇一凡一邊把行李袋放進房間裡面,一邊跟凌雲璧扯著閒話。等到他重新走出來的時候,凌雲璧正在脫腳上的肉色絲襪。
看著那一雙嫩白勻稱的長腿,竇一凡心神一盪,卻不敢上前打擾這個曾經跟他有過一夜浪漫的女人。凌雲璧是叫他過來億州,可是並沒有說要跟他幹什麼。雖然兩人所處的是酒店的房間,可是竇一凡卻不知道凌雲璧到底有沒有其它安排之類的,所以也就只能倚在房門口靜靜地欣賞她光潔勻稱的長腿。
有些女人就是有這樣的一種奇妙氣質,穿上衣服的時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冰美人,而在另外一種場景卻是能夠引發男人心臟病突然而亡的銷魂蝕骨。凌雲璧就是這樣一種女人,遠遠地看著她脫襪子的竇一凡只能用只能遠觀而不能近褻的眼光欣賞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先洗個澡,下午去開會,渾身髒死了。」拿著剛剛脫下來的絲襪,凌雲璧往裡面的洗手間走了過去,在經過竇一凡身邊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
「要不要我幫忙?」雙手抱胸倚在門邊的竇一凡壯著膽子不懷好意地問了一句。
「呵呵,下次吧!」凌雲璧輕笑一聲,反手關上了洗手間的玻璃門。
「那好吧!那我就等著下一次吧!」竇一凡咧
了咧嘴唇,往小客廳走去,趁著凌雲璧梳洗的時候為兩人泡上了一壺新茶。看著茶杯裡面裊裊升起的輕煙,竇一凡的視線有些模糊起來,他似乎又看見了凌雲璧的那條白色的及膝長裙在慘澹的月色下被他用力地掀起……
「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洗手間走出來的凌雲璧倚在房門口看著竇一凡笑得很嫵媚,身上只裹著一條乾淨的大毛巾,一身的清新爽潔。
「在想你!雲璧,我想送你一件禮物,好不好?」被打斷回憶的竇一凡從那晚的激情中回過神來,看著巧笑嫣然的凌雲璧情不自禁地向她走了過去。
「什麼禮物?一凡,今晚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凌雲璧淺淺地笑著,宛如一樹梨花迎著朝陽燦爛地綻放著。
「真的嗎?雲璧,呵呵,先過來看看滿不滿意?」聽到凌雲璧這句話,竇一凡嘴角上揚地十分欠揍,笑得相當曖昧。快步走到門邊,竇一凡一把抱住身上只裹著一條白色毛巾的凌雲璧,滾燙的嘴唇不由分說地封住了她的櫻桃小口。
「嗯……一凡,別……唔,別著急!我……到床上去,好不好?」一場熱烈的唇舌糾纏不僅讓兩人都氣喘吁吁,而且神奇地連凌雲璧身上的大毛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在地毯上。招架不住的凌雲璧軟軟地倒在竇一凡的臂彎上,輕聲地懇求道。
粉色的床頭燈下凌雲璧欺霜傲雪的肌膚像是粉雕玉琢的嬰兒般柔嫩,玲瓏有致的身體像是一具經由能工巧匠雕刻出來的女神塑像般的完美,就那樣清楚明白地袒露在竇一凡的視線內。一頭烏黑亮澤的長髮自然地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光潔白皙的頸部曲線流暢柔和,像極了高傲的白天鵝那般的欣長。
在黃金湘海邊的那一夜兩人都喝了點酒,稀里糊塗地追隨激情而來又慌慌張張地草草了事。而今天晚上,竇一凡卻不願意放過細細品嘗極品美味的機會。
「一凡,我……」凌雲璧煩亂地想要逃離身上被螞蟻撕咬過的那種酸酸麻麻的感覺卻又一再地迎了上去。她原本明亮的丹鳳眼微微眯著,嘴裡煩躁地呢喃著。
「嗯嗯,馬上就來,馬上就來!」聽著凌雲璧妖媚的吟唱聲,竇一凡再也無法自控地想要一躍而起,可是就在他舉劍前行的時候,他卻又停住了進攻的步伐,翻身朝床頭櫃伸出了長臂。「雲璧,等我一下啊!就一下!」
「一凡,你這是在幹什麼?」突然消失的撫摸讓凌雲璧感覺到體內異常的空虛,她意外地睜開了雙眼卻發現竇一凡正手忙腳亂地抓起床頭柜上的杜蕾斯。看著被撕開的套套,凌雲璧不得不伸手拉住了他,迷離的眼神一下子清明無比。她按住竇一凡還想進一步操作的手掌,低聲問了一句。
竇一凡怔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凌雲璧的這個問題。過了好一會兒,他似乎才從凌雲璧的眼睛看到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