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施德征的點頭,竇一凡又不能扔下他一個人在這裡就獨自離開。 還有一個更加尷尬的事情是,就算施德征點頭讓他離開,竇一凡都不知道該怎麼趕回舟寧市。望著外面如絲雨簾,竇一凡著急地撓起了頭髮,在門口的走廊上來回地走動了起來。錢真是好東西,沒錢的人連回舟寧市區的資格都被剝奪了不少,除了徒步走出這個叫做葉家村的地方,竇一凡似乎已經沒有其它的辦法可想了。
「嘿!他讓我把這個給你。」就在竇一凡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他的身後響起一聲嬌媚的聲音。
「啊?你說什麼?」竇一凡猛地轉身,被突然出現在客廳門口的女人給嚇了一跳。
身上穿著一條低胸吊帶睡裙的史芸香滿臉潮紅,慵懶地倚在客廳的大門口。裸露在真絲睡裙外面白皙肌膚上布滿了紅色的斑點,胸前兩座豐碩的山峰隨著她向竇一凡伸手遞鑰匙的動作也聳動了起來,露出大半個雪白。兩條欣長勻稱的玉腿暴露在只來得及遮蓋著大腿根部的睡裙外面,讓人浮想聯翩。
「呃……是你?」史芸香迷離的桃花眼在竇一凡突然轉身的時候猛地睜大了。她有些遲疑地看著站在廊道外面的年輕男人,一下子就想起那天晚上在帝豪酒樓冒冒然闖進來的那個身影。✊😺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你是……呃,對不起!上次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你剛才說什麼來著?」竇一凡的腦海里一下子浮現起施德征在面前這個女人赤果果的胸膛上細細地舔著某種奶油之類的東西,整個人傻了似的怔住了。 過來一會兒,竇一凡才回過神來,忙不迭聲地朝史芸香道歉。
「嘻嘻嘻!你沒有聽見我剛才說的話嗎?他叫我把車鑰匙給你,你現在就可以走了。」看著一臉慌亂的竇一凡,史芸香沒心沒肺地甜甜笑著,伸長了手臂將手心中的鑰匙托到竇一凡的面前。
「哦!你就是……香兒姑娘?謝謝,謝謝!」竇一凡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指從史芸香的掌心中勾起鑰匙,生怕觸碰到她那一雙光潔的玉手。男女授受不親這個教條在竇一凡的腦袋裡面還是能夠形成一定影響的,不過這種影響總是自動自覺地為荷爾蒙讓路,跑著步地讓路而去。就像在這個女人面前,竇一凡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不過身體卻像是注射了腎上腺素一樣地澎湃著。
「是啊!我叫史芸香!對了,他還說……對了,還說,讓你下個星期一到他辦公室去。」史芸香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才想起施德征剛才說的第二句話。對於體制內的事情並不熟悉的她顯然有些不明了這個年輕男人和屋內男人的真實關係。
「下個星期一?嗯,好的,好的,謝謝你了,史小姐!我走了,拜拜!」竇一凡疑惑地看了看一臉素淨的史芸香,忙不迭聲地道謝之後匆匆往停放在院子裡面的帕薩特走了過去。雖然對驚艷的史芸香有些戀戀不捨的感覺,但是竇一凡卻逃得比兔子還快。女人是老虎,漂亮的女人更是兇猛的老虎,容易吞噬了男人的骨氣和勇氣。面對著別人的漂亮女人,竇一凡只有倉惶逃跑的份了。
目送那輛灰色的帕薩特消失在院子的大門外,史芸香笑了笑,
穿過客廳往飯廳後面的畫室走了過去。
「過來!人走了?」斜斜地躺在畫室內唯一一張貴妃椅上的施德征身上搭著一條淺藍色的大毛巾,赤果著乾巴巴的胸膛。看到史芸香進來,施德征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過去。
「走了!不要嘛!人家給你做飯吃,好不好?」史芸香嘴裡拒絕著,可是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朝前邁了過去。
「真不要?」施德征精瘦精瘦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嘲弄之色,伸手將史芸香一把摟過來,埋頭在她白皙的胸前咬了咬,才抬頭看著史芸香笑了笑。
「嘻嘻嘻……就不要嘛!」史芸香嬉笑著往貴妃椅上靠了靠,眼裡的抗拒卻是那樣的真實。
「真不要?」施德征淡然地重複著剛才的問題,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探向了面前女人的睡裙下面。
「嗯啊!就不……要!」史芸香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了,一種熟悉的痛楚伴隨著某種刺激突襲而來。她下意識地想要逃離,卻又隨著施德征的手臂上前一步歪倒在貴妃椅上。粗重的喘息聲再次響起,從史芸香嘴裡不時地溢出一聲聲分不清到底是痛楚還是痛快的聲音。
海邊院子裡施德征和史芸香兩人在畫室裡面再次熱火朝天地幹著體力活,而竇一凡卻開著帕薩特發瘋似的從海邊那個小村莊逃竄了出來。一直到把車開進舟寧市區,竇一凡還是沒有從剛才施德征給他造成的驚慄中清醒過來。施德征竟然如此的不避嫌,竟然把站在客廳的竇一凡視作無物,一進房間就迫不及待地和那個叫什麼香兒的女人一起共赴巫山雲雨。
把帕薩特停在宿舍樓下,竇一凡這才想起被他拋在那個大院子裡面的施德征把車給他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市區。呆坐在車內的竇一凡心裡有種十分怪異的感覺,似乎是莫名其妙地掉入一個無底深洞。可怕的不是洞到底有多深,而是這個盤旋著巨大漩渦的無底洞實在深不可測。
到底是應該說施德征太信任他,還是說施德征太自大了?
按照竇一凡和施德征相熟的程度,施德征今天是不應該帶竇一凡到海邊那個院子裡的。竇一凡並不是施德征的心腹,起碼現在並不是。竇一凡是沒有把在帝豪酒樓4088房裡面看到的一切傳出去,但是這並不代表竇一凡就不會將施德征的老巢暴露出來。難道施德征會愚蠢到誤以為竇一凡就是對他死心塌地的忠心耿耿?
可是從施德征剛才在市政府辦公大樓面前玩的那一手金蟬脫殼就可以看出這個能夠在舟寧盤踞多年的地頭蛇並不是腦殘的莽夫。那麼施德征又為什麼會在竇一凡面前肆無忌憚地上演了一場活春宮?
難道施德征身上所發生的這一切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又或者是施德征覺得這些事情根本就無所謂了?
竇一凡從袋子裡面掏出煙盒,顫抖著手指點燃了一根香菸,叼在嘴邊卻根本就沒有抽菸的欲望。他呆呆地坐在駕駛座上,直到手機再次嗚嗚嗚地震動的時候才醒悟過來。
匆匆忙忙地上樓沖了一個冷水澡,竇一凡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胡亂地塞了幾塊餅乾充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