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一凡這個市府辦的辦公室人員在何觀宗和蘇水寅兩人眼裡簡直就是比他們更加的邊緣人物,也根本就沒有將竇一凡放在眼裡。,-*' ^ '~*-.,_,.-*~ 6❾ᔕℍ𝕌x.c𝕆๓ ~*-.,_,.-*~' ^ '*-, 既然沒有將竇一凡放在眼裡,兩人的說話也就自然是一番的肆無忌憚。
兩人之前應該是一路聊著過來的,看到竇一凡從後面跟著進了電梯只是稍稍點了點頭之後就繼續著之前的聊天。
先開口的是有點發胖的何觀宗,秘書二室的。兩人聊的還是跟舟寧最近發生的最大八卦有關的事情。
「既然被停職了,那麼離雙規也不遠了吧!不過我說那個女人也真是夠倒霉的了,老公在外面包了二奶什麼的也就算了,現在還攤上殺人案,還真是雪上加霜慘不忍睹了。」何觀宗的話雖然是這麼說的,聽起來好像是挺同情杜潔琪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竇一凡聽來何觀宗就是滿懷的幸災樂禍。
站在靠電梯門口的竇一凡很想回頭看看何觀宗的表情是不是也跟今天上午在市府辦於坤明找他說話的時候董建華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 🐸🐨可是他還是按捺著自己心中的火氣,安靜地聽著兩人的八卦。
「那個男的是難逃一死的了,就是不知道那個女的到底有沒有涉及到這個案子當中來。我昨天還聽說了一個小道消息,好像是說那個女的也曾經調查過她老公,早就發現那個男的在外面有好幾個情人的事實。 而且我那個親戚還說,如果不是那個男的殺人,很可能就是那個女的買兇殺了自己的情敵。你說,這年頭當個小三容易麼?那是分分鐘都有被大婆滅口的危險啊!看來,這年頭小三也是高危職業啊!」蘇水寅的個子比何觀宗高一點,說起話來卻有點娘娘腔。
身邊蘇水寅抑揚頓挫的演講讓本來打算一直充當透明人的竇一凡忍不住側了側臉,十分無語地看了一下身後這個想像力非常豐富的小秘書。敢情,按照蘇水寅的理論,這年頭當小三的還是排在礦工之後的高危職業了。竇一凡忍不住想要抽人,還大婆買兇滅了小三了。真難為這些大男人如此豐富的想像力!果然是從秘書處裡面鍛鍊出來的,還真是不一樣。竇一凡心裡暗暗地鄙視著蘇水寅這個看起來也算是高大的男人了。
「那個女的買兇殺了自己的情敵?臥槽,這也可以?不過,我看那個女人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好像特別的清高。怎麼也想不到她會做出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來!哎呦,看來還真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說,平時也看不出來啊!」何觀宗立刻被蘇水寅這個爆炸性新聞給鎮住了。他直接忽略掉蘇水寅嘴裡的『如果』『可能』等表示不確定的詞語,立刻把殺人這頂帽子直接扣在了杜潔琪的身上。
竇一凡默默地聽著兩人的八卦,心裡卻狠狠地將兩人家裡的女眷都狂草了一頓。見高就拜、見低就踩原本就是
肉食動物圈子裡面的慣例。可是現在杜潔琪還沒有倒下,何觀宗和蘇水寅兩個小秘書就已經亟不可待地在背後指手畫腳巴不得市紀委立刻將杜潔琪和廖振峰兩公婆立刻給雙規,或者直接移交到檢察院反貪局立刻給法辦了。或者直接就在公安局那邊把兩人都給定罪了,直接拉出去槍斃了算了。
人心不古,竇一凡終於明白過來什麼叫做流言蜚語,什麼叫做眾口鑠金。就在何觀宗和蘇水寅兩人面對面之間的交流就可以將一個『可能』變成了另外一個『肯定』,更何況是那些道聽途說的路邊社消息。
「噓,噓,噓,這些事情誰說得清楚啊?要是換了我,說不定我也會一怒衝冠,扔幾萬塊錢出去買下那些個小三們的小命。呵呵,這個世道誰說得准啊!哪天咽不下這口氣的時候就跟人家拼了,反正現在都有人專門幹這些『髒』活的。這個世界,只要有錢就行。」蘇水寅有些誇張地示意何觀宗小點聲,可是他自己卻毫不在意地繼續討論著這個話題。
「什麼?現在幾萬塊錢就可以買下一條人命?我說,老蘇,你到底是從哪裡聽到這些消息的?怎麼越聽越覺得瘮的慌啊?對了,具體是多少萬可以搞定?兩萬?三萬?還是這個數?」電梯在三樓停穩,快步走出電梯口的竇一凡沒有回頭去看何觀宗到底是豎起多少跟手指頭,更沒有聽清楚電梯門內的蘇水寅到底是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的。
往市府辦走過去的竇一凡暗暗地替杜潔琪擔心,可是又不知道該不該給她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簡訊安慰一下。
那天下午上班,竇一凡還是像往常那樣成為了第一個到達的人。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來,竇一凡突然想起還沒有向凌雲璧匯報今天早上被於坤明在徐一鳴面前搶功勞的事情。想到於坤明那一雙勢力眼,竇一凡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順手打開了網頁登錄了那個屬於他和凌雲璧兩人之間的郵箱。
在郵箱裡面將今天上午的事情簡單地描述了一下,竇一凡很快就退出了登錄。安靜下來無所事事的竇一凡打開了億豐省人民日報的網頁,在網上仔細地著他自己寫的那篇文章,不經意之間他發現了文章比他之前發給凌雲璧的文章有一些細節上的修改。默默地看著被凌雲璧修改的部分,竇一凡只能在心裡暗暗地感嘆凌雲璧的文筆的細膩和觸覺的敏感。
想到這個端莊當中帶著野性的女人曾經在自己的胯下婉轉鶯啼,竇一凡的嘴角就不由得微微上揚了起來。凌雲璧,一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為什麼會委身於比她大了差不多二十歲的蕭冬至,這個問題一直讓竇一凡十分的糾結。可是他現在更加糾結的是凌雲璧為什麼會如此盡心盡力地幫助他。竇一凡突然想起星期六那天傍晚從銀狐山回來的時候獨自前往他宿舍的李慕雲問過他相不相信一見鍾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