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於坤明是不是施德征的心腹,他都是隸屬市政府這邊的。👍☺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不管於坤明願不願意,這個烙印已經落下,早已經無法更改。不過,即使給於坤明一個去掉這個烙印的機會,他也是無力重新作出選擇。經過體制洗禮的人都清楚改旗易幟正是圈子裡的大忌。
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於坤明在陽台上默默地站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掏出手機猶豫著重新撥打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目光盯著電視屏幕上看的竇一凡卻懶得去理會於坤明的咬牙切齒更不想去打探於坤明心中暗地裡真實的想法。反正他不得罪於坤明,這個老奸巨猾的頂頭上司也不可能關照他。視線沒有焦點地四處游離,竇一凡心裡一直思考的是中午蕭冬至在酒過三巡之後所透露出來的某些信息。
按照蕭冬至的說法,舟寧市已經成為一個炙手可熱的地方,而且已經有人打算撼動郭銘記在舟寧市的根基了。那麼有意接班的人到底是哪路人馬?
以竇一凡不怎麼成熟的政治視覺來看,如果郭銘記要挪動屁/股的話,最有可能接班的人就是市長施德征了。♨😂 69𝕊𝕙ỮЖ.℃๏ᵐ 😺ൠ可是中午吃飯的時候蕭冬至臉上那抹深不可測的笑意卻讓竇一凡感覺到事情應該不是這麼的簡單。
如果施德征真的想要接郭銘記的班,那麼他也不應該主動出手打擊舟寧市。畢竟他現在還是舟寧市的第二把手。 搞臭了舟寧市,也就等於搞臭了施德征自己。與舟寧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施德征難道會這麼傻嗎?或者,在打擊郭銘記的同時施德征能夠做到全身而退,甚至可以脫穎而出。
這樣的難度似乎有點大,但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郭銘記的根基就那麼容易撼動嗎?這個在舟寧市已經十幾年,從底層中慢慢爬升起來的市委書記在舟寧市的人脈和關係能是隨便一個外來客就能摧毀的麼?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從上面下來的壓力,還是……
聽著電視聲,枕著自己手臂的竇一凡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沉思當中。
被竇一凡兩三句話打發了的於坤明打完電話之後匆匆下樓的時候發現竇一凡已經倚在沙發上打起盹來。
於坤明在竇一凡的面前轉悠了幾次,發現他並沒有打算清醒的跡象也就只好走過去輕聲地叫了幾聲。♚♞ 🐻💝本來就沒有睡熟的竇一凡雙眼緊閉地揮舞著手臂,有些不耐煩地想要拍走了在自己耳邊嗡嗡作響的蒼蠅,不料卻差點一巴掌摔在於坤明湊得實在太近的臉龐上。
好在竇一凡收手得及時,否則的話,他這一巴掌掃過去估計跟於坤明的關係也就直接成為南極洲的冰川永無融化之日了。
「呃……於主任,您怎麼站到這裡來了?您不是上樓了嗎?」竇一凡睡眼朦朧地看著於坤明那張多度爆開的菊花臉,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蹭』的一聲趕緊從沙發上溜下來,迅速拉開了他跟於坤明那種十分曖昧的身體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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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吶!你今天出去辦事也實在是累了。要不,你先上樓休息休息。今晚咱們就不走了,繼續在這裡多呆一個晚上。等晚上,咱們找個機會請一請蕭台長吃頓便飯,好不好?要不,你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空。」見自己終於把竇一凡從周公的手中拽回來,於坤明臉上再一次浮現了那種意義不明的向日葵般燦爛的笑臉。
「這……於主任,其實剛才蕭哥沒有跟我們同車回來黃金湘這裡。他有些私事需要辦理,所以我們幾個先回來了。我也不知道他今晚會不會回來度假村這裡吃飯,嗯……」從沙發上站起來的竇一凡往茶几的另一邊走了過去。本來彎腰站在沙發邊的於坤明乾脆跟著他轉了個方向。看著於坤明那一張笑得既像向日葵又像被爆殘的菊花那樣的老臉,竇一凡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大太陽,一個專門供於坤明這朵忠誠於陽光的向日葵跟著轉悠的大太陽。
「蕭冬至沒有回度假村?呃……要不這樣吧!你給他打個電話,說說看!如果他答應了,咱們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要是萬一他不答應,那咱們今晚再去他住的地方拜訪拜訪。你看這樣安排,行不?」於坤明舔著老臉,低聲下氣地跟竇一凡商量著。
「這……」竇一凡發現不管是第一種情況還是第二種情況,他今晚都是沒有辦法擺脫帶著於坤明去見蕭冬至的命運。他本想拒絕,可是一看到於坤明已經將姿態降到了最低,又有些不忍心再刁難他。可是就在竇一凡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於坤明實際情況的時候於坤明卻徹底打消了他想要少折騰這個辦公室主任的念頭。
「一凡啊!咱們辦公室的副主任這個位置虛著也有好些年了。年輕人爭取進步是一件好事,不過咱們也得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這樣吧!一凡,要是這一次事情辦妥了,回去我替你向上面好好說道說道。」於坤明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給竇一凡承諾。不過這樣的承諾在他心裡看來也只不過是牙疼似的哼哼兩句而已。
什麼叫承諾?承諾也就是一句話。
一句話的概念是什麼?一句話就是一陣風,等同於放了個屁,一陣風過來也就吹散了。換句話說,於坤明這句話就相當於放了個屁,沒等回到舟寧市也就徹底吹散了。
別說是於坤明在私底下對竇一凡的承諾,就算是在大庭廣眾大會小會之下做出的承諾同樣都可以不算數。俗話說得好,官字兩個口,一口對上,一口對下。對上的口小一點,是獻媚用的。對下的口大一點,方便對著下屬噴口水。這一上一下正好發揮了欺上瞞下的大作用。 再說了,在舟寧市,於坤明算個什麼鳥?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他說的話要是能夠算數的話也就不用追著蕭冬至的屁股後面一副獻媚的奴才相了。一副奴才相也就算了,更加悲催的是一臉奴才相的於坤明根本就沒有辦法跟蕭冬至說上話,連獻媚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