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第1864章 為期兩月
大年初九,竇一凡在區長辦公室里處理一些文書,主要還是盯著新春開始的一些招商工作上。科技園區的商戶已經跑得七七八八了,再不想辦法對外做出一些招商引資,恐怕這個園區就要真正地荒廢了。
竇一凡找來劉心然和劉樹明,吩咐兩人整理出科技園區所剩餘商戶,並且一一落實到位,準備清理一些殭屍戶頭,為下一步的招商工作先做好準備。兩人答應著各自準備去了,竇一凡又吩咐石水成第二天上午把開發區的經濟貿易局、工商局和財政局的幾個正副局長都請到政府辦公大樓二樓會議室開個會。交代完畢之後,竇一凡抓起辦公桌上的辦公電話給徐鵬展打了個電話,準備找他面談的時候卻發現人家徐大書記人並沒有在海饒開發區,而是在舟寧御鵬山。竇一凡簡單地把這邊的工作安排跟徐鵬展聊了兩句,沒想到他剛剛開口說事沒兩分鐘辦公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竇一凡一看是御鵬山九樓的電話,只得匆匆結束了和徐鵬展的談話。
電話是市委副秘書長文學立打過來的,說是讓竇一凡過去御鵬山一趟,上面有份文件要當面交給他。聽完文學立的話,竇一凡愣了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有心追問兩句,不過聽起來文學立並沒有告訴他的意思。沒有辦法,竇一凡只得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吩咐賈學文開車倒回舟寧市區。一路上竇一凡猜測了很多種情況,可是到了市委九樓,看到文件,竇一凡還是怔住了。
「省黨校培訓?什麼時候的事情?」竇一凡皺著眉頭,滿腹疑問地盯著文學立看。
「文件是年底發過來的,培訓是下個星期一,為期兩個月。具體安排裡面都寫得很清楚。」文學立簡單明了地回答,手指在桌上的紅頭文件敲了敲。
「兩個月?讓我想想……不行,不行,海饒那邊的工作實在安排不下來。還有,我老婆的預產期就在這兩個月。」竇一凡沉吟了一下,還是朝文學立擺了擺手,想要拒絕了離開海饒開發區兩個月的安排。
「竇區長,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這麼疼老婆啊!這麼說吧,這次黨校培訓全省三十個名額,我們舟寧也就一個名額,人家是爭著要去省裡面培訓,爭著去加強思想教育。你倒好,反而在這裡推辭了。」文學立覺得他已經把話說得足夠清楚了,不過看起來竇一凡還是一臉的茫然,根本就沒有獲得這樣好機會的欣喜若狂,搞得文學立都不知道竇一凡到底是太深沉了,還是太愚鈍了。
「文秘書長,海饒這邊的工作實在是放不下。前四個月我沒有在海饒,已經把科技園區那邊落下一大截工作了。如果再這麼放兩個月的話,我擔心回來那些商戶廠家都基本上跑光了。所以……文秘書長,能不能找其他人過去?」竇一凡不敢再用家庭瑣事來解釋,而是繞到海饒開發區的具體工作。
「書記已經替你想好了,說是讓你將手頭上的工作給胡鐵燁同志交代一下,收拾收拾就到省里去,再那邊安安心心地學習兩個月,回來之後再看看工作安排。」文學立簡直是被竇一凡的遲鈍給氣壞了,可是面對這樣一個敏感性不強思想『覺悟』不高的年輕人,他還真是不得不繼續加以引導。
文學立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竇一凡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下了這份文件。他隨手翻動了一下文件,看了一下到億州的報導時間和培訓地點之後就把文件往公文包裡面一塞,打算就此走人。
「書記就在隔壁,你不去跟書記說一聲?」文學立對竇一凡的遲鈍有了更進一步的深入了解。
「歐書記?嗯嗯,我這就過去!」竇一凡摸了摸腦袋,發現他連這點禮貌都給忘了。不過也不是竇一凡真的愚蠢,而是他沒想到歐耀國會在辦公室里,或者是說在辦公室里等他。
文學立看了一眼竇一凡,沒有再多說什麼,領著他往通道那邊走了過去。歐耀國的書記辦公室里坐著兩個人,一個是紀委書記秦方圓,另一個公安局長孫振剛,都是竇一凡很熟悉的兩個市委常委。竇一凡含蓄地向兩人打了聲招呼,在歐耀國面前,也沒有人會怎麼寒暄。很快,秦方圓和孫振剛就一前一後地離開了。
文學立將兩個領導送出門口,也就沒有再走回來,直接給竇一凡和歐耀國兩人留下了說話的空間。
「坐吧!」歐耀國上下打量了一下竇一凡,一雙深邃的眼睛在竇一凡的臉上來回巡邏了兩遍才淡淡地開口了。「這次省里黨校培訓兩個月期間,你把手頭上的工作給胡鐵燁安排一下,不過具體的工作可以安排給你那兩個姓劉的辦公室主任。當然,億州距離舟寧也不遠,很多工作你還是可以具體過問的。」
「好的,歐書記!我們本來是計劃趁著春節剛過,準備搞個海饒開發區的招商引資會的。現在看來只能是往後推了,嗯,兩個月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模樣了。」竇一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任何造作,或者是想要刻意討好歐耀國的意思。他是真的替海饒開發區的經濟發展擔心的,雖然說有了兩家大公司在那邊撐著門面,但是畢竟還是處於建設開發區,廣大的普通民眾並沒有真正受益。如果再不趁著這兩家公司帶來的某一些熱點大力開發的話,這一陣風過去,肯定會削弱海饒開發區列為舟寧重點開發對象的地位。
「招商引資的想法是好的,不過也不一定急於這一時。你在省里培訓的時候也可以一邊學習,一邊做出詳盡的計劃,做到學習工作兩不誤的地步嘛!」歐耀國的語氣難得欣慰,看待竇一凡的目光也不像之前第一次真正接觸時候那麼凌厲。
竇一凡十分贊同歐耀國的這個說法,也知道省黨校的培訓是不可能推辭的了。兩人隨後聊了一會兒工作安排,竇一凡就離開了。只不過一直到他走進電梯,他還是沒有理清楚這天上砸下來的到底是餡餅還是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