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我可不敢,我也就是一個窮光棍,又怎麼敢去玩人家宏光電子國際有限公司的太子女?呵呵……」竇一凡淡淡地笑了笑,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跟吳子胥說說省報文章的事情。
「你知道了?不過,她不像那些好吃懶做的太子女。她真的很不錯的,工作、為人都很實誠。好好考慮考慮吧!」吳子胥無聲地挑了挑劍眉,再次遊說。
「嗯,我跟她說好了,就順其自然。你們也不用過分的熱心了。要是真的沒有緣分,你和馬冬麗再怎麼撮合也撮合不到一塊來的。對了,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一下。我的一篇文章下周一在省人民日報發表。」竇一凡不動聲色地把話題引到了自己的事情上來。
「省人民日報?不錯哇!我記得你剛回來舟寧的時候也在省報發表過一文章。怎麼?你這個間歇期也太長了吧?怎麼等到兩年後才發表第二篇文章?我要是你粉絲的話,等著你的文章發表估計也等陽/痿了。」吳子胥樂呵呵地恭喜並且取笑著竇一凡。
「這次是一個系列的報導,嗯,關於舟寧的系列報導。」竇一凡想了想還是直接坦白算了,免得被吳子胥那雙鷹眼再次逼問。
「系列報導?竇太后,還真是長本事了!不錯,不錯!這次怎麼這麼大的能量?」聽到這話,吳子胥再次挑眉,不過臉上的神情卻變得凝重了起來。 能夠在省報發表一篇文章已經不錯了,現在竇一凡卻是在省報上發表一系列的舟寧報導。這就不得不讓吳子胥認真思考起來了。
「嗯,是一個在省報上班的朋友幫忙的。」竇一凡不想瞞吳子胥,可是有些事情卻不得不隱瞞著。要把凌雲璧扯進來,就必須說清楚人家凌雲璧為什麼一定要花這麼大的力氣去幫助他。
「你在省報什麼時候認識的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不會是上次被你救起的那一家人吧?人家是省電視台的台長,要說想幫你這個忙也是有能力的。呵呵!」吳子胥臉上的訝然讓竇一凡有些鬱悶。吳子胥的表情似乎很明確地表明了竇一凡原本就不應該有朋友在省報,當然,吳子胥的表情更讓竇一凡覺得他自己在吳子胥面前一下子又透明了。☠👺 69𝕤Ĥ𝕌𝔁.Ⓒ𝓞Ⓜ 🎈🍮
「呃……剛認識不久的,所以沒有怎麼說起。」竇一凡有些心虛地想要繞過了這個話題。
「不是上次省電視台的那一家?到底是什麼樣的朋友能夠幫你發表了一系列的報導?女的?竇一凡,你不會是去給人家包養了吧?」吳子胥並沒有打算放過目光游離的竇一凡,反而冒出了一番想要噎死他的話來。
「說什麼呢你?什么女人?什麼包養啊?老子我雖然是比較落魄,但也不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吧!」竇一凡有些不滿地衝著吳子胥嚷嚷了起來。當然,讓他特別不爽的是從吳子胥臉上看到了審問的意味。
「竇太后,我怎麼感覺到你底氣不足,分明有轉移話題的企圖。幫你的果然就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在省報的女人。怎麼樣?漂亮不?年輕不?能不能當老婆的?」吳子胥眼珠子一轉,馬上就分析出從竇一凡話里傳遞出來的信息。
「女的,漂亮,不能當老婆!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吧?」竇一凡簡單的回答似乎帶著某種情緒。他猛地抽了幾口煙,心裡想著凌雲璧和蕭冬至這一對讓人充滿探究欲望的夫妻以及他在當中充當著的角色,整個人頓時陷入了一場沉默中。
「既然不能當老婆就算了吧!不過,能夠在省報發表文章是好事,能夠發表一系列的文章更是難得的機會。有沒有想過藉助機會把那個什麼副主任弄到手?」吳子胥淡淡地看著神情一下子沉寂下來的竇一凡,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商店那邊挑選東西的兩個女孩子,追問了一句。
「嗯,寫這些文章本來就是奔著這個目的而去的。可是現在看來還真不好說了。畢竟,舟寧『姓』施的人太多了。特別是廖振峰這件事看來,姓施的能量還真是不小。怪不得在安江市把代市長當得風生水起的郭銘記到了咱們舟寧卻默默無聞。」竇一凡將手中的煙屁股往沙地上扔了下去,低聲說出自己的擔憂。
「默默無聞?你的意思就是姓郭的在舟寧是一事無成,對吧?竇太后,隊伍重要啊!稍稍一不注意,很可能就變成人家手上的一桿槍了。」吳子胥嘲弄一笑,把自己近日來所觀察到的情況濃縮成了一個簡單的句子。吳子胥在告誡竇一凡的同時更是在告誡自己,特別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糾結不已。
「你們本來就是人民的一桿槍了,人民叫你們打哪就打哪,對不對?」竇一凡也默默地嘆了口氣,話裡有話地調侃著吳子胥,也趁機把話題轉移到吳子胥身上了。
「我們手中的槍是用來為民除害的,不是為某些個別人民服務的。廖振峰的案子,你不要再說漏嘴了,案情複雜得很。我現在都一籌莫展,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吳子胥嚴肅地提醒竇一凡,語氣中的沉重讓竇一凡無聲地回頭看了一眼跟他並排的吳子胥。
「看來施尋盛這個副支隊長和簡正景都不簡單啊,這一正一副之間到現在還沒有拎清楚嗎?應該不會在這些原則性問題上做文章吧?」竇一凡憂心忡忡地問,目光卻落在不遠處湛藍的大海上奔騰著的波濤。
「都是千年老妖了!嘿嘿,一山容不得二虎!只有斗到你死我活的時候才能分出勝負,不死不罷休啊!以前倒還好一些,這一次兩人好像都對這個案子特別關注。我隱隱感覺到施尋盛那天出現在案發現場並不是那麼的單純,還有簡正景這次的動作也忒迅速了點。可是兩人的行動都是中規中矩的,我又挑不出程序上的毛病。」吳子胥心中沉重的壓力比竇一凡想像中還要來得更加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