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第1721章 死心眼
二樓走廊空蕩蕩的，整個酒吧的工作人員和客人基本上都集中在一樓大堂，或者就乾脆趴在樓梯口看熱鬧。竇一凡衝出露台沿著空無一人的廊道很快就衝到一樓樓梯口。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清冷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些人是你帶來的？」竇一凡劍眉倒豎，很納悶地看著從人群中走出來攔住他的吳子胥。
「不是！跟我回去！」吳子胥的回答很簡潔，動作也都一點不含糊。
「回去？去哪裡？」竇一凡站在原地不動，上下打量著最近變得又黑又瘦的吳子胥，心裡暗暗地猜測這個刑警支隊副隊長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回事的。最近吳子胥的出場總是多多少少帶著些許詭異，這讓竇一凡總是不得不多了些猜測。
「上樓，我有事找你！」吳子胥深深地看了竇一凡一眼，上前一步逼著他上樓梯。
「有事也等會兒再說，我先去攔住他們。」竇一凡再次皺眉，對於吳子胥的強硬態度有些意外。
「不用你去，走，上樓！」吳子胥一把抓住竇一凡的手臂，拽上了就往樓梯走了上去。
「喂，放手啊！喂，我可不想讓人家當做男同啊！放手，我自己上去！」吳子胥抓住的是竇一凡手腕往上一點的位置，兩人的近距離接觸很是曖昧。
兩個高大的俊朗男人就這麼神情各異地手牽著手一步一步地往樓上走去，的確讓很多人浮想聯翩，也讓很多女性為之惋惜和崩潰。這也是竇一凡一直想要糾正那一句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因。其實現在令很多父母更加奔潰的正是男女授受不親，他們擔心的是男男或者女女授受相親。竇一凡甩了兩次都沒有甩掉吳子胥的大手掌，樓下的喧鬧聲越來越激烈，竇一凡知道這個時候就算他下樓也無濟於事了，說不定還能激發矛盾，給人家抓住某些把柄。意識到這一點的竇一凡也就認命地跟著吳子胥當一次亡命鴛鴦了。
竇一凡被吳子胥拽著往原路倒了回去。兩人回到二樓露台之後，吳子胥才放鬆了對竇一凡的禁錮。
「好了，有事說事吧！」竇一凡倚在露台圍欄上，往樓下大堂望去，發現樓下竟然奇蹟般地保持著克制，雙方都冷眼對峙，卻沒有動手。他有些意外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在默默抽菸的吳子胥，有些納悶地念叨了一句。「還沒打起來！」
「等以後，你到底是希望他們打起來還是準備下去勸架的？」吳子胥一開口，竇一凡才發現他的這句話的確是讓人誤會了。
「喂，吳二，這是一個警察該說的話嗎？我怎麼可能要他們打起來呢？要是我希望他們打起來，那我還下去幹什麼？」竇一凡哭笑不得，見到樓下沒打起來也放心了一些。
「他們要打的話早打起來了，還會等著你下樓去勸架嗎？鄧敏茲他們今天晚上穿著警服，溫小龍他們再怎麼無法無天也不可能當眾打警察。不過等他們沒有穿警服的時候，呵呵，那就難說了。還有，你剛才那句話我還想反問你呢！竇太后，你這是一個區長區領導該做的事情嗎？你跑到酒吧來勸架？這酒吧是你能經常進出的地方嗎？也不擔心對你以後發展的影響？」吳子胥猛地吸了口煙，一開口就忍不住嗆了竇一凡一番。
「你以前不也是經常進出酒吧，唱k，喝酒，不也是樣樣在行的嗎？怎麼？最近改性了，轉作好男人了？」竇一凡知道吳子胥所說的都是實情，而且來個換位思考，他也會像溫小龍那樣做，先讓鄧敏茲等人離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溫小龍是為從這些人身上拿回便宜的。想到這裡，竇一凡順手拿起剛才還沒有喝完的軒尼詩，抿了一口碰了碰吳子胥的手臂，將酒瓶子遞給了他。
「形勢不一樣了，人也老了，沒有呼朋喚友胡吃海喝的念頭了。你也該收斂收斂了，老是往這裡跑，你就不擔心將紀委和警方的注意力投到溫小龍的身上去？」吳子胥搖了搖頭，沒有接竇一凡的酒瓶，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是啊！形勢不一樣了，現在就算他們注意到溫小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溫小龍有的是自保能力，他也不是好惹的角兒。這一點你就放心吧！」竇一凡一開口說這些話，心裡就剮著疼。他之所以把史芸香託付給溫小龍就是因為溫小龍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史芸香一個周全，可是沒想到臨了臨了，史芸香還是難逃一死。史芸香死了，溫小龍的心也死了。對於一個心死了的孤兒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威脅到溫小龍了。
「正因為他不是一個好熱的角色，所以我才提醒你要離他遠一點。竇一凡，你遲早是要回到體制中來的，我不希望你有什麼讓別人抓住的把柄，也不希望溫小龍成為你的污點。」吳子胥口鼻各呼出一縷輕煙，他神色凝重地盯著竇一凡的眼睛看，十分認真地勸導他。
「溫小龍是我的朋友，並不是什麼污點。再說了，回不回體制也不是蓋棺定論的事情。」對於吳子胥的用詞，竇一凡感到有些不樂意了。他不願意吳子胥和溫小龍成為敵人，更不喜歡聽到別人當面這麼形容溫小龍。
「我說的都是實情，你也知道這個酒吧不乾淨。」吳子胥劍眉一挑，對於竇一凡的死心眼很不滿。
「什麼不乾淨啊？哪個酒吧不是這樣的？難道我們以前去的酒吧就乾淨了？」竇一凡忍不住嘟囔了一聲，不過聲音則自動自覺地降低了下來。
「我們以前去酒吧是去當顧客，你現在來這裡相當於小半個主人。雖然我知道你不是這裡的老闆之一，但是在外人看來，你不是老闆也是老闆，甚至要比老闆說話還要更加有用一些。如果剛才你下樓勸住溫小龍，不僅溫小龍不會感謝你，而且你相當於把自己推出去，向全世界的人宣布你跟馴龍幫有著密切關係。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以後還怎麼在體制內混下去。」吳子胥本來以為說服竇一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沒想到竇一凡比他想像中還要更加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