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第1695章 不得不配合
顯然，江煮伐並沒有像他對竇一凡承諾的那樣將這件事情完全交給竇一凡去處理，他等不了三天，他必須抓住每一個契機，搶占先機才能出奇制勝，有效地控制住敵人的命脈。他不僅讓人從史芸香的心理醫生蔣麗茗手裡拿到了史芸香的病例，而且還親自跟蔣麗茗好好地聊了一次。從蔣麗茗的口中，江煮伐基本上了解了史芸香或者應該說是石仙穎的故事，從發病原因，歷史根源，到治療方案，再到處方藥物；從護送史芸香過來就醫的林劍威到施德征，再到最後出現的竇一凡。江煮伐基本上能夠勾勒出史芸香短暫多舛的命運，包括最後一次帶史芸香就診的竇一凡，還有就診的時間。
根據史芸香的就診時間，和施德征潛逃時間的比對，再加上從側面印證出來的竇一凡當時那幾天的行蹤，江煮伐心中有了一個模糊的影像，並且已經有幾分把握能夠推斷出史芸香的下落。一個必須依靠精神藥物維持正常生活的精神病患者，不大可能會遠離她的守護者視線太遠，所以……史芸香就在億州，這是江煮伐綜合所有線索能夠判斷出來的。
不過就算江煮伐感覺到史芸香應該就在億州，可是作為億豐省的省府，億州之大，想要藏匿一兩個人也實在太容易了。想要漫無目的地在億州尋找史芸香，其難度不亞於大海撈針。江煮伐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暫時縱容著竇一凡某些出格行為。
「江組，要不讓我陪您一起去吧！多一個人也多一份照應，我擔心竇一凡會……」蘇瑞兵對竇一凡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他沒有見過竇一凡在紀委招待所差點就要精神分裂的情形，也不知道竇一凡差點就不明不白地死在看守所里的事情。他只知道竇一凡給江煮伐帶來了太多的困擾，而且他是親眼看著江煮伐一次又一次地為竇一凡大開綠燈，並且打擦邊球為竇一凡提供方便。
「竇一凡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好歹他還想在舟寧裡面混，這一點你就放心吧！你不用跟著我，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任務交代給你。首先，你馬上以我的名義派出兩個小組，一組趕赴騰飛大廈，原地待命。我的命令一到，立刻上樓，直奔二十四樓施德征的老巢。另一組緊跟竇一凡，挖出他的落腳點，一定要找到並帶回史芸香。」江煮伐猛地回頭，凌厲的雙眼盯著地圖上的騰飛大廈，食指在上面狠狠地戳了戳。
竇一凡吃飽喝足還上了一趟廁所，然後就舒舒服服地坐在麥當勞大爺的店裡等著江煮伐的到來。他不動神色地換了個靠窗的角落，從他所坐的位置往外看去就是沃哇沃購物廣場的正門入口。只要江煮伐出現在沃哇沃，竇一凡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他的到來。
二十五分鐘之後，竇一凡的手機響了起來，真是江煮伐打過來的。竇一凡告訴他從正門往三樓的服裝場走。過了一會兒，竇一凡看到江煮伐從一輛在廣場正門口停下來的吉普車推門下車。看著江煮伐進入購物廣場，竇一凡往外撥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人是溫小龍的手下，叫封平曉，曾經跟著林夕陽到舟寧跟林浩軒製造過車禍的其中一個。
「凡哥，前門乾淨，不過後門這邊有一條尾巴，白色小面的，車上有三人。」封平曉的匯報簡潔明了，很有溫小龍帶出來的特色。
「確定是反**協調小組那邊的人？」竇一凡遲疑著問了一句，不過沒等封平曉回答，他已經大概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凡哥，是那邊的人，這一點可以確定。」封平曉很肯定的回答。
「那好，你盯著。」竇一凡緩緩地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低聲吩咐道。
「是，凡哥！你那邊需要人手嗎？」封平曉隨口一問，也不是真的擔心竇一凡一個人應付不來。誰叫溫小龍千叮萬囑要他一切聽從竇一凡的指揮，這就相當於把竇一凡凌駕在他們這些『黑（澀會）骨（干）壯（漢）』之上了。雖然封平曉有些不情願，但是溫小龍的命令如山，容不得他不配合。
「不用了，我這邊還行。」竇一凡婉拒了封平曉，等待著江煮伐的第二次電話打進來。
果然沒過兩分鐘江煮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說是沒看到竇一凡的人影。竇一凡笑了笑，告訴江煮伐說剛剛在二樓的麥當勞大爺這邊找到了一張桌子，想讓江煮伐請他吃午餐，算是對他的犒勞。
聽到竇一凡的話，江煮伐也沒有多想，直接走樓梯從三樓的服裝部走到了二樓，找到了坐在角落裡的竇一凡。
「這是你要的東西，你可以先看看。如果滿意的話，我們就算成交了。」江煮伐不想多浪費口舌，開門見山就談交易。正如蘇瑞兵所說的那樣，江煮伐已經感覺到他對竇一凡的讓步已經夠多的了，他不可能再沒有下線地繼續讓步。
「江組真是個爽快人！我本來還想蹭你一頓洋垃圾呢，沒想到你這麼心急，連頓午餐都被你節省了。」竇一凡也不推辭，接過江煮伐手中的檔案袋，認認真真地查看了起來。
「齊全了嗎？心理醫生那邊已經說好了，所有的就診記錄全部刪除，這是僅剩下的最後一份書面病例。」江煮伐沒有打擾竇一凡查看，直到他抬頭的時候才解釋了一句。
「還少一份公安局那邊的案卷，你答應過的，要清除就清得乾乾淨淨的。」竇一凡將手中的病例放回檔案袋裡面，朝江煮伐伸手要第二份文件。
「竇一凡，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哪一件沒有辦到的？先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江煮伐沒有立刻將第二份材料交給竇一凡，而是向他索要匯報。
「史芸香說出了一個名字，護照上的，還有簽發國，都在這裡。你現在就可以去核實這一情況。」竇一凡從口袋裡抽出一張龍飛鳳舞的紙條壓在桌面上緩緩地推到江煮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