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第1609章 柔弱可欺
「一凡,其實我早就覺得你很適合經商,在體制內太埋沒你的才能了。」對於竇一凡的憤怒,凌雲璧一笑了之。從李慕雲充滿猜忌的眼裡,她已經看到一個女人應該有的正常反應。凌雲璧三番幾次上門就是想要達到這種效果,她兒子的父親又怎麼可能將她和兒子棄之不理呢?她親自挑選的男人又怎麼可能就這樣從她的手掌心裡溜走呢?
「雲璧,就算我去悟石公司也幫不到你什麼忙,還是算了吧!至於法人代表的事情,我等會兒就督促劉士磊律師加快速度,儘快在這幾天解決了吧!」對於凌雲璧的心思,竇一凡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可是人家凌雲璧手裡拽著他的致命弱點,就算竇一凡再怎麼強悍也不能跟自己的孩子過不去。況且,竇一凡一直都很喜歡孩子,也一直期望有自己的孩子。更何況,他和凌雲璧一直都不僅僅有個孩子那麼簡單。他和她之間瓜葛太多,註定這一輩子要糾纏下去的。
「怎麼可能幫不上忙呢?你是悟石的大股東,你有著應得的發言權。」見到竇一凡鬆口,凌雲璧加緊說服。
「就算我爸是悟石的法人代表,就算我爸手裡掌握著悟石的股份,去到悟石我也做不了主,還是算了吧!」竇一凡有些沮喪地攤了攤手,發現手中的紅葡萄已經被他剝好了皮。他比劃著名手掌,那顆剝了皮的提子在他手中來回地移動著,從李慕雲這邊移到凌雲璧這邊,又從凌雲璧這邊舞動回李慕雲這裡。到了最後兩個女人都盯著他手中的提子肉看的時候,竇一凡才意識到原來他成了不折不扣的唐僧肉了。
已經被當做唐僧肉的竇一凡無力地耷拉下嘴角,乾脆將手裡捏著的提子往盤子上一扔,誰都不給。見到他放下手中的提子肉,兩個女人竟然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或者人就是這麼奇怪的,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讓別人得到,特別是作為對手的女人對於這一點更是特別的忌諱。
「怎麼會做不了主?你父親是悟石的法人代表,又是第二大股東,再加上我這個董事長,手裡還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們的話語權已經足夠多了。」為了將竇一凡的心拉攏回來,凌雲璧正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就算是要她禪讓,讓她將自己下半輩子的依傍都對竇一凡拱手相讓,只要能夠換回竇一凡的一顆心,凌雲璧都覺得沒有什麼不值得的。
「呵呵,你的百分之二十加上我父親的百分之二十五,也不過是百分之四十五,離控股還有百分之六,有些事情還是沒有辦法做主的。」竇一凡淡淡地嘆了口氣,似乎真的有幾分無奈。
「一凡,差點忘了告訴你,施國棟的百分之十股份已經折現,拿錢走人了。」竇一凡的長嘆讓凌雲璧再次萌生希望,她甚至不惜當著李慕雲的面拋出了另外一個利好信息。
「施國棟已經折現走人了?這……也太快了吧!」竇一凡對於這個消息倒是有些始料不及,他不由得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從施德征潛逃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作為施家的大公子,施國棟竟然迫不及待地折現走人了。悟石溫泉度假村九月九日開業,當時施德征還以市長身份參加了慶典,沒想到一個月多一點的時間,施國棟就將悟石公司的股份折現提錢走人了。這不免讓竇一凡感嘆一番。悟石度假村剛剛開業,施國棟這個時候折現正是最不划算的時候,估計凌雲璧能夠給出的價錢也沒有多少,最多就是象徵性地給施國棟一些零花錢了。怪不得施德征一開始就告誡竇一凡不能讓施國棟參與公司的管理,現在看來真的是知子莫若父啊!雖然施國棟當時所擁有的這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是凌氏兄妹贈送給他的,可是看著施國棟如此糟蹋東西也著實讓人無法不扼腕嘆息。竇一凡想到的是,如果施國棟並沒有把這百分之十的股份賣給凌雲璧,而是賣個任何一個精明的人物,那麼後果還真是有些嚴重了。至少凌氏兄妹必須花費多於十倍施國棟的價錢去贖回這些股份。
「是我主動找他的!以施國棟現在的情況,拿著現金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凌雲璧並沒有掩飾的打算,直接了當地將實情告訴竇一凡,同時也向李慕雲展示了她的商業頭腦。
「呵!」竇一凡淡然一笑,對於凌雲璧的本事從來都不曾懷疑過。正因為不曾懷疑過,所以他才對凌雲璧更加敬畏,已經到了退避三舍的地步了。
「一凡,悟石之所以有今天,你功不可沒。這一點不管是悟石上下還是我父親和兄長,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一凡,過來幫我的忙吧!就算你要董事長之位,我也覺得無可厚非。」凌雲璧飽含感情地說著,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愛意,臉上書寫著的是伯樂的惜才。
「哼!」沒等竇一凡做出回應,坐在一邊一直被當做透明人的李慕雲再也忍耐不住了。她站起來冷冷一哼,就要甩手往房間裡面走去。
「慕雲,等一下!」早有提防的竇一凡的長臂在李慕雲站起來的時候已經一把拉住了她。他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李慕雲,低聲交代一句。「等我們說完,你再走!」
「不用了,你們聊吧!」李慕雲有些賭氣,語氣不善地嘟囔了一句,不過還是順從地坐了下來。
「不知道你考慮得怎麼樣,要是可以的話,我想儘快向董事會通一下氣。當然,最好就在下個星期過來上班,有你在悟石坐鎮,我心理也安穩一些。要不的話,我一個弱女子,遇到事兒還真是束手無策了。」凌雲璧長得清冷又不失嫵媚,說話辦事又很好地做出小女子狀,未曾開口先示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只不過,見識過她手腕的人都不會將這個女人當做柔弱可欺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