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一凡不知道昨晚李梓冶有沒有在床上畫地圖,但是他已經受夠了這種身心俱損的生活了。¤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昨晚他就暗暗下定決心必須一定絕對要找個辦法跟王曉剛攤牌,即使是本著得罪這位人事局副局長寶貝兒子的原則也要結束這種三更半夜聽著隔壁高亢吟唱的摧殘了。
人生最大的痛苦不在於你沒有,人生最大的痛苦在於有人時刻在你面前提醒你沒有本該有的東西。就像同在市府辦的王曉剛那樣,就是時刻提醒竇一凡作為一個LOSER(失敗者)的鏡子。王曉剛不停地變換著帶回宿舍嘿咻的女人,可是他竇一凡卻連個葉子君都沒有勇氣留住。
畢業參加工作已經兩年了,可是竇一凡跟兩年前還是沒有任何的區別。參加工作兩年的他還是跟兩年前剛剛走進舟寧市市政府的時候一樣沒車沒房,更沒有任何的級別。兩年前考進舟寧市被安排在市府辦里幹了兩年的雜活,一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挪動或者上升的趨勢。看著身邊的同齡人步步高升的大有人在,成家立業的也不少,可是竇一凡卻發現他是越混越回去了。♜🍪 ♗😈兩年前剛畢業的時候他身邊還有一個葉子君,可是不到兩年這個當年信誓旦旦的女孩子也被他攆走了。葉子君……她過得還好吧?是不是也快要為人妻為人母了?
想到這裡,竇一凡衝著鏡子中的自己涼涼一笑,有些無奈,有些落寞。 將目光從那個粉紅色的蕾絲胸罩收回來,竇一凡穿著一條三角褲渾身幾乎赤果著從洗手間裡面鑽出來。他低著腦袋朝前邁開腳步,卻差點跟迎面快步走來的一個人影撞了個滿懷。
「哎,對不起,我沒想到洗手間裡面有人。額……」很明顯被面前的男人給嚇了一跳的凌小雲有些慌亂地後退兩步。她抬頭看著站在洗手間門口的竇一凡,目光想要從他稜角分明的國字臉上移開卻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好。她正猶豫著要不要縮回房間去,視線卻順著竇一凡有著六塊腹肌的胸膛往下,直接了當地釘在他只有一塊三角布料遮羞的下腹上,頓時羞紅了臉龐。
「嗯,我已經用好了。你請便!」竇一凡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穿著寬大男士襯衫當睡衣的妙曼女人,心裡暗暗地燃起了一種惡作劇的想法。§.•´¨'°÷•..× ➅9𝓼Ⓗยχ.𝕔o𝐦 ×,.•´¨'°÷•..§特別是目光落在凌小雲胸前那兩個隔著襯衫挺立起來的紅櫻桃時,竇一凡心裡的邪惡更像是潑了汽油的火焰一樣瘋狂地燃燒了起來。
「額,謝謝!那我……」凌小雲朝竇一凡扯了扯嘴角,尷尬地笑了笑。昨晚她本來就不願意跟王曉剛回這裡的,更沒有想到王曉剛的宿舍里還住著另外兩個男人。想到昨晚跟王曉剛兩人之間的瘋狂,凌小雲的俏臉頓時爆紅一片。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同一個套房裡面當著兩外兩個單身男人上演了一場活春宮般的令人局促不安。
「請進!呃……對了,
那個……你能不能提醒一下曉剛,嗯……能不能不要每天晚上都折騰得這麼大聲?我和那個……每天晚上都比較難睡著。呃……你懂的,每天晚上都這樣,誰都受不了,是不是?」竇一凡十分委婉地向面前這個十分陌生的女人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當然,他的聲音足夠的低沉和足夠的拘謹。而且,竇一凡能夠確保凌小雲絕對能理解他強調了幾次的每天晚上。
「每天晚上?你的意思是王曉剛每天晚上都帶女人回來這裡?呃……嗯,我懂,我懂了。」果然不出竇一凡所料,凌小雲的臉色頓時慘白一片。她死死地咬住下唇,伸出欣長的食指指了指房間那邊,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艱難地朝竇一凡點了點頭。
「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哎,那個誰……」竇一凡這一次倒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特別是當他看到凌小雲眼裡似乎有滾動的液體在打轉著的時候更是覺得自己殘忍得很混蛋。看來這個女人對王曉剛還是有些感情的,不像是玩玩就算的那種。
「呃……我叫凌小雲,那個……我剛從外地回來,呃,我在鏡湖那邊上班,我根本就不知道……嗯,謝謝你的提醒!」凌小雲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勉強地咧了咧嘴想要擠出一個笑臉來,卻沒有想到她這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實在讓人很難忘記。
「其實……他也不是每天晚上都帶……一個星期也就三四次。真是不好意思,我……」竇一凡有些心虛地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腦殼,沒等說完就逃也似地一頭扎進自己的臥室里。不料,他快步闖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不經意一回頭發現李梓冶正意味不明地笑看著他。這一下,竇一凡真的對自己今天早上這種突發奇想的做法無語到極點了。
「呵……這有區別嗎?」沒有看見李梓冶的凌小雲望著竇一凡倉惶而逃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地關上了洗手間。
竇一凡在臥室里干坐了好一會,好不容易才將心中那一點點的愧疚給強壓了下去。本來還想繼續賴床的竇一凡趕緊給自己找了一套短袖的運動套裝穿上,免得等會上個廁所又再次遭遇尷尬。穿戴整齊之後竇一凡剛剛坐下來打開電腦想繼續修改一下昨晚的文章,卻意外地聽見有人敲門的聲音。竇一凡愣了一下,有些心虛地打開房門,抬眸一看發現正是笑得十分曖昧的李梓冶。
「嗨,真早!要不要坐一會兒?今天可是星期六,怎麼你還要上班嗎?」竇一凡很快就回過神來,心裡不由自主地揣摩起李梓冶的來意。
從兩年前住進來之後竇一凡很快就察覺到李梓冶有著輕微的潔癖,很少會跨過他門口的那條門檻線,更不要說會走進竇一凡的房間裡來了。竇一凡是典型的單身男人,雖然還不算邋遢,不過跟李梓冶相比的話那就髒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