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柳如媚的懷疑

  「你怎麼來了?潔兒呢?她怎麼沒有一起來?」柳如媚手中的女士煙跟她的手指一樣的欣長,一縷似有似無的輕煙從她那張柔嫩紅艷的嬌小的嘴唇里慢慢地溢出,同時也帶出了一句十分淡漠的問話。

  「呃……我給她打過電話,不過她好像沒空……應該是沒空搭理我,所以我就……一個人溜達著就過來了。」竇一凡呆呆地望著柳如媚唇角溢出的那一縷輕煙,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差點忘記了回答她的問題。

  「你自己一個人過來?潔兒知道你要過來嗎?」柳如媚似乎並沒有太在意竇一凡的失神,紅唇再次輕啟吐出一縷輕煙和兩個問題。

  「她……她應該不知道,我原來也是沒有打算到這裡來的,就是……就是一個人隨便走走就走到這裡來了。」竇一凡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心裡無來由地就是一陣心虛。從他的宿舍到似水流年雖然不算特別遠,但也算不上是順路或者是就近了。他是繞過了整座御鵬山,走了好幾條街才繞到這裡來的。可是竇一凡轉念一想,似水流年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小茶館,他到這裡來好歹也是一個顧客,他幹嗎非得在柳如媚面前這麼沒有底氣啊!這麼想著的時候竇一凡心裡也就淡定了一些。♨🐚 ➅❾𝐒ʰ𝓤א.𝐂𝕆𝐦 🐝♗

  「竇一凡,你一個人隨便走走就能走到我似水流年來了?呵呵,這個解釋我喜歡聽!對了,昨晚被扭送到派出所的事情你又想怎麼解釋呢?說說吧!」坐在竇一凡面前的柳如媚悠閒地晃動著連衣裙外面白皙的長腳,淡淡地問了一個讓竇一凡實在說不出話來的問題。

  「呃……這事你已經知道了?真是壞事傳千里啊!媚兒姐,要是我告訴你我是無辜的,你相信嗎?」竇一凡無聲苦笑著搖了搖頭,對著柳如媚第一次萌生了解釋的念頭。今天一整天接了好幾個電話,但是竇一凡卻從來都沒有解釋的欲望。不是無法解釋,就是單純的不想開口。可是在這樣一個幽幽的竹林大廳裡面,竇一凡卻突然想對柳如媚說說自己心裡的委屈。

  「呵呵,清者自清,有些事情不需要別人的態度。」柳如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在竇一凡面前猶如綻放的一朵白蓮,一塵不染。

  「有錄像證明的,他就是自己從花壇上跳下去的,自己摔傷的,根本不關我的事。」竇一凡看著柳如媚面前的那一縷輕煙淡淡地開口了,可是真正開口的時候他卻發現他唯一能夠說的還是只有這麼一句話。一切都有監控錄像作證,可是如果當時市政府宿舍大院裡面的監控設備壞掉的話他竇一凡又該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是打過他,只不過不是在市政府宿舍,而是在海邊的那家農家小漁村,當著很多村民的面暴打了他一頓。這些都是事實吧!」柳如媚淡淡地說道,右手的香菸在她的面前似有似無地縈繞著,

  給人一種亦真亦假的朦朧感。

  「一個男人當著自己老婆的面跟情人嘿咻難道就不應該打嗎?況且他根本就不止一個情人,除了那個叫什麼,嗯,應該是姓劉的吧,之外,還有不少的女人跟他上過床。我就不明白了,杜潔琪那麼清高的一個女人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狗屁都不是的男人呢?」竇一凡心裡的火氣似乎還沒有完全消退,只要一提到廖振峰,他心中就不由自主地燃燒起熊熊的怒火。

  特別是想到吳子胥手裡還有一個關於這個大眾情人的命案,竇一凡更是為杜潔琪感覺到心酸。如果廖振峰真的是殺人兇手的話,杜潔琪以後的道路恐怕就不是那麼平坦了。就算是走到哪裡,他們的孩子都不得不背負著一個殺人兇手的父親的罵名。這對於孩子是不公平的,對於杜潔琪來說更是不可以忍受的煎熬。

  「你怎麼知道廖振峰有其他情人?你調查過他?還是你對潔兒有什麼企圖?」今晚的柳如媚似乎比上次少了幾分輕佻多了幾分沉穩。看著一臉憤懣的竇一凡,她紅唇親啟慢慢地說出了她心底的疑問。

  「呵呵,你也懷疑我?潔琪曾經也問過我是不是就是那天給她發簡訊的人,說真的,我也希望我就是那個幕後操縱著這一切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就不用擔心是不是有人打算對潔琪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呵呵……我這麼說是不是很煽情?」不知道是不是肚子填飽了人也就開始感懷傷春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茶館裡面的燈光實在太幽暗了,反正竇一凡說完這話就開始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實在是太多愁善感了。

  「你愛上潔兒了?」聽完竇一凡的話,柳如媚無聲地顰了顰眉,冒出一句差點把竇一凡嚇得要立刻遁走的話來。

  「媚兒姐,你就不要開玩笑了!潔琪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我跟她怎麼可能……現在外面都傳瘋了,你就不要再添亂了。」竇一凡苦瓜著臉低聲哀求柳如媚口下留情。

  「潔兒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但是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就不知道了。當然,即使你是真的喜歡潔兒,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潔兒雖然生過孩子,但是她的風韻還是比一般女孩都要醇厚幾分的。你喜歡上她也不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對吧?但是,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柳如媚將手中的香菸按滅在茶几邊上的菸灰缸裡面,回過頭看著竇一凡她的聲音突然間冷了幾分。

  「媚兒姐,你就饒了我吧!我對潔琪真的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的,呵呵,你說得對,清者自清!我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對吧?」竇一凡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紛亂的,似乎是自己自以為隱藏得很深的窺欲突然間被人揭發了並且暴露在陽光下暴曬的那種感覺。可是他的臉上卻不敢泄露出半點猶豫和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