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7 毋庸置疑

  平步青雲 - 1517 毋庸置疑

  「馬上過來一趟!」劉士磊在電話里的吩咐特別的簡短,而且毋容置疑。

  「什麼時候叫馬上?我現在還有事呢!」聽到劉士磊的話,竇一凡愣了一下,不由得有些抗拒。他站起來拿著手機往門外走了出去,想了想又折回來將那個剛剛買的漢堡包一把抓了起來。

  站在麥大爺的店門口,竇一凡默默地看了一眼對面的紅十字醫院,深深地吸了口氣,朝前面的的士站快步走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士磊律師事務所里,劉士磊一臉壞笑地看著一口氣將一杯涼水灌了下去的竇一凡,慢條斯理替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一定在億州,哼,在家裡坐不住了吧?」

  「我怎麼就在家坐不住了?」竇一凡懶洋洋地瞟了劉士磊一眼,發現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到現在不結婚肯定有些不怎么正常的圖謀的。人家劉士磊要錢有錢,事業也算是搞得風生水起的,該賺的錢不該賺的錢都賺得盆滿缽滿的,可是人家這個鑽石王老五就是不結婚。別提結婚的事了,就連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都沒有。這讓或多或少了解劉士磊和凌雲璧曾經那段歷史的竇一凡心裡隱約有些不安。

  「雲璧要生了,就在這兩天。你這麼喜歡她的人難道還能在舟寧坐得住?」劉士磊苦笑一聲,乾脆點破了竇一凡那點小心思。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和雲璧兄妹倆是合作關係,能夠幫忙的我肯定會儘量幫忙的。我這一次過來是找人的,替領導跑腿來的。」聽到劉士磊的話,竇一凡心裡鬆了一口氣。

  喜歡不喜歡的,只不過是一個人的主觀判斷。可是孩子是誰的,就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了。竇一凡可不敢冒險讓劉士磊知道凌雲璧肚子裡即將要出生的孩子是他竇一凡的,這個把柄他是誰給給不起的。要想在天朝體制內撲騰,就必須將身邊的這些拉拉雜雜的關係摘清楚,否則的話,一個生活作風不正派就整死一個大活人了。更不要說像他這種連孩子都和人家老婆整出來的人了,根本就無法在天朝體制內生存下去了。雖然大家心中都有數,每一個在體制內混得風生水起的男人身邊總有那麼一兩個,或者兩三個,甚至好幾個紅顏知己,但是心照不宣是允許的,把這些紅顏知己藍顏知己之類的關係擺到桌面上來說的人絕對是白痴,或者天然呆。天朝不是法國,一個總統能夠偷溜出去跟情人幽會被抓包然後還能安然無恙地坐穩他的最高領導人職位。這種情況在天朝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而且天然呆是絕對不能在我大天朝體制內生存的。

  「嗯嗯,嗯嗯,那你現在想不想知道你的合作夥伴凌氏兄妹倆的努力進程?」對於竇一凡的睜大眼睛說瞎話,劉士磊很顯然是不屑一顧的。

  「你這麼火急燎燎地叫我過來就是想要問我這句話嗎?」對於劉士磊的調侃,竇一凡簡直不是一般的鬱悶。

  「嗯,自己看看吧!從內部資料看來,省紀委已經立案了,工作組在下個星期就會正面接觸蕭家兄弟。這是內部資料,你看完了也就完了,不能傳揚出去。當然,你傳揚出去,說是從我劉士磊手裡看到的,我也是不會承認的。」劉士磊打開抽屜,將一份資料甩到竇一凡的面前。腦袋靠在高邦椅上,劉士磊慢條斯理地欣賞著竇一凡臉上的驚訝。

  「我不關心信息的來源,我只關心事情的結果。你只要告訴我這一次能不能將蕭家兄弟釘死就可以了。」竇一凡將手中的資料合上,推到劉士磊的面前,很淡漠地盯著他看。

  「這一次蕭冬至和蕭立夏兩兄弟是死定了,不過……你說凌雲璧以後要怎麼跟她的孩子解釋這件事情,是直接告訴她的孩子說是老媽把你老爸送進監獄裡的?這麼說會不會太殘酷了一點?」劉士磊把玩著手裡的簽字筆,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

  「蕭家兄弟倒了,那麼凌振邦的案子是不是就可以重審了?」竇一凡懶得理睬劉士磊的陰陽怪氣,反正劉士磊所擔心的事情都是不會存在的,所以竇一凡懶得去向他解釋,更懶得去配合他玩兒這種猜猜猜遊戲。他心急如焚,想要把事情儘快解決之後好趕回醫院去看一眼他的女人和孩子。

  「沒有常識!蕭家兄弟倒了不代表凌振邦這個案子幕後的控制者就倒了,更不會跟案子重審扯上任何關係。蕭冬至和蕭立夏兩兄弟狼狽為奸,受賄收賄,巨額財產來源不明,而且兩人的生活作風非常淫yin亂……這些都是有證據的,是鐵板釘釘的事情。所以,我告訴你蕭家兄弟這一次玩完了,栽倒在一個弱女子手中了。」對於蕭冬至,劉士磊自有一番仇恨。如果不是凌氏融資案,說不定凌雲璧就是他劉士磊的老婆了。特別是當劉士磊看到凌雲璧這充滿血淚的幾年,心裡的憤恨更是不用說出口的了。就算理智已經接受了這種事實,但是情感上有的時候還是很難去面對的。

  「起碼蕭家兄弟倒台,對於凌氏融資案來說也是某種程度的進步,也算是向成功邁進了一大步了。」竇一凡明白劉士磊的意思,不過聽到這個確切消息,他心裡還是比較安慰的。

  「要想扳倒凌氏融資案的真正幕後受益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雲璧努力了這麼幾年也不過是搞垮蕭家兄弟而已,而且還是搭上了自己半輩子的幸福,還有……這個孩子!唉,竇一凡,你說這些年來她到底是怎麼委屈自己的?她怎麼就能夠堅持下來了?她的神經到底是有多粗大才能承受起這些東西?」劉士磊說著說著,情緒就激動了起來。他坐直起來,手中的簽字筆用力地扣在辦公桌上,臉色鐵青地追問,又似乎是在自問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