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璧的手機開始在袋子裡震動的時候剛好就是她剛剛吃飽飯想要到陽台上去站一站感受感受屋外悶熱氣溫的時候。💜🍫 ➅9ѕᕼᵘχ.Ć๏m ♞♨ 聽到凌雲璧的手機震動的同時還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蕭曉敏。當凌雲璧從袋子裡掏出手機的時候,蕭曉敏的目光有意無意地往她這邊飄了飄,順便也將凌雲璧微微顰眉的細微動作收之眼底。
「喂,您好!請問您找誰?」凌雲璧的聲音還是那麼清脆動聽,可是卻多了幾分冷意。雖然她可以選擇在蕭曉敏的面前把電話按掉,可是那樣就會更加引起這個比她小九歲的繼女的懷疑,所以凌雲璧乾脆就站在客廳和陽台的那道玻璃門邊跟電話那頭的竇一凡打起了官腔。
「喂,雲璧,是我,一凡!你現在方便說話嗎?我想問一下為什麼我的文章無法通過你那一關,只有找到原因我才能更好地修改,對不對?」竇一凡的話問得有點著急,甚至沒有來得及去細細地分析凌雲璧此時的境況。
今天是周五,在實驗中學住宿的蕭曉敏星期五一定會回來住,一直到星期天晚上吃完晚飯才回學校。這一段時間是凌雲璧最不自由的時候,身邊多了一雙仇恨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就算凌雲璧想要在家裡多呆一分鐘都覺得特別的難受。可是偏偏在星期五到星期天這不算短暫的兩天多里她不能像往常那樣隨便找個藉口就出門透透氣。
「嗯,這麼跟你說吧!文章不能通過有很多中原因。就像上次我告訴過你的,你的文筆是不錯的,可是你的思維還是停留在原來寫論文和領導匯報發言稿的論調上。我建議你多從當地的實際情況入手,認真地觀察自己身邊正在發生的事情,進行必要的修改之後儘快發送到我的郵箱上來。我會儘快給你再詳細看看的。如果質量不錯的話,我會盡力幫你推薦給主編的。」凌雲璧淡淡地說著,字正腔圓地打著官腔。背後射來的兩束屬於蕭曉敏的帶鉤子似的視線似乎要把她的後背給勾爛了,以便可以直接透視到她的內心和靈魂。
「可是,雲璧,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修改了,怎麼還是不行的呢?上一篇文章不是已經通過你的審核了嗎?為什麼同一類型的文章這次就是沒有通過你這一關呢?」竇一凡心裡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花費了那麼長的時間好不容易弄出來的東西在凌雲璧眼裡就那麼地一文不值了呢。✊😺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儘管心裡清楚凌雲璧是為了他好,可是竇一凡心裡的憋屈就是無處釋放。此時的他心裡感覺就像是小心翼翼地捧著的一串珍寶來到凌雲璧面前卻被凌雲璧十分不屑地一手掃在地上的那種感覺。
「沒有那麼多的為什麼,文章本事的質量不高就是你的致命弱點。我建議你還是好好地修改文章,不要老是想著是不是存在人為的刁難之類的無稽之談。」凌雲璧從竇一凡的話里聽出了某種抱怨的成分,她心裡也有些
憤懣了起來。
現在的竇一凡對於凌雲璧來說只是一個看好的有機會培養的男人,可是竇一凡這麼不領情的質問卻讓凌雲璧心裡覺得十分不爽。再加上背後有著蕭曉敏的虎視眈眈,凌雲璧也不可能再耐心地跟竇一凡解釋清楚。
「雲璧,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弄明白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了。雲璧,你怎麼會想到這方面來的?我……算了,我還是自己琢磨去吧!不打擾你了!」竇一凡這一次倒是把凌雲璧不耐煩的語氣聽了個一清二楚了。他有心爭辯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跟這麼冷漠的凌雲璧解釋,只好灰溜溜地掛了電話。
「……」凌雲璧看著自己手裡的手機,心裡有些不忍起來,想要說什麼卻發現在這樣一個家裡她根本就什麼也說不出來。
「怎麼?還在為公事操心?」剛剛從飯廳那邊走出來的蕭冬至剛好就聽到了凌雲璧對著電話毫不留情的官方語言。慢慢地走到凌雲璧身邊,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蕭冬至笑著問道。
「唉,有些作者就是這樣的。既想要在省報上面發表文章又不願意按照要求來修改,還自以為是地認為某些審稿的編輯是故意刁難他們的。」凌雲璧的身體在蕭冬至的手臂放在她肩膀的那一瞬間整個就繃緊了。她想要離身邊這個禁錮著她身體的男人遠一點,可是又不敢太著痕跡,只好將心裡的不痛快發泄到某些作者身上了。當然,這或者也是對竇一凡今晚這個不識好歹的電話的譴責。
「呵呵,這些事情總會有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過,也是辛苦你們這些編輯了。雲璧,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輕鬆一點的,不用跟這些作者面對面打交道的,怎麼樣?」蕭冬至的大手在凌雲璧的肩膀上拍了拍,之後又把她往自己大腹便便的懷裡摟了摟。
「什麼怎麼樣?我覺得現在的工作挺好的啊!為什麼要換來換去的?多沒意思!」凌雲璧在蕭冬至的懷裡挺了挺腰身,好不容易掙脫他的懷抱才有一種可以喘氣的感覺。她有些不滿地念叨著,根本就沒有打算在自己的事業上有什麼升遷。蕭家就是她的事業,從她父親被關進監獄開始蕭家就成為她凌雲璧不得不面對的事業了。
「呵呵,你們報社不是有個副主編要走了嗎?有沒有想過去審一審其他編輯的稿件,也試一試當領導的滋味?」蕭冬至呵呵一笑,大手一攬又把好不容易才站直起來的凌雲璧摟了過來。
「你說什麼?副主編?我才不要呢!我當我的編輯當得好好的,幹嗎要去跟人家爭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副主編來當?咱們家又不是缺那麼幾塊報社的補貼!」聽到蕭冬至的話,凌雲璧一下子醒悟了過來。那天胡黎黎還跟她說過這件事情,她當時就已經很明確地告訴胡黎黎她不會參與這種競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