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485 不懂收斂
「銀月縣委縣政府哪來的資產向銀行做抵押貸款？會不會當時只不過是走個過場形式上用點不動產來做抵押啊？」姜寧坤將困惑的目光落在竇一凡的臉上，所挖掘的問題也越發深入了。
「這一點我也不是太清楚，銀月那邊的事情我也不了解。吃飯吧！菜都涼了！」竇一凡坦然地將問題搪塞了過去，招呼著都集中到電視機前的幾個重新回到餐桌這邊。
「也不知道是哪個領導招商引資弄進來的，唉，怎麼連個背景也不調查清楚的。真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一次不管是誰把這兩騙子給整進來的，損失這麼慘重！嘿嘿，肯定是死翹翹了！」姜寧坤晃了晃腦袋，跟著李慕雨往餐桌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著還一邊感嘆著。
聽到姜寧坤的這一番評論，竇一凡下意識地回頭往門口方向望了望，似乎透過那一扇木門能夠清晰地看到郭銘記頹廢懊惱的神情。施德征這一邊已經開始動作了，就不知道郭銘記那邊能不能接招了。按照施德征的說法，他這一次必須一擊即中，不再留任何的手尾，讓郭銘記一招斃命，永遠地滾出舟寧地界。想到施德征當時說這一番話時的咬牙切齒，竇一凡心有餘悸地低垂下眼瞼，發現滿滿當當一桌子的酒菜失去了原有的滋味。
就在竇一凡心不在焉地把著酒杯思考著問題的時候，林浩然的電話火急燎燎地打了進來。沒等竇一凡站起來，林浩然的聲音就像是漏聲的麥克風一樣嘶啞著嚷嚷了起來。
「嗯，我在外面吃飯。有事嗎？」竇一凡對於林浩然這一聲充滿了崇拜的『凡哥』並不感興趣。他淡漠地提醒林浩然現在不方便跟他聊天，可是激動萬分的林浩然哪裡管竇一凡到底是不是方便說話，嘰里呱啦地扯著就想說正經事。
「凡哥，您聽說了沒有，那個什麼什麼嘉仕華酒店倒閉了？人家說那兩個港商根本就是騙子，哈哈哈，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香港人，是假冒偽劣產品！咱們對面的酒店建不起來了，那個億州的地產公司也傻眼了。好在咱們的資金回收得快，要不的話，跟他們一樣都是欲哭無淚啊！凡哥，您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我告訴你啊……」
林浩然扯著嗓子表達著他的激動，這讓竇一凡不得不站起來拿著手機往小包房的門外走去，免得讓同桌吃飯的一男二女一個不小心聽到林浩然的嚷嚷起疑心就不好了。以竇一凡的那點小心思，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把外面做生意的事情告訴李慕雲，更不打算讓她知道他和凌雲璧等人做生意的事情。
「好了！我已經跟你說我在外面吃飯了，有事以後再說吧！」竇一凡語氣不善地打斷林浩然還想喋喋不休繼續說下去的話，站在大排檔酒樓的二樓走廊窗戶邊張望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人，他不由自主地摸了一把口袋，正想要掏出香菸過把菸癮的時候卻發現香菸都被他放在公文包裡面了。竇一凡嘆了口氣，沒有什麼耐心地想掛斷電話。不料林浩然卻補充了一句讓竇一凡稍作停頓的話來。
「凡哥，我家那個二少爺病好了不少，聽說又在暗中召集人手，好像是在調查您什麼事情吧！」林浩然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讓竇一凡沒有立刻掛掉電話的話題。
「呵呵，調查我什麼？貪污受賄？欺行霸市？還是調戲良家婦女？」聽到林浩然這一番匯報，竇一凡不由得邪魅一笑，很是悠閒。
「總之什麼都調查，工作上的、生活上的，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我是又一次回大房子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對了，凡哥，我家老二還派人跟蹤您呢！您還是多加注意吧！那條瘋狗在看守所裡面被人打瘸了一條腿，一出來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仇人一樣的，到處亂咬亂吠。凡哥，您自己可要小心點！」在自己的親弟弟和竇一凡兩人之間，林浩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個提攜他賺了一大筆的竇一凡，並且將林浩軒出賣得連底褲都沒有了。
「是嗎？」竇一凡涼涼一笑，嘲諷地反問了一句。對於林浩軒這個上輩子被他扒拉了祖墳的死天敵，竇一凡沒有辦法產生任何的感覺。林浩軒三番四次地想要竇一凡的命，可是竇一凡卻一再地對他小懲大誡，從來沒有真正動過殺機。沒想到林浩軒從看守所里撿回半條命，搞了個保外就醫之後還不懂得收斂。既然林浩軒還是想著搞他，竇一凡覺得再對他仁慈就是對自己的不公了。
和林浩然交代了兩句之後，竇一凡站在走廊的窗邊往外看去，目光落在對面街道的停車位上。今天晚上竇一凡是開著吉普車將李慕雨和姜寧坤兩人接到這邊來的，將車停在大排檔對面的路邊是竇一凡的習慣。只不過站在窗戶邊聊電話的竇一凡無意中發現他的吉普車旁邊有兩個青年人正透過街上的路燈往竇一凡的車內張望著，很明顯地想要窺探什麼。竇一凡淡淡地收回目光，拿著手機正準備往小包房裡面走去的時候，李慕雲推門走了出來。
「怎麼打了那麼久的電話呀？菜都涼了，不會有什麼急事吧？」走到竇一凡的身邊，李慕雲有些不滿地白了他一眼，嘴裡低聲地嘟囔著。
「你過來看看！你看，咱們車邊那兩個男的，他們到底在幹什麼？」竇一凡指著窗外，對著李慕雲指點了一下位置。
「嘿！他媽地，連老娘的車都敢盯梢！」李慕雲皺著眉頭望了望，忍不住就要握著拳頭往樓下衝過去。
「喂！李慕雲，你能不能給老子斯文點？」聽到李慕雲不由自主爆出來的話，竇一凡的眉頭皺得比她更緊了。他癟了癟嘴角，一把拉住李慕雲的手臂，低聲地抱怨了一句。
「不能！放手，老娘要下去教訓教訓他們！」李慕雲乾脆利落地回答，放手拉著竇一凡就要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