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345 針對挖苦
「你是……」被竇一凡這麼一問，程自剛有些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看竇一凡，又看了看李慕雲，似乎還在猶豫猜測著兩人之間的關係。今天是海濱派出所請求市公安局支援，所以才出現他們這些原本不應該出來查房的刑偵大隊也出現在雲想裳酒吧。雖然這裡面的因果關係，程自剛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上面下達的命令，他這個剛剛從龍江區調到刑偵大隊報到而且被分到和一個女人一組當搭檔的新丁也不得不服從。不過程自剛雖然是個剛來的新丁，但是一聽到李慕雲如此針對竇一凡，心中也是有點嘀咕的。
「我姓竇，這是我的工作證。今天晚上跟幾個朋友在這裡喝喝酒，唱唱歌，沒想到會遇上你們警察辦案，就是想弄清楚一點。為什麼這位女警同志對我的朋友這麼不客氣？是不是我的朋友得罪過她了？她的表現怎麼看起來像是公報私仇啊？」竇一凡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程自剛面前，從錢包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證雙手遞了過去。趁著程自剛檢查工作證的時候，竇一凡聲音不小地反口污衊了李慕雲一把。
「哦，原來是竇秘書您啊！這些都是您的朋友嗎？」程自剛接過竇一凡的工作證，看著上面寫著的是市政府秘書處的人，也就有些清楚了，態度也一下子好了很多。畢竟是御鵬山的人，大家都在體制內混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有山水輪流轉的時候，所以沒有人會過分地去譴責什麼。再加上竇一凡快速成為施德征身邊最信任的人之一，這也是舟寧體制內的一個不遠傳說。程自剛也的確沒在房間裡面看到竇一凡等人有什麼過分的行為，而且身邊的幾個女人都不是酒吧本身的酒吧妹。因此，程自剛打算將竇一凡的工作證還給他之後就完事離開。不過，站在程自剛身邊的李慕雲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竇一凡。
「什麼竇秘書？他早就不是什麼鳥秘書了，這些女人也根本就不是他的朋友，他哪來這麼多的女朋友？程警官，我懷疑這些人當中有著不正當男女關係，所以全部帶回警局協助調查！」被竇一凡反咬一口，李慕雲已經氣得快要吐血了。現在一見到自己的搭檔竟然幫著竇一凡說話，這更讓李慕雲想要站起來狠狠地暴打竇一凡一頓。盛怒中的李慕雲指著竇一凡和他身邊的鶯歌燕舞們惡狠狠地怒吼了起來。
「李警官，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到底有多少個女朋友我自己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法律沒有規定我不能有這麼多個女朋友，對吧？所以，您說的這一條不能算數！再說了，我們是不是有不正當男女關係也不是李警官您說了算的。您要例行檢查，我們有身份證件。您查完了，哪裡涼快哪裡去，別在這裡妨礙我們的雅興！程警官，您現在工作中，我也不方便請您喝一杯，要不這樣，哪天您有空了，咱們找上吳子胥魏啟剛他們一起痛痛快快地喝上它幾壺，怎麼樣？」竇一凡慢條斯理地應對著李慕雲的氣急敗壞。他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不過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胡攪蠻纏的女人。他和李慕雲也算是好聚好散了，雖然他百般不情願。可是人家連孩子都打掉了，作為一個典型大男人主義分子，竇一凡在選擇原諒李慕雲的情況下卻聽到她在電話那頭嘶吼著要分手。分分合合，竇一凡也就認了。可是想到人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污衊他，竇一凡心裡的火苗就噌噌地往上冒。從頭到尾不願意提及吳子胥的竇一凡為了下李慕雲的面子，連程自剛的頂頭上司吳子胥都抬了出來，還順帶將那個對李慕雲一直情愫暗生的小男生魏啟剛也給整出來了。這一個陣容組合更是讓程自剛感覺到腦門上無端端地飄過幾朵烏雲，赤果果的都是壓力山大。
「竇一凡，我跟你沒完！我現在是警察執法，你少跟我扯那些沒完沒了的事情。」見到身邊的搭檔已經被竇一凡徹底『收買』過去了，李慕雲更顯得煩躁不安了。其實李慕雲從來沒有察覺到她每一次和竇一凡過招都是輸得一塌糊塗的。正如某句名言所說的那樣，認真你就輸了，先動心你就輸了，先動情的人也同樣。顯然，在竇一凡和李慕雲兩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中，李慕雲早已經輸了一大步了。
「誰跟您扯呢？誰敢跟您李大警官扯呢？李大警官，其實我就是良民一個，您可千萬不能錯殺良民啊！」竇一凡嬉皮笑臉地調侃著，心裡對李慕雲的怨恨也在這些從未有過的挖苦和戲弄中慢慢地尋找到了發泄口。
「你……竇一凡，你給我出來！程自剛，你檢查他們的身份證件！」李慕雲被竇一凡氣得差點連話也說不出來。看著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李慕雲一時氣不過，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李大警官，咱們可不能這麼親密。雖然咱們也曾經同居過，也曾經關係親密過，不過咱們倆已經分手了，所以您再這麼跟我親熱就不對了。李大警官，您還是放手讓我自己走好一點，免得人家以為警官打人了。特別是像您這種經常動手動腳的女警，這還真是很有嫌疑的。哎，警察打人啦！哎，哎，程警官，救我啊！哎，程……」對於李慕雲的身手，竇一凡一直以來都有很好的認識。被她一手扯著往外走的他根本就不打算掙扎，因為根本就沒必要跟李慕雲這個據說在舟寧市公安局裡近身搏擊一等獎的女人糾纏。不過不跟李慕雲打架並不代表竇一凡就沒有辦法對付氣得鼻子都快要歪掉的李某人。被李慕雲拽出門外的竇一凡還在嘰嘰哇哇地念叨著，就連身後的程自剛都有些看不過眼李慕雲的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