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7 午休時間
「李老闆,您誤會了!我和李慕雲早已經分手了,在春節前就已經分手了。當然了,我們是同居過,不過你女兒還是看不起我這個窮小子,所以我們還是很和平地分手了。李老闆,難道這不正好順了您的心意嗎?您不是一直都在想盡千方百計地拆散我和李慕雲嗎?現在不是更好了嗎?不過,李老闆,真是不好意思,白白睡了你女兒!在這裡我誠摯地向您道歉,您老可不要往心裡去!」竇一凡原本是不打算將話說得這麼刻毒的,畢竟他對李慕雲是真心愛過的。只不過李燁儒的話實在太噁心人了,搞得竇一凡不惡毒都不行了。雖然竇一凡曾經對李慕雲愛過也恨過,可是要他一個大男人說出這種噁心的話來還真是挑戰心理底線的事情。
「爸,一凡,那邊菜已經上得差不多了,過去吧!」聽到竇一凡和李燁儒兩人針鋒相對,站在一邊兩頭都不想得罪的萬筱良找了個機會將水火不容的兩人分開了,朝施德征那邊走了過去。
那天中午,施德征遊刃有餘地周旋在一群商賈當中。被留下來同桌吃飯的是竇一凡,在一邊服務了大半個小時的石徑堂和站在門口當門神的唐興宇被安排到了另外一個房間用餐。當竇一凡被留在和施德征同桌吃飯的時候很明顯愣了一下的人是竇一凡,反而石徑堂和唐興宇等人覺得都很正常。竇一凡原本不打算跟李燁儒和林政軍這幫全身上下都透著銅臭味的老頭一起吃飯,可是施德征開口點了他的名字,就算竇一凡不想留下來也只能留下來了。其實竇一凡留下來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剛剛和李燁儒爭執了一番之後他不想就這麼灰溜溜地從李燁儒面前離開。到另外一個房間去吃工作餐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在李燁儒面前被當做一般的工作人員,這才是竇一凡真正介意的地方。
和那一幫很有錢的老頭兒吃了一頓很無聊的午飯,竇一凡替施德征擋下了不少的酒水。等到施德征站起來往門口走的時候,竇一凡才發現他滿肚子都是咕咚咕咚響的水分。
「很無聊,是吧?」當電梯裡面只剩下他們四個人的時候,施德征突然對著竇一凡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
「市長,其實……呵呵,的確有些無聊。」聽到施德征這句話,竇一凡摸了摸腦袋乾脆坦白回答。
「的確很無聊!不過不應酬也不行啊!」喝了幾杯酒水,施德征突然變得話有些多了起來,感嘆也多了一些。
「市長,要不……我送您回家休息休息吧!」竇一凡看了一下手錶,攔住了施德征的話題。雖然不知道唐興宇能不能靠得住,可是竇一凡最擔心的人還不是這個當兵出身的沉默男人。他之所以攔住施德征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是因為還有一個石徑堂在場。知道郭銘記計劃的竇一凡不希望石徑堂知道得太多,就算石徑堂是他多年的好友也一樣。
「嗯,回家休息休息!興宇,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下午就不用上班了,都回去休息一下吧!」施德征懶洋洋地答應了一聲,對著自己的新司機和新秘書下達了歇工的命令。
「市長,今天下午我還是回辦公室一下吧!我想儘快熟悉一下環境,還有,我記得一凡說過,辦公室里儘量要保持有人上班。」聽到施德征的吩咐,石徑堂抬眸看了一眼竇一凡,很坦然地回絕了施德征的好意。
「那也好!你們自己安排吧!」施德征淡淡地看了石徑堂一眼,點了點頭跟在一言不發的唐興宇身後走出了電梯。
「石徑堂,如果有人打電話到市長辦公室,你接電話的時候注意一下,不要提到市長沒有在辦公室這一回事。」見到石徑堂堅持要回去上班,跟著施德征走出電梯的竇一凡低聲叮囑了一句。
「我知道了,放心吧!」石徑堂點了點頭,將施德征的公文包遞給竇一凡的時候似乎還有什麼想要補充的。不過看著竇一凡接過公文包大步流星地追上施德征,石徑堂又將衝到嘴邊的話語咽了回去。
「你一個人能行嗎?」當施德征坐進竇一凡那一輛半新不舊的吉普車時,唐興宇用充滿懷疑的目光在竇一凡身上巡視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放心吧!我只是送市長回家而已,應該沒有什麼事吧!」聽到唐興宇的話,竇一凡遲疑了一下,突然感覺到這麼陪著施德征是有著很多壓力的。不過,當他看到同樣聽到這句問話的施德征並沒有什麼表示的時候也就放心了下來。
吉普車開出山之珍酒樓的停車場,竇一凡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後排車座的施德征,等待著他的吩咐。
「去水上人家!」施德征淡淡地看了一眼竇一凡,很淡漠地吩咐了一聲。
「水上人家?這個時候?」聽到施德征的吩咐,竇一凡還真是傻眼了。他看了看車窗外趕著上班的人流,不由得反問了一句。對於水上人家,竇一凡的唯一印象就是施德征接待蕭冬至的時候在那個二樓小陽台蕭冬至按著堯茹萍趴在欄杆上進行活塞運動的情景。只不過現在正是光天化日之下,竇一凡實在想像不出這個時候去水上人家能夠幹什麼。
「嗯!」施德征沉沉地答應了一聲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安靜下來的車廂里很快就響起來施德征似乎微微打鼾的聲音。聽到這一陣鼾聲,竇一凡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後視鏡,發現施德征真的是托著下巴正在閉目養神。放慢了車速,竇一凡心中長嘆了一聲,不知道是為了身後正在打盹的施德征,還是為了這怪異的生活。看起來歲月真的不饒人,就算是精壯的施德征也有老虎打盹的時候了。只不過既然需要休息,又何必往水上人家趕呢?不過,這還不是竇一凡唯一想不明白的。他更加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施德征是早有準備去水上人家的還是臨時起意突然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