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268 走火入魔
就在周立銘還想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竇一凡很清晰地聽到他身邊有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拿著手機的竇一凡怔了一下，不經意間察覺到周立銘身邊那個女人的聲音很熟悉。在腦海里略一思索，竇一凡立刻就找到與這把嗓音相匹配的名字——趙苔盈。意識到這一點的竇一凡若無其事地隨口問了一句。
「銘哥，今年春節沒有上哪玩兒嗎？對了，諾諾呢？有沒有帶他回老家看看？」竇一凡不覺得提到周立銘的兒子周一諾有什麼需要技巧的事情，因為他一直就跟這個四歲孩童特別哥兒們。
「噢，諾諾，他……他跟他媽媽在一起，我現在在外面，在外面跟朋友喝酒。那就這樣說定了，各自想想辦法吧！」竇一凡一提及到周一諾，周立銘就有些不自在起來了。支吾了一下，他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拿著手機的竇一凡咬了咬牙，對於周立銘的這種泥足深陷除了表示無語之外還真是說不出什麼東西來。不過，被周立銘的電話一提醒，竇一凡立刻想起了今天在海饒開發區發生的兩隊警察進去抓賭的奇怪現象。他記得只是在電話里吩咐杜潔琪僅僅打個電話而已，怎麼會搞到兩隊人馬出現呢？不過要不是後來治安大隊的劉軍業他們趕到，估計今天的顏利海還是好好地當他的區長秘書。一想到海饒開發區那些烏煙瘴氣的事情，竇一凡就忍不住升起正不壓邪的悲哀來。真是他媽地不知所謂，他一個副區長要抓幾個在值班時間在辦公大樓打麻將的下屬也得繞著這麼大一個圈子，這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竇一凡暗自罵了一句，拿著手機往洗手間裡走去。他知道杜潔琪這個走火入魔的女人除了吃飯睡覺之外其它時間就是趴在洗手間的窗口盯著對面的窗戶了。
「潔兒！」
竇一凡的突然出現讓全神貫注的杜潔琪嚇了一跳。她猛地回頭，一下子有些支吾了起來。
「一凡，我……」杜潔琪低垂著眼瞼不敢看竇一凡又在慢慢聚集怒火的雙眼，低聲嘟囔了一句。
「唉！算了，你自便吧！對了，我明天搬回去住了，過兩天就上班，從那邊走比較方便一點。」看著杜潔琪誠惶誠恐的模樣，竇一凡長長地嘆了口氣，不打算去強求，因為這種事情實在無法強求。
「一凡，你要搬走？是不是我……」杜潔琪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不是你的原因，我不能在這裡經常出現，免得撞見施老大了，不好解釋。」竇一凡長長呼了口氣，轉身就要往外走。
「其實他今天並沒有在對面，不過不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過來。要是能夠拍到施德征和那個女人的床……對了，我剛才看到那個女人好像是在打電話，一直在撥打電話又沒有怎麼說話，好像是沒有打通之類的。其實我也看不清楚，不過她真的很美，不比媚兒差。」杜潔琪攤了攤手掌，諾諾地解釋著。她原本是想說如果能夠拍到施德征和那個女人的床照的話就解決問題了，可是一想到竇一凡對這件事情的抗拒，杜潔琪又將下半句話給咽了回去，裝作隨意地提到那個女人的舉動。
「你說什麼？你連她打電話都看到了？呃！」聽到杜潔琪的話，竇一凡無力地閉了閉雙眼，發現問題真的很嚴重。
「嗯，很漂亮的一個女人，而且很年輕，也就是二十四五歲左右吧！真不知道為什麼會給一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當情人的？看她的模樣應該不像是那種出來賣的女子啊！」很顯然，躲在暗處監控的杜潔琪對住在對面的那個神秘女人已經起了很大的興趣。
「唉！」聽到杜潔琪的念叨，竇一凡再也忍不住了。他嘆了口氣，上前幾步走到隱藏在窗邊的攝錄機跟前。透過那個小小的屏幕，他清晰地看到史芸香手裡拿著一部手機不知道給誰撥打電話，她年輕姣好的臉龐浮現著一抹焦慮，似乎電話撥打得並不順利。看著近在咫尺的史芸香，竇一凡心裡無聲長嘆，卻又無可奈何。史芸香不可能整天都拉上窗簾生活，那麼她的模樣曝光在杜潔琪的鏡頭下也是遲早的事情了。有了史芸香的照片，距離查到她的身世還有多遠，竇一凡已經無法預計了。想到這裡，竇一凡心煩意亂地直起身來，往洗手間門口走了過去。
「一凡，怎麼了？唉，好像是電話打通了。」聽到竇一凡的嘆氣聲，杜潔琪眨了眨雙眼，隨口問了一句又重新走到鏡頭前。這一次她看到對面那個女人似乎已經撥通了電話，正在等待著什麼。
杜潔琪的話讓竇一凡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這種現狀，他只能是無語苦笑了。就在他走出洗手間的時候，他握在手心的手機突然嗚嗚嗚地震動了。竇一凡低頭一看，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他三並兩步地往客廳那邊走了過去，儘量跟杜潔琪拉開了距離。
「喂，香兒，你打我電話？」竇一凡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才意識到他又說了一句廢話，不過他潛意識裡應該是想弄清楚剛才史芸香一直在撥打的電話是不是給他打的。
「一凡，我不想在這裡住，你能不能跟德征說一下？」史芸香的聲音軟軟的，輕輕的，似乎是生怕驚動什麼人似的，有點飄渺有點虛幻。
「不想在那裡住，那你跟他說了嗎？」聽到史芸香這句話，竇一凡心裡暗喜，似乎一下子找到了解決辦法了。
「說了，他不肯，說再多等等，過段時間再說。」史芸香百無聊賴地倚在沙發上，指尖無意識地纏繞著垂落在胸前的長髮，慵懶得像一隻貴婦貓。
「要是你真不想在這裡住的話，那我找個時間跟他說一說吧！」竇一凡心裡一輕鬆連自己說出來的話有些語誤都沒有發現，甚至連史芸香正處於杜潔琪的監視之下都差點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