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262 表錯情了
杜潔琪和廖振峰的離婚當時是怎麼弄來的,竇一凡也算是知情人之一了。在專案組到達廖家之前,杜潔琪曾經接到鄭林曦的電話。在那個時候杜潔琪當機立斷,趁著廖振峰被警方帶走之前拿出了準備已久的離婚協議書要求廖振峰簽下。之後她才拿著那一份有著廖振峰親筆簽名的離婚協議書交給楊彥冬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的。因為『殺害情婦石婷婷』一案而被公安機關立案偵查之後轉移到紀委之後再從紀委手裡僥倖逃出來的廖振峰被免去了鏡湖縣副縣長一職之後一直在社會上閒逛著。原本對杜潔琪也沒有多少眷戀的廖振峰在昨晚看到杜潔琪和竇一凡在一起的時候不由得妒火中燒,恨不得一腳踹死竇一凡,好將杜潔琪搶回來。用廖振峰的話說就是他得不到的竇一凡也不用想要,他不想要的也不會留給竇一凡,就是廖振峰這樣的心態才讓竇一凡心中更加的惱火。
一路從海饒開發區狂奔回到舟寧市區,竇一凡心中清楚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問清楚楊彥冬。只有當時經辦此事的楊彥冬才有可能解答杜潔琪的所有疑問,也只有楊彥冬才可能安撫到杜潔琪驚慌失措的心。復婚是不可能的,不說廖振峰這種卑鄙手段威逼回來的婚姻是不可能珍惜杜潔琪的。就憑著當時廖振峰在外面包養的大小情人還不包括被杜潔琪當場捉姦的露水情婦,杜潔琪也不可能回到廖振峰的身邊。
當竇一凡帶著一臉憔悴的杜潔琪出現在小茶館那條僻靜的小巷子時,往日熟悉的情景一再地浮現。遠遠地看著那一個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似水流年』似乎在印證著什麼,就連竇一凡都差點忘記小茶館裡面那個將一襲紅色長裙穿得神韻飄逸的女人已經遠走了。不管是逃離也好,自由飛翔也好,竇一凡心中都在暗暗地祝福已經走遠的柳如媚,祝福她能夠尋找到真正屬於她的幸福。
輕輕地推開那一扇虛掩著的大門,似乎是生怕驚動裡面精靈一般的女人氣息,竇一凡牽著杜潔琪的素手腳步輕輕地往那一幕幽幽暗暗的竹林走了進去。
「來了?」聽到聲響從裡面走出來的楊彥冬有些淡漠地問了一句。
「冬哥,潔兒需要問你一些事情。」竇一凡知道這個小茶館裡面裝有監控,也知道楊彥冬把監控觸覺都往小茶館外面撒了出去。只要楊彥冬在監控室里就沒有人可以逃得過他那一雙眼睛。只不過竇一凡不知道失去了柳如媚的似水流年是否還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他不打算跟楊彥冬耍太極,對楊彥冬直接了當地提出問題是最好的選擇。
「潔琪,有事?」聽到竇一凡的話,楊彥冬銳利的目光已經將杜潔琪臉上的彷徨看在眼裡了。只不過在杜潔琪面前,特別是當竇一凡在場的時候,楊彥冬已經習慣了將眼裡的心疼用漠然來掩飾了。
「他逼我復婚?他說……他說要去舉報我是假離婚,是我一個人搞出來的假離婚。」杜潔琪的嘴唇抖了抖,皺著眉頭好不容易才擠出了這一番話。
「潔兒,坐吧!坐下說!」杜潔琪的身子抖了抖,竇一凡忍不住心疼地扶著她在冰涼的竹椅上坐了下來。
「你想跟他復婚?」楊彥冬的話很簡短,卻直戳杜潔琪的痛處。
「我怎麼可能跟他復婚?那麼多年來我已經忍受夠了,他在外面那麼多的情人小蜜,我怎麼可能再跟他復婚?」聽到楊彥冬的話,杜潔琪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她用力地扶著面前的小茶几,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大聲地嚷嚷了起來。
「他現在已經不是副縣長了,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已經散了。你和他原本就是自由戀愛的同學,你們還有一個廖皓揚(豆豆),你和他復婚也沒有什麼可以吃驚的。這樣的話,起碼廖皓揚有個父親。如果……你要是跟著這個男人的話,你連一段婚姻都沒有,廖皓揚也不會有父親。」楊彥冬淡漠地看著神情激動的杜潔琪,漫不經心地說著說著,很快又將矛頭指向了站在一邊的竇一凡。
「楊彥冬,我寧願什麼都不要,我寧願一個人帶大廖皓揚,我都不會跟廖振峰那個王八蛋復婚的,你聽懂了沒有?我現在不會,以後更不可能會跟那個始亂終棄的王八蛋復婚的,你聽懂了吧?哼!我就是死,也不可能答應他的。」被徹底激怒的杜潔琪指著楊彥冬的鼻尖一字一頓地說出了她的決心,冷冷地,不帶任何感情地說了出來。
「呵,既然這樣,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你自己都有這樣的決心了,你還需要我幹什麼?難道你要我搶先和你登記結婚,好讓廖振峰死了這條心嗎?」看到杜潔琪聲色俱厲的回答,楊彥冬涼涼一笑,對著面前這個女人又是一頓挖苦。
「我……楊彥冬,你是不是表錯情了?我只是過來問你當時的離婚手續是怎麼辦的,我又不是來求你……算了,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那個不擇手段的王八蛋而已,我並不是來找你吵架的。」被楊彥冬的話弄得又要跳腳的杜潔琪指著楊彥冬的鼻尖恨恨地嗆了他一番,之後又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又緩和了一下口氣。
「你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廖振峰那個王八蛋?呵呵,杜潔琪,你以前的勇氣哪去了?你跟你老爸叫板,不要父母也跟著廖振峰一起跑到舟寧來的時候,那個時候你不顧一切的勇氣哪去了?你不是一直對自己負責任的嗎?怎麼了,現在負不起這個責任了?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勇氣了?還是你根本就很需要一個能給廖皓揚當父親的男人?而你身邊的這個男人根本就給不了你需要的一切,所以你膽怯了,對不對?」楊彥冬冷冷地笑了笑,往前兩步走到杜潔琪的面前猛地拍了拍她面前的小茶几兇巴巴地低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