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239 相互拍馬
「哦！邊防支隊指導員唐劍松唐指導的人？好的，市長，那我將手頭上的工作整理整理，準備過了春節就跟新秘書做工作交接。」施德征的話讓竇一凡不由得點了點頭，從唐劍鬆手里要一個武警過來當司機應該說是施德征現在最明智的選擇了。竇一凡和唐劍松合作過，是在去柳水抓捕李大民的時候認識的。對於這些沉默寡言的武警戰士，竇一凡自然而然地有一種天然的尊重。而唐劍松的手下也的確很不錯，個個都是一頂一的好手。
「嗯，也不著急，想觀察觀察看看再說。」施德征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從樓梯口走出來的小兒子施國梁的身上。
「爸，您不是說要出去吃飯嗎？用不用我送您出去？」從樓上下來的施國梁一邊走出來，一邊正了正胸前的領帶，手裡還拿著一把車鑰匙。他朝坐在施德征對面的竇一凡微微點了點頭，回頭問施德征。
「不用了，我等會兒坐一凡的車出去。怎麼，你今晚也要出去吃？」施德征笑了笑，臉上的線條一下子柔和了不少。
「這位就是國梁吧！」聽到施國梁一走出來沒等他衝著施德征喊爸，竇一凡就已經看出來了。二十五六歲的施國梁跟施德征長得很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人都是瘦高瘦高的，臉上的線條都是偏硬的那種。不過，施國梁畢竟比較年輕，腰杆子挺得直直的，身上也自然少了施德征的那一份陰冷。見到施德征提到自己，竇一凡也就落落大方地站起來向施國梁伸出了大手掌。
「原來你就是竇一凡？呵呵，這麼年輕啊！我聽我爸說過你，嗯，我爸很少會提他的下屬的。」施國梁也不造作，一把握住竇一凡伸過來的大手掌，握緊了還搖了搖，樂呵呵地笑著，一點都不像施德征的作風。
「呵呵，多得市長的關照！國梁，你才是真正的年輕有為，國之棟樑。」竇一凡沒想到施國梁會這麼熱情，握著手的兩個年輕人相視一笑，氣氛一下子河蟹了不少。
「好了，兩人都少拍馬屁了。早點回來，開車出去的人就不要喝太多酒了。」見到竇一凡和施國梁一見如故，還相互拍起馬屁來，施德征也笑了笑，轟著兒子出門。從施德征嘴裡聽到對施國梁的叮囑讓竇一凡很是驚訝，他似乎早已經忘記了施德征也是一個正常人，也需要扮演好丈夫好父親的角色。
「一凡，今晚我約了人，改天咱們再一起聊聊。我聽說你在億州還搞了兩個大公司到咱們舟寧來了，很不錯嘛！我一個柳水市委市政府那邊的同學還挺不服氣的，說咱們舟寧肯定是事先有什麼人情關係的。嘿，我還跟他們辯論過呢，咱們窮地方也有人才的嘛！您說，對不對啊，爸？」被施德征轟著往外走的施國梁在玄關位置一邊穿鞋，一邊還談性正濃地跟竇一凡說著話。
「呵呵，我是不是應該回答這是舟寧市委市政府領導有方的結果呢？」聽到施國梁的話，竇一凡有些忍不住的傲嬌了起來。他瞄了施德征一眼，發現施大市長並沒有不悅的神情也就大著膽子和施國梁開起了玩笑。
「哈哈哈，你要是真要這麼說的話也沒有問題。那你還得感謝人民感謝黨，到時候還得來個火星人民給你發來了賀電什麼的。好了，不跟你扯了，等會兒我爸要發飆了。我走了，拜拜！」施國梁接著竇一凡的話繼續調侃了一番，抬頭看了一眼正朝他這邊瞪眼的施德征，施國梁見好就收，說著話就往門外走了。
「你這小子，怎麼說話的呢？我告訴你在公共場合你可不能這麼沒正經的啊！」見到施國梁往外走，施德征還衝著他的背影教育了幾句。
「國梁跟國棟性格相差好遠，呵呵！」見到施國梁走遠，竇一凡想了想冒出一句讓施德征沉默的話來。過了一會兒，施德徵才猛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慢悠悠地吐出一口輕煙之後才淡淡地開口了。
「國棟從小被我們給慣壞了，特別是他媽對他太溺愛了，搞得無法無天了。所以當時這個小的，我就下決心不讓他在舟寧這邊讀書，讀初中就被我送到億州去了。在家裡住著，我又經常不在家，他老媽又教育無方，禍害了一個大的，也不能禍害這個小的了。這小子還算爭氣，自己考上億豐大學的，讀的是法學，搞到億豐紀委去歷練歷練，以後的路就靠他自己走了。這小子從小就聰明，也肯學，就是眼界太高，也不肯定性，到現在還不願意交女朋友。嘿，這點就不如他哥哥。對了，我聽說你前幾天去了海門，那邊氣溫怎麼樣？」一說到孩子，施德征又回歸家庭的角色，回到了那個好丈夫好父親的位置上去了。很少長篇大論的他喋喋不休地說著自己的孩子，一副和竇一凡拉家常說閒話的婦人模樣。
竇一凡陪著施德征聊了幾句，然後就在客廳里等著施德征上樓換衣服。竇一凡坐在沙發上等著施德征下樓的時候，戴如意悄悄地走到他的身邊，神神秘秘地問他等會兒要載施德征上哪。差點被戴如意那一張圓滾滾的臉龐給嚇死的竇一凡下意識往沙發靠背那邊縮了縮，咽了咽口水才支吾著對這個很有福相的官太太解釋了一句。
「你不知道？你會不知道嗎？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戴如意一臉不相信地看著竇一凡，一臉質問了三次。
「戴，戴姨，我真的不知道，剛才跟市長聊天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他要我送他上哪，他還沒有告訴我。他經常是在上車後才告訴我目的地的。」竇一凡頭皮有點發麻，特別是看到戴如意進一步逼近的圓餅大臉時更是覺得很難招架。他突然有點同情施德征，一年到晚都被美女包圍的施德征能夠和戴如意朝夕相對這麼多天也真是夠難為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