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222 兩難的搖擺
海門市有著出了名的藍天白雲，更有如綢如緞的連綿海灘，潔白的海沙，幽藍幽藍的大海，這裡擁有一切吸引遊人眼球的漂亮景觀。海門市還有一個聞名全天朝的特色，那就是豐富的地熱。第一期帶著杜潔琪來到了海門市最大的溫泉景區，兩人在景區外圍進行了一番勘查之後才進入溫泉區。換上泳衣泳褲，披上了溫泉區的大毛巾，兩人開始了溫泉項目的內部考察。從進出口的設置，服務員的安排，景區內泉眼的配備，到遊樂設備，竇一凡和杜潔琪兩人用自己的眼睛將這一個號稱海門市最大溫泉景區的地方好好地摸排了一番。
「最受歡迎的是薰衣草池，我指的是女性。男的比較喜歡那些溫度較高的鐵泉池。食物方面最有噱頭的是溫泉煮蛋，坐在一邊親眼看著溫泉把雞蛋直接煮熟。嗯，那也是挺不錯的。孩子們比較喜歡遊樂設備，不過很顯然，那些遊樂設施周邊的救護人員數量不夠。」在約定好的溫泉池邊，杜潔琪找到了剛剛霸占了一張雙人水中按摩床的竇一凡。笑著將身上的大毛巾往旁邊的樹樁上掛好之後，杜潔琪在竇一凡身邊的按摩床躺了下來，進行了一番情況交流。
「嗯，男性喜歡在溫度偏高的溫泉池裡面泡澡是不對的。池水溫度過高在很大情況下會殺精，如果長時間的浸泡很可能會導致精子存活量下降。這是景區沒有做出的一個引導。當然，他們肯定不會做出這樣一個說明，因為這樣就會造成大多數男性遊客的流失。第二個明顯的不足就是用餐區和溫泉區並沒有功能區的分隔，這樣就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相互污染。譬如說，嗯，你看，那個小孩手中的熱狗，還有那個女人手裡的那一袋子鷓鴣蛋，就是從用餐區那邊帶過來的。他們吃過東西的手並沒有清洗，甚至那個小孩是一邊吃熱狗還一邊玩水的。呃，好髒！來，我替你按摩按摩。」竇一凡側過臉龐看著分頭查看的杜潔琪，很溫柔地笑了笑。伸手替她將散落下來的長髮往耳後攏了攏，竇一凡笑著給了杜潔琪另外一種分析。
「呵呵，謝謝！如果用餐區距離溫泉池太遠的話，可能會讓遊客覺得太麻煩。他們可能選擇不去吃東西，那麼景區內的餐飲項目就遭受打擊。這也是一個問題。還有，這裡的遊樂設備實在太少，孩子們也沒有多少選擇。孩子沒有選擇就說明家長隨心所欲享受假日的心情就得大打折扣了。」杜潔琪順從地靠在竇一凡的臂彎里，輕聲笑著，享受著身邊這個年輕男人的溫柔按摩。
「嗯，還少了夫妻浴池的設備，缺少**，連快遮擋的帘子都沒有，這更家長享受假日的心情大打折扣，譬如你和我這種家長。潔兒，我們這一次出來應該帶上豆豆。讓她來這裡好好玩一玩，釋放釋放剩餘精力也好啊！」看著不遠處正圍著大人笑鬧著的幾個小孩子，竇一凡突然有些感嘆。
「帶著一個柳如媚，你已經很不自在了，要是再帶上一個豆豆的話，那你不還得整天撅著個嘴巴，還度什麼假呀？我猜精力太旺盛的是你，沒地方釋放吧！」杜潔琪笑著拍了拍竇一凡的肩膀，對於這個男人的腰力是深有體會的。
「當然了，有柳如媚在肯定不自在了。她是成年女性，帶著侵略性的成年女性。你看她，今天上午好過分，竟然跑到我們的床上去。呃，還把我給看光了，還有昨天晚上，算了，我當她喝醉酒發酒瘋了。可是，豆豆就不一樣啊！豆豆是孩子，我喜歡孩子，更重要的是豆豆是你的孩子，而且我覺得有豆豆在你身邊的話，你看你會更開心一些。我希望你能開開心心地玩幾天，所以我不介意豆豆一起來哦！」竇一凡擁緊杜潔琪的雙肩，趁機親了她一把。兩人湊到一起享受著暖暖的冬日陽光，在溫暖的泉水當中說著悄悄話，也是一種很溫馨很有激情的感覺。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覺得挺對不起豆豆的。我現在正在糾結著要不要把豆豆帶到舟寧這邊來讀幼兒園，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照顧她，不過要是豆豆過來了，就不可避免地要跟她的爸爸爺爺奶奶一家接觸了。我不希望豆豆跟姓廖的一家有接觸，真的！一凡，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說到女兒，杜潔琪的臉上就充滿了惆悵。一想到面前擺著無法調和的事實，她的心就一片茫然。
「反正你父母都已經退休在家了，他們也很樂意替你帶著豆豆。你就把孩子交給他們吧！你在這裡的工作那麼忙，怎麼可能幹一天三四次接送孩子的事情？而且你又不放心把孩子交給她的爺爺奶奶，就不要把孩子帶過來吧！或者，你可以一個星期或者兩個星期回億州一次嘛，這樣又可以看看豆豆，又可以散散心，對吧？」竇一凡勸導著杜潔琪，雖然冠冕堂皇，不過多少也是有點私心的。
「嗯，我再考慮考慮！唉，我現在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今年的換屆能夠順順利利的，然後我也就可以早點離開舟寧了。」竇一凡的話其實也是說到杜潔琪的心坎兒上去了。她朝竇一凡輕輕地點了點頭，依偎在他胸前隨口嘟囔了一句。
「早點離開舟寧？你什麼時候要離開舟寧的？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聽到杜潔琪的話，竇一凡愣了一下。他皺緊濃眉，有些急切地追問了起來。
「我……一凡，其實我還沒有決定。不過，為了豆豆也好，為了我的父母也好，我遲早是要回億州去的。一凡，舟寧這裡除了你之外，這裡留給我的都是傷害。我答應過鄭林曦在這裡幫忙到郭書記順利連任之後再離開，嗯，是媚兒在幫我找關係。我想回億州，是的，我是想回億州了，我也該回億州了，那裡有我的父母，有我的孩子，可是……我又不想就這麼離開你。一凡，我覺得這些選擇已經遠遠超出我的把握範圍了，好艱難的選擇。」杜潔琪抬起腦袋，看著竇一凡很認真地將這個想法說了出來。或者，這已經不再僅僅是一個想法了，而是柳如媚暗中操作了不短時間的事情了。
「潔兒，能夠到億州去是一件好事。不要因為我而羈絆了你的腳步，這樣我會不安的。就算你在億州，我們要見面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從舟寧到億州也就是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我會去騷擾你的呵！不過我覺得，嗯，我覺得……潔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郭銘記沒有辦法繼續連任的話，你的工作調動會不會受到一定的影響？還有，你在這裡對他的連任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對不對？潔兒，既然要走，為什麼不早點走？這樣的話，舟寧這邊要放人也不會太難搞，是吧？」聽完杜潔琪的話，竇一凡心裡也開始明白過來了。他看著杜潔琪，同樣嚴肅地給她提出了建議。只不過，一想到春節前施德征帶著他到億州市活動的情況，竇一凡心裡就有種隱約的不安，話也說得不夠流暢了。郭銘記能夠順利連任就說明施德征無法上位，這原本是竇一凡在答應郭銘記的時候早已經達成的一個共識。可是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的出現，竇一凡心裡就有些不自在。
「一凡，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難道你懷疑郭書記連任的可能性嗎？還是你對郭書記沒有信心？」聽到竇一凡有些支吾的話語，杜潔琪好看的柳眉不由得緊緊地皺了起來。她從竇一凡懷裡坐直起來，掃了掃額頭前的劉海，追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