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034 捏軟柿子
「一個月下來最少五百萬吧！您借兩個月的工資，那就是一千萬以上了。竇副區長，您說我這……就算是挖空了舟寧財政，我也給不了您這麼多錢啊！再說了，舟寧這邊財政也是緊巴巴的，連個年終獎金都拿不出來啊！」張運吉倒也不敢一味地拒絕，但是哭窮的本領卻是十分高強的。
「張局長，我也不敢要求您一次性給我個一千多萬，是不是？這些都是公事，咱們今天比較特殊，用私人感情來聊公事了。這樣吧！一千萬我就不敢要，您給我八百萬，借出的，過了春節之後一分不差地還您。」竇一凡笑著對張運吉說出一個數字，在竇一凡本人看來都是一個獅子大開口的數字。
「唉！竇副區長，要是我能拿出這麼多錢來的話，我就不是去海饒那邊玩了。我他麼地就直接到澳門去玩幾手了，用得著這麼倒霉嗎？」聽到竇一凡隨隨便便一張嘴就是幾百上千萬，張運吉立刻哭喪著臉，毫不避嫌地叫苦了。既然竇一凡都已經將他的手機帶回來了，張運吉估計他在海饒科技園的糗事也已經被收拾得差不多了。既然一褲襠的糍粑都已經擦得差不多了，張運吉又何必去仰人鼻息？
「那也是的！要是張局長直接到澳門去豪賭的話也不至於被當場抓住，是吧？我聽說澳門那邊進賭場是不能帶錄像機照相機什麼的，不像咱們這邊隨意進出。還有啊，咱們現在的手機功能齊全了，拍攝機會也就更多了。對了，我聽說這次能夠當場抓住那個賭場老闆是經過了好幾次調查取證的，好像還有好幾次是臥底進入偷拍之後的。」見到張運吉由剛開始見到手機時的驚惶不安到現在的淡定哭窮，竇一凡已經將張運吉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既然張運吉這麼不上道，竇一凡也不能太上道。他慢條斯理地順著張運吉的話往下說，卻把張運吉嚇得差點要尿床了。
「調查取證？那是……那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啊！要是萬一被發現了，那不是就全玩完了？」聽到竇一凡如此漫不經心的話，張運吉立刻結巴了起來。他一臉懷疑地盯著竇一凡看了又看，沒有從竇一凡的臉上發現什麼玩笑之意才更加的焦慮了。竇一凡悠閒地端著小保姆剛剛送上來的茶杯，一副品茗享受的模樣，坐等張運吉伸出腦袋來。果然，過了好一會兒，張運吉才將信將疑地為進賭場臥底的警察擔心起人身安全來。
「是啊！我也聽說了，呵呵，不過也不是那麼可怕，我也進入過，就在剿賭的前幾天晚上還進入晃了晃。呵呵，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公安局那幫鳥人的化妝術還真是了得，連我都差點認不出自己來了。張局長，要是有機會的話，你也可以去試試看，真是鬼斧神工啊！」竇一凡放下茶杯，嘴角扯了扯，笑得很是樸實。
「化妝術？竇副區長，您也進去賭場了？」張運吉這下徹底不淡定了，恨不得直接將肉滾滾的手掌伸進竇一凡的嘴巴里將他的話給全部一次性掏出來，免得他繼續擔驚受怕。
「呵呵，也就是進去晃一晃，沒多久就出來了。我那些老友記擔心我的安全，帶我進去逛逛就出來了。說給我錄像看也是一樣的，還不用像他們那樣隨時有危險。」竇一凡樂呵呵地笑著，滿臉的坦誠，很自然地將兩人的聊天過渡到了賭場那邊的情況。
「竇副區長，我還沒有感謝您將手機幫我帶回來呢！這件事情還真是多虧您和您的朋友了。對了，竇副區長，您什麼時候有空，咱們請您那朋友一起出來吃頓飯嘛！」竇一凡越是說得輕描淡寫，張運吉卻聽得越是心驚膽戰。到了最後，被竇一凡半真半假的話給嚇得夠嗆的張運吉只得換上一副親切和善的笑臉對竇一凡服軟。
「吃飯嘛，什麼時候都行！等我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了之後再請張局長您一起喝喝酒，大家都是朋友嘛，也不在乎誰請誰，對不對？呃……對了，我差點忘了，張局長，您的那些私人物品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拿回來。賭資已經被公安局給沒收了，那些證件之類的東西還得等海饒那邊核實之後才能解決。」再次從張運吉的腦門上見到豆大的汗珠子，竇一凡也緩和了語氣，笑著回答。張運吉和姜海晨被海饒公安局沒收的東西已經被竇一凡拿了出來，原本他也是打算今天就當場還給張運吉的，可是沒想到張運吉這隻老狐狸卻想過河拆橋。既然這樣，竇一凡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當這個免費送上門的好人。有的時候人太好了，反而會被人家當做軟柿子來捏。
「私人物品？嗯嗯，還請竇副區長和您的朋友多出點力！對了，竇副區長，剛才忘了跟你說一件事，其實我們財政局權利也不是那麼大的。要想更改資金的用途只能通過市委市政府那邊，嗯，超過一百萬的還要通過常委會同意。要不這樣吧！竇副區長，您給施市長打聲招呼，要是施市長點頭了，咱們也好操作一點。對了，最好還是打一份報告給市政府，看看能不能從其它方面挪一挪……」張運吉抹了抹腦門上的冷汗，服服帖帖地給竇一凡支招。
「呵呵，謝謝張局長指點！這樣吧！我現在就叫海饒那邊打份報告過來，下午送到您的辦公室去。至於施市長那邊，我會去匯報的。您呢就看著給挪一挪，能挪多少算多少。我呢在這裡先給您做個保證，三個月內一定資金到位，到時候還得還您一個大人情。」竇一凡笑了，有些邪魅地笑著。
「送我辦公室？這……竇副區長，這不合規矩啊！要是萬一……萬一……」張運吉這一下又支吾了起來，一臉難色的朝竇一凡攤了攤大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