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步青雲 - 1011 被截胡
夜色迷離,黃沙滾滾,兩條急速行走的人影很快就竄到了南門的出口。小心翼翼地聽了聽門外的動靜,江春暖偷偷地打開了門鎖,將圓圓的腦袋從門內探了出來,左右張望了一番之後又縮了回去。過了一小會兒,那個圓圓的腦袋瓜子又從裡面探了出來。接著,江春暖那個濃縮版的身體從門縫裡擠了出來,往安靜的門外走了兩步,發現沒有什麼動靜之後回頭朝裡面招了招手。很快,一個高個子從裡面擠了出來,江劍業快步跟上了前面探路的江春暖,兩人賊頭賊腦地悄然離開。
「嗨,你好!江哥,怎麼走這麼快呢?」就在兩人打算人間蒸發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從天而降的吳子胥邪魅地笑著,懶洋洋地倚在停在黑暗角落裡的吉普車旁,朝江劍業招了招手,姿勢十分**地招了招手。
「你……走你媽地走!」聽到吳子胥的聲音,江劍業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發現了人和車的存在。他一下子變了臉,向前走動的腳步立刻收住了,往回撤了回來。
「別這麼粗魯嘛!江哥,咱們好好聊聊嘛!」吳子胥整暇以待地倚著,一動不動地仿佛沒有察覺到江劍業打算另闢捷徑離開似的。
「你媽個王八蛋,我抽死你媽地!」很顯然,江劍業已經意識到大勢已去了,他朝著吳子胥的方向快步沖了過去,打算跟面前這個陌生男子一決雌雄。
「走!江哥,咱不跟他生氣,快點走!」跟在江劍業身邊的江春暖趕緊一把拉住自己的上司,轉身打算離開。
「走那麼快幹嘛去啊?江哥,咱們還沒有好好聊聊呢!」就在江春暖扯著江劍業轉身離開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竇一凡雙手抱胸,臉上同樣是一抹邪魅的笑意。
「是你?你是警察?」這一次輪到江劍業傻眼了。他指著竇一凡遲疑著開口,似乎不怎麼相信面前這個曾經摟著一個女人出現在賭場的年輕男人會是一個警察。
「怎麼可能呢?我怎麼可能會是個警察呢?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其實是公安局不要我,所以我才當不成警察的。」竇一凡嬉皮笑臉地跟江劍業扯著皮,而倚在吉普車上的吳子胥已經開始悄然地逼近了江劍業的後背。
「那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我們作對?你要多少錢?開個價吧!」一聽說竇一凡不是警察,江劍業的底氣似乎足了起來。
「那就看你能給多少錢了!呵呵,我看你這個賭場規模也不小,總不能沒有人罩著吧!呵呵,要不,咱們合作一把?把前面那些警察給轟了,怎麼樣?」竇一凡笑得很愜意,似乎已經捏住了江劍業的命門,說話也顯得十分的隨意。
「要錢而已,好商量!走吧!哥兒們,先走了再說!」江劍業將信將疑地看著竇一凡,笑了笑,似乎已經跟竇一凡達成協議似的上前就要接觸他的身體。
「江哥,咱們沒有必要這麼親熱吧?呵呵……」竇一凡一見江劍業欺身而上已經料到他會動手,可是沒想到江劍業的出手會是這麼快的,連早有準備的他都差點避不過去了。
「你他麼地王八蛋,竟然連大爺的竹竿你也敢敲。」江劍業一邊罵著一邊動作敏捷地往竇一凡的前胸襲擊而去。
「江哥,這樣就不太好了!他麼地,還真夠狠的!」竇一凡一見形勢不好,也顧不上雙手抱胸的悠閒姿勢了,往後一退,雙手格擋開了江劍業的凌厲攻勢。
「別動!警察!」就在江劍業再次試圖上前攻擊竇一凡的時候,吳子胥一聲斷喝已經竄到了江劍業的身後。一雙冰冷的手銬準確無誤地銬住了江劍業的一隻手臂。
「你個王八蛋,還真是個條子!」江劍業一個擰身,反手繞到了吳子胥的身後,長腿一掃往吳子胥的後背襲擊而去。
「還想垂死掙扎!」竇一凡大手一抓,愣是將江劍業的手臂給扳了過來。江劍業還想突圍,卻被吳子胥給絆了一跤,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吳子胥上前一腳踹在江劍業的胸口,順利地給他拷上了手銬。
「跟我們走吧!江劍業,江大老闆,跟我們回去喝茶去吧!呶,把那個也帶上!」吳子胥推了賴在原地不動的江劍業一把,又隨口吩咐了竇一凡把剛想拔腿逃跑的江春暖給帶上。
將江劍業主僕兩人帶上了吉普車,吳子胥立刻沖對講機宣布收隊。隱匿在周圍的舟寧刑偵大隊的刑偵人員很快就從暗處現身,陸續趕到了南門,卻發現吳子胥的吉普車已經徐徐開動了。
賭場大廳裡面雷振勝很是惱火地追問了一句。「還是沒有找到?繼續挖,挖地三尺也要把江劍業給老子挖出來。」
「是,政委!」齊整整的回答並沒有消除雷振勝的擔憂。
門外的大卡車陸續載走了參賭的大部分人員,而賭場的工作人員則由海饒開發區公安局的刑警另外帶走了。雷振勝等人搜羅了整個賭場,差點將這一溜平房都給掀掉了,可是還是沒有見到江劍業的身影。
「雷政委,電話!」就在雷振勝一籌莫展,打算鳴金收兵的時候孫揚立拿著手機火急燎燎地沖了過來。
「誰的電話?這個時候接什麼電話?嗯?吳子胥?」雷振勝滿臉惱火地從孫揚立低吼了一聲,可是一接過手機卻又怔住了。
「喂,雷哥,不好意思,人我們先帶走了。這樣吧!您要是有興趣的話,就跟我們舟寧這邊一起合作吧!要是不打算插手的話,就交給我們處理,好不好?這樣的話,您比較省事,也好向上面交代,對不對?」在電話里,吳子胥不容雷振勝開口就給他指明了兩條康莊大道。
「原來是被你截胡了。吳支隊,你這麼做就不大好了,是吧?對了,在哪裡抓到的?」聽明白吳子胥的話,雷振勝皺緊的眉頭並沒有鬆懈下來。他憋了很久才問出了一個挺奇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