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太上無我劍界!山河畫卷封妖

  第98章 太上無我劍界!山河畫卷封妖

  兩人的配合可謂是無比默契。

  不言不語。

  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刀光劍閃,那潛藏於虛空、掌御光相、以光扭曲視線的神秘大妖當場血染青天,無處可逃。

  這一幕看得白兕妖將也是一愣。

  心底驟然冷寒。

  那可是妖君麾下一柄隱藏的鋒刃,就這麼被破了?

  張玉清與上官紅袖對視一眼,又側身而過。

  一刀斬落,數十丈匹煉刀芒似一條彩帶倒掛。

  一劍揮舞,天河劍訣裹挾著磅礴之勢落下。

  刀劍起舞,縱貫天地。

  讓白兕妖將有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恐慌錯覺。

  只能匆匆抵禦,且戰且退。

  「你…你是瀚岳府的那頭雛鳳。」

  白兕妖將眼孔陡然緊縮,恍惚想起了這道熟悉的身影,眼神流轉一種畏懼。

  他在瀚岳府征戰時聽過對方名號。

  人族先天道體。

  不世的天才。

  竟出現在這座雲台縣。

  自然,眼下並沒有多餘的空隙時間留給他思考,白兕妖將竭力的運轉全身妖力,凝於雙拳之上,低喝,

  「象神鎮岳拳!」

  他身後意象轉而一變,由上古白兕變化作一頭遠古象神,氣勢更為莽荒、原始,磅礴之感宣洩。

  拳勢剛猛,可鎮岳覆海。

  宛若三十三重天排空壓來。

  「太極!」

  張玉清低喝一聲,刀式轉而一變,不再以渾天四相刀殺出。

  而是以自己對太極陰陽的理解。

  勾動陰陽,以刀身划過陰陽之間的太極線。

  似一頭游龍掠過,一刀可破萬法,橫掠斬出。

  這一刀不見什麼花里胡哨,純粹是依託張玉清如今對刀法的理解,加上他對武當老道身下盤坐的太極道韻絲絲縷縷感悟,從而鬼使神差的斬出這一刀。

  嗖!!

  刀光璀璨,成為一剎那的唯一。

  光陰歲月好似在此時駐足。

  連上官紅袖都收刀而立,沒有後續動作。

  清冷的雙眸透出些許意外,凝視張玉清。

  她自是看出這一刀的玄妙,連她也不一定有十成把握接下。

  砰!!

  頃刻間。

  半空中刀氣宣洩,拳芒迸射。

  中心一陣炸裂聲響,白兕妖將的真身被攔腰橫斬,血染山河。

  張玉清單手持刀,倚立半空,黑髮飄揚,垂眸而沉思,「太極之意,改日得問問師祖太極劍法玄妙。」

  老道最是擅長太極陰陽之道。

  以他現在的刀法境界,無需追求劍法招式,只需要參悟其中的意境即可,便能轉劍術為刀法,從而掌控一門頂尖的刀法。

  「這一刀很不錯。」

  上官紅袖踏空而來,聲音空靈。

  一身練功服將其窈窕身姿遮掩,長發束起,江湖女俠的氣質躍然紙上。

  顧盼之間,眸子生輝。

  好似與山河一體,仿佛與天地合一。

  「方才謝了。」張玉清抱拳。

  「不用客氣。」

  「改日請你吃飯。」

  「好!」

  …….

  東城門的兵伐還在繼續。

  妖君幾乎調動所有妖兵突破東門。

  有不少妖兵已殺至城門上,與人族武者廝殺,場面只能用混亂、屍橫遍野來形容,地上血泊上躺的有人族屍身,但更多的是妖族。

  「殺!」

  嘈雜的殺戮聲也聽不太清,被兵刃的交擊聲所掩蓋。

  重弩還在不斷射箭,貫穿一頭頭妖族身軀。

  「老常,伱他媽死了沒。」

  蘇玄渾身染血,幾乎只剩下一雙眼睛還炯炯。

  「去你娘的,老子死不了。」常岳的一條左臂被斬傷,垂落而下,只能獨臂握錘,面目凶神惡煞,猙獰如惡神。

  「殺!」

  張玉城背上也多了兩條醒目血痕,咬牙再戰。

  還有更多更多的武者…

  這裡沒有所謂的炮灰,每個人,在他的世界裡,在他的江湖中,都是天地主角,有著獨屬於他們的故事。

  或曾一劍跨海斬長鯨!

  也曾深山落日逐鬼神!

  溫酒、斬妖、睡女人。

  快意江湖人生。

  當然!

  這一戰的決定因素還在於蒼穹雲層之上的一戰。

  青衣都統齊師厚提著斬妖劍,乾元一氣天罡之氣磅礴渾厚。

  進可斬鬼神,退可守己身。

  劍意彌天,劍光沖霄。

  「太上無我劍界!」

  遇事不決,太上劍訣,這門玄妙的劍訣祭出。

  剎那,在他身邊,以他為中心,只剩下劍的存在。

  可論修為境界,妖君蘇摩其實還要更甚於齊師厚。

  渾天青羅傘撐開,天地一體,無窮劍氣不加身。

  僅是這些劍光難以破開青羅傘的防禦。

  讓他近乎處於先天不敗。

  「低估你了,你的劍道在我平生所見之人中,可排前三。」

  蘇摩凝視,可旋即話鋒一轉,漠然道,「但你修為薄弱,證悟天罡武道之境不久,一身力量尚未完全轉化成乾元一氣天罡。」

  「否則,這一戰敗的將是我。」

  連他也不得否認齊師厚在劍道的境界。

  且天賦異稟,初入天罡武道之境,就攫取了乾元一氣天罡這種天罡元氣中,屬於頂尖層次的天罡元氣,更添幾分凌厲殺伐。

  不過!

  蘇摩也不差,他這一族有太陰傳承。

  攫取的天地元氣同樣是天罡元氣中,頂尖的少陰天罡元氣,威能不差,甚至可與高懸蒼穹的明月溝通,借來天地之力。

  他眉心間一抹赤月綻放毫光,低喝一聲,

  「太陰誅神!」

  恍惚之間,見蒼穹上高懸世外的太陰月華照徹青冥。

  月華如水,聚為一桿諸神的長矛,破空而落。

  誅神長矛落下一刻,便以破竹之勢,撕破劍界。

  「斬!」

  齊師厚溫和目光一閃,知道退無可退,氣機早已被這杆誅神長矛鎖定,提著山河劍就徑直向長矛斬去。

  鏗鏘聲傳盪。

  齊師厚身上染血,青衣不斷碎裂,體內不少筋骨斷裂。

  雖抵擋了這波攻勢,可戰力已失七成。

  時間與勝負的天秤都不站在他這一方。

  他幽幽輕嘆一聲,俯視雲層下的山河,俯視這座人間城池。

  卻是默然不語,繼續提劍斬去。

  與此同時!

  老居士與聽雨小居士已抵達城門之上。

  遙望蒼穹雲層的一幕。

  他目光平靜,緩緩打開那幅塵封許久的畫筒,自顧自的道,

  「這幅山河圖卷乃是老府君親賜,留予老夫作為護身之物,圖卷中封存了瀚岳府內的那樁鎮壓山河至寶一縷氣機。」

  「它的存在,塵封許久,應是為等待今日吧!」

  這幅畫卷如沒有意外的話。

  老居士這一生也不想打開。

  只將其當作是故友所贈,寄託情懷,而忽略它所具備的威力。

  可現在,不祭出來不行。

  取出畫卷後!

  老居士咬破手指,以血為墨,在上面書寫著,大喝一聲,

  「敬請山河封妖!」

  聽雨小居士震撼的眨眨眼,驚訝張開口。

  目不轉睛的看著老居士手中的畫卷。

  隨著血字烙印在圖卷上,這幅畫卷緩緩攤開。

  上面的畫景有山、有河、有城池、有人、有人間百態、有紅塵諸相…

  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道韻。

  仿佛一整片山河都被裝載入一幅小小的畫卷上。

  裡面的事物更好像活了過來般。

  「敬請山河封妖。」

  老居士再喝一聲,甩手一揮,便見那幅山河畫卷輕飄飄的向蒼穹雲端飄去。

  看似越發的渺小。

  可實則,絲絲縷縷的道韻越是濃郁。

  一整片山河幾欲透畫卷而出。

  「什麼東西?」

  蘇摩神覺有感,只覺得一種莫名危機感縈繞心神。

  讓他有種窒息感。

  想逃又逃而不得。

  他轉眸俯視,看到那捲輕飄飄的畫卷射來。

  「畫卷?」

  蘇摩眼眸緊凜,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股莫名危機感的來源就是這幅不知名的畫卷。

  「裝神弄鬼,燒了你。」

  他頭頂懸浮的渾天青羅傘下,湧出一團天火,包裹山河畫卷。

  可神異的一幕發生了。

  天火竟對畫捲起不了半點作用,反而被畫卷緩緩吸收,成為畫卷中的一抹火苗,在風中輕輕搖曳。

  蘇摩色變。

  愈發肯定這畫卷的不同尋常。

  連忙祭出渾天青羅傘向著畫卷洞射。

  一旁的齊師厚也浮現異樣目光,看了看神秘山河畫卷,又俯視了眼下方的老居士。

  似乎明白了什麼。

  微微頷首。

  數息後,蘇摩再度色變,蓋因那渾天青羅傘都被那幅神秘畫卷收走,成為畫中一個少女手中撐的雨傘。

  詭異、古怪、無比的神秘。

  而為那畫卷速度愈發的極速。

  向他真身籠罩而來。

  想將他真身收入畫卷中,成為畫卷的一幕。

  蘇摩來不及多想,他現在只想逃離畫卷覆蓋的地方,轉身破空遁走。

  可山河畫卷緊隨而至。

  「啊!!」

  伴隨著蘇摩的一聲驚呼,山河畫卷內光芒一閃。

  再飄回來時,畫中陡然出現妖君蘇摩的身影。

  他還在掙扎,愈掙脫而出。

  可老居士緩緩收回畫卷,再慢慢捲起,裝回筆筒。

  而後,又對著齊師厚微微抱拳拱手。

  齊師厚亦然。

  …..

  「這是什麼?」

  「一幅畫卷?」

  「雲台縣內還藏著一張如此底牌,連我都不曾聽過。」

  混亂戰場一角,曹向明、孫琳兩人掩蓋自身氣息,將戰場發生的一幕一覽無餘。

  見蘇摩被山河畫卷收走時。

  兩人內心止不住一噔,泛起激靈,有種難言的恐懼。

  「要先撤走嗎?」孫琳咽咽喉嚨,慌亂道。

  「不、此時才是最佳的時機。」

  曹向明克服內心恐慌,目光如刀,「齊師厚重傷,妖君蘇摩被封印,至於那幅畫卷、不太可能再祭用出來。」

  「這時候,誰還能抵擋我曹家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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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