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乾坤顛倒之局!易天更帝之子!太始天王

  第112章 乾坤顛倒之局!易天更帝之子!太始天王

  「隱仙神女?」

  「神道復甦?」

  「顏清月體內的其他意識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感覺意有所指啊!」

  院落的桃樹下。

  張玉清沉思,琢磨著顏清月話中深意。

  可始終不得解。

  他仰天而望,元神法眼開闔,觀天象變幻,看氣運流動時,陡然神色間出現微妙的變化,輕輕擰緊,自有愁緒凝結,

  「風起、雲涌!」

  「赤煞沖霄,烽火刀戈興起之天象。」

  「又亂起來了。」

  元神二變後,他望氣術也隨之進入一個更高的境界,不再是簡單的望氣觀運,還能梳理天象運勢。

  隨之作出應對。

  若更進一步的話,就能模糊的推測出自身運勢。

  可曉陰陽,趨利害。

  退可獨善自身,進可以天地為棋。

  那般境界,已是天人。

  正望氣時,又見雲台半空一成蟒狀氣運者踏空而來,讓張玉清生出幾分警惕感,默默收起元神法眼。

  「你便是屠夫?」

  佩青銅蛇首面具的青年踏空而落,俯視而來。

  「閣下又是誰?」張玉清臉色微變。

  在雲台縣人人都稱他「張爺!」

  屠夫!擺明了不給面子。

  「白澤樓,十二元辰,蛇首太乙星君。」

  太乙星君落下,身上一股清風蕩滌,將他落地處清掃乾淨,近乎不染半點塵土。

  此人應該有潔癖。

  張玉清評價著。

  另外他在心裡琢磨白澤樓的人找他所為何事?

  自打一年多前接觸過這個神秘的勢力,後續張玉清可從未與對方打交道。

  一來忌憚。

  二來也著實不需要白澤樓的情報。

  還有一點,在蘇摩妖君兵伐雲台縣之際,這個白澤樓勢力可連面都不露,不知躲哪去了。

  可見其屁股是歪的。

  更不能與之打交道了。

  「堂堂白澤樓的星君找我這無名之輩何事?」

  張玉清也懶得奉茶,質問道。

  「本星君便明說了,那玉央福地的那三枚符篆是不是在你手中?把它們交出來吧!」

  太乙星君稍有不滿於張玉清態度,可想到對方身後可能存在神秘勢力,將怒氣收斂住。

  「什麼玉央福地?符篆的?」張玉清裝傻充楞,

  「不在,沒有的事!」

  那玉央福地他惦記了這麼久。

  怎麼可能拱手讓予人?

  白澤樓又如何,天罡武者又如何?

  不給就是不給。

  「你覺得自己能瞞得過我白澤樓的眼線嗎?」

  太乙星君沉聲低喝,負背的手輕輕攥緊。

  「真好笑,白澤樓還能指鹿為馬了,它說符篆在我手中就在啊!」張玉清冷笑一聲,

  「我前段時間將它送朋友了不行?」

  太乙星君哪會相信,目光驟然一凜,「伱在耍我?」

  「是你先在耍我。」

  張玉清餘光冷瞥一眼,有恃無恐。

  看似平淡不驚,實則早已祭出黃巾力士符,就等這太乙星君暴起發亂。

  反正他早就看白澤樓不順眼。

  既然對方找上門索要玉央符篆。

  那麼可以肯定一點,白澤樓手中肯定有剩餘的符篆,甚至還知道福地入口所在。

  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全奪過來。

  不過,張玉清這般強硬態度,也愈發讓太乙星君肯定他身後站著什麼高人,絕對有個神秘勢力的存在。

  他眸光微動,收斂怒氣,轉而平和詢問,「我很好奇閣下身後的勢力來歷?可否請你身後的人出來?」

  「我們可以談談、乃至合作?」

  聞言,張玉清負手,雙手五指輕叩,慢慢思索著!

  他竟以為我身後有神秘勢力存在?

  是白澤樓的情報網分析得出的錯誤結論嗎?

  想想也是,他身懷族譜一事,大概也只能用一個神秘而龐大的勢力作為解釋才能說得通,不然誰能想到,白澤樓也無法辨析。

  張玉清垂眸,略作思索,也緩和語氣道,「白澤樓果然非凡,連張某人隱藏如此之深,如此之久的秘密都能摸出來。」

  「佩服、著實讓人佩服啊!」

  「那是自然。」太乙星君高傲仰首,「天上十二樓,白澤居其七,我白澤樓的底蘊豈是凡俗所能明白。」

  「厲害厲害。」

  張玉清輕輕一笑,兩手鼓掌,道,「既然白澤樓的消息如此通天,想必應該聽說過我逍遙道鄉,靈寶道門?」

  什麼逍遙道鄉?靈寶道門?

  沒聽過,壓根沒聽過!

  太乙星君當然對此一無所知,但他還是故作深吟一聲,

  「也略有耳聞。」

  明知道對方在一本正經的說慌。

  可張玉清必須儘量憋著不笑。

  笑的話可就露餡了。

  逍遙道鄉、靈寶道門能在這世界出現那才真有鬼!除非兩方天地貫通,諸天一體!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敞開天窗說亮話。」

  張玉清故作驚訝,然後肅然鄭重,「你們白澤樓想談什麼合作?」

  「與你?」太乙星君遲疑。

  區區一個地煞武者,還不夠資格吧!

  張玉清知道對方心理想法,冷哼一聲,不悅道,「張某身為靈寶道門的聖子,位比長老,星君覺得我難道會沒資格?」

  太乙星君微微一驚。

  又不自覺上下打量了眼張玉清。

  如此年輕的地煞武者,確實有資格身為聖子。

  他打消了遲疑,道,「自然不是,只是合作之事涉及方面重大,甚至非我所能作主。」

  「星君既然做不了主,那便換個能做主的人再來。」張玉清拂袖就要送客。

  呵呵…裝了半天,原來是個小癟三。

  浪費口舌!

  太乙星君色變,話音一沉,再道,「我得先知閣下身後的靈寶道門一些底,不然就算我回去,怕也說服不了諸位長輩。」

  「星君想知道什麼?」

  張玉清問。

  又讓兩個丫鬟取來茶盞,茶葉,而後以元神心念攝取天地元氣,化作靈茶,再以明夷天火煮沸,奉給太乙星君。

  這小露一手的本事。

  也是讓太乙星君驚嘆,連他身為天罡武者都難以做到。

  可張玉清一個地煞武者卻能輕鬆無比。

  只能歸咎於靈寶道門傳承玄妙。

  「多謝!」

  太乙星君接過茶盞,滿飲一口,稱讚道,

  「茶好,閣下本領更好。」

  張玉清微笑一聲,「謬讚了。」

  兩人現在這般祥和相處,可誰能想到方才還差點刀戈相向呢!

  緩和下氣氛後,太乙星君回歸正題,認真肅穆的問,「敢問閣下身後的人,是否已在瀚岳府布局落子?」

  張玉清不動聲色反問,「什麼局?什么子?」

  「顛倒乾坤之局、易天更帝之子!」

  聞言!

  張玉清內心一驚,可又在預料之中。

  與他所想一般無二。

  這白澤樓果真是歪屁股,想著造反的事呢!

  難怪建立這麼龐大的關係網。

  可其實轉念一想,白澤樓這種勢力簡直天生與大哥屬性契合,若是能讓它們臣服大哥就好了,簡直是天然助力。

  當然,這也就想想而已。

  就算他想,對方估計還看不上他大哥。

  唉,吾兄稍差矣!

  轉念,張玉清便作出回應,慢聲道來,「其實宗門也有過這般想法,可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棋子。」

  「不知星君的白澤樓落子於誰?」

  他其實也就試探性問問。

  想著太乙星君應不會透露如此機密。

  但出乎意料,太乙星君毫不掩飾的吐露,「不瞞閣下,我們白澤樓早已落子於太始天王。」

  「且天王大勢已成,只欠東風。」

  哦!太始天王,沒聽過!

  張玉清驚訝問:「不知這天王是何許蓋世人傑?」

  「天王身負神力,乃上古神人轉世,有蓋世之姿!誕生時,其母感應赤龍而生,得赤龍傳法,又於出世之際,風雲變色,龍吟九霄,異象迭生…」

  太乙星君讚嘆。

  將這太始天王吹得天花亂墜,地涌金蓮。

  簡直天上地下,古今少有的無上帝者。

  但張玉清心中瞭然。

  這其中八成的筆墨絕對是自己加上去,為他造勢呢!其實還不如大賢良師張角喊出的「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口號。

  起碼師尊更務實!

  且從理想抱負上出發是好的。

  「若有機會,定要親眼拜見這位神勇無上的太始天王。」

  張玉清故作欽佩道。

  「定是有機會的,天王禮賢下士,像屠夫兄這般年輕俊傑,定能被天王所青睞。」

  太乙星君簡直跟被洗腦似的,儼然是那太始天王的迷弟做派。

  「改日一定,一定!」張玉清敷衍了幾句,轉而回到玉央福地的話題中來,

  「我與太乙星君兄也算不罵不相識。」

  「既然如此有緣,這三枚玉央符篆就贈予星君兄便是,區區一個玉央福地,我們靈寶道門還沒看在眼底。」

  說罷,張玉清徑直取出三枚玉央符篆,大方的遞給太乙星君。

  自己則留了一枚。

  舉止間,彰顯著自己的大氣,又不經意的向太乙星君透露著靈寶道門的底蘊。

  算是給太乙星君一個認知錯覺。

  果然,太乙星君也對靈寶道門更高看了幾分。

  他看著張玉清遞來的玉央符篆也很想拿走,可遲疑想了一會,人家靈寶道門尚且如此大方,自己也不能落了白澤樓面子。

  便擺擺手,大方道,「其實區區一個玉央福地,我們白澤樓也沒放在眼裡。」

  「只是這福地內可能存在一樁至寶,對我們有大用。」

  「屠夫兄,你看不如這樣,你我合作打開玉央福地,那福地內的東西我一樣不取,甚至連福地核心也贈你,但福地若真存在那樁至寶的話,此物得由我交到太始天王,你覺得如何?」

  「星君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某焉有不答應的道理。」

  張玉清果斷應下。

  他並沒有再去試探詢問所謂至寶的存在。

  再問,估計就真觸碰到對方的底線上。

  會引得太乙真君的懷疑。

  ……

  在白澤樓十二元辰之一的太乙真君離開後。

  張玉清起身,眼眸變得愈發深沉起來。

  「白澤樓十二元辰,青銅蛇首面具,也就是蛇相,故稱太乙!」

  「想必其他掌元辰的星君也存在。」

  「這白澤樓到底是什麼勢力,以十都、十二元辰等星辰為名?」

  「難道真是天上存在的十二樓?」

  張玉清聞言,仰天望去,青冥之上不見。

  白澤樓、太始天王!

  顛倒乾坤、易天更帝!

  足以說明這些勢力的大手筆,必是禍起瀚岳。

  正對應著他所觀的赤煞沖霄天象變化。

  當真是波雲詭譎、風雲將起之勢。

  張玉清仔仔細細的梳理一番自己所掌握的情況與信息,沉吟許久,旋即以紙鶴傳聲之術,迭了張紙鶴飛往斬妖司。

  須臾!

  醉仙樓內。

  張玉清會見了被他所掌控的甄道長、馮罡兩人。

  他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可知白澤樓與太始天王?」

  「什麼,白澤樓!」

  「太始天王。」

  兩人不由得驚聲,對視一眼。

  由一身道袍,仙風道骨的甄道長娓娓訴來,「張爺,這位太始天王在瀚岳府內,可是凶名如雷貫耳,無人不知。」

  「他本身乃是四面黑天教的教主,一手建立四面黑天教,自號稱為真神感應現世身,生母更是感赤龍而孕,應天地赤劫大運而生。」

  「此人修為極高,崛起速度更是飛快。」

  「連昔日老府君召出山河氣運至寶,也只能將其逼退。」

  「現如今在瀚岳府各地作亂的四面黑天教,多是因為他的存在而猖獗。」

  甄道長語氣間流露出無比的忌憚。

  哪怕他身為天人術士,也不敢去推算這等存在的天機。

  更何況,太始天王身邊肯定有著頂尖天人術士輔助。

  「甄道長說得大差不差。」馮罡補充,「至於這白澤樓,我們瀚岳府府司也與之打過交道,只能用神出鬼沒來形容。」

  「甚至連府司牢獄,他們也闖過。」

  「據我們所知,他們內部皆是以星辰定名,真名不實,來歷也是無比神秘。」

  事情愈發的有意思起來。

  更出乎張玉清所料。

  這位太始天王竟還是四面黑天教的教主,倒是打過不少交道。

  張玉清抬眸,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甄道長與馮罡,心想著:

  若是再將趙家拖進來,想必更有意思。

  甄道長、馮罡兩人不知張玉清所想,可從那不同尋常、透著陰謀的眼神,還是能猜到些絕不是什麼好事。

  兩人又對視一眼,頗為無奈。

  「得請兩位幫個小忙。」張玉清道。

  「張爺請說。」

  「張爺直言。」

  兩人幾乎連著回應。

  「我欲截殺一尊天罡武者,請兩位出面掠陣。」

  張玉清再補充道,「當然,並不需要你們出手,只需在旁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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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在日萬字的份上來一章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