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大漢卻不給他機會。
劍光一閃,便是十丈!
劍氣頓時將地面撕開一個深深的裂縫!
瑾言先生只能施展浩然正氣避開。
可身後的大漢身形極快,竟然來到了瑾言先生的身前,相聚不過一尺。
只見他手中的長劍化作殘影。
眨眼之間便是數十劍轟向了瑾言先生!
叮叮叮!
瑾言先生胸前不停的傳出刺耳的響聲,火花四濺!
一個第二境後期的大儒,如果正常對敵的話,在各大體系中屬於極有優勢的存在。
可是他卻被這大漢給弄的手忙腳亂。
這個出手的大漢也絲毫不要臉皮。
明明是名強大的修行者,卻隱藏在普通的江湖草莽之中。
出手偷襲!
種種優勢積累之下,瑾言先生此時落於下風,生死一線!
「止兵戈!」
瑾言先生沉聲喝道。
那大漢手中的長劍忽然重逾泰山!
竟然再也刺不進去!
不僅是這大漢,在場所有的凌厲騎士全部放下了自己的兵器!
只有那假裝成文山書院學子王文才的神秘人的身上運轉起一道白光,化作一道殘影,向著瑾言先生撲了過去!
瑾言先生心中微驚,調動浩然氣在身前形成屏障,冷聲道:「思無邪!」
那王文才身形忽然頓住!
腦海中殺人害命的思想頓時消失,整個人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
什麼都不想做,也什麼都不願意做。
尤其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產生了強烈的厭惡。
驀然!
咻!
一道劍光飛來,逼得瑾言先生不得不倒退數步,
正是那假扮成普通江湖草莽的神秘騎士!
這騎士身上氣血宛如火爐!
顯然是武道修煉有成的絕世高手!
尤其是手中那柄長劍!
鋒芒畢露,堅不可摧,絕對不是凡品!
瑾言先生身形剛剛退開十丈。
地上忽然有一道巨大的藤蔓破土而出!
上面有數不清的尖刺,閃著碧綠色的光芒,顯然是有劇毒,
轟隆!轟隆!轟隆!
十數道粗大的藤蔓紛紛破土而出,衝著瑾言先生轟了過去!
這種神秘莫測的手段,讓瑾言先生心中一顫!
他看了一眼那個大漢。
「術士!」
瑾言先生心中道。
這大漢身形不斷在巨大藤蔓上飛躍!
轉瞬之間就變換了好幾次!
長劍破空襲向瑾言先生!
「將這些學子盡數殺光!」
那個王文才冷冷的說道!
瑾言先生臉色大變!
換作別的修行者,可能對於他們來說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理會這些讀書人的死活。
可是文山書院的學子都是他一手培養的,可以說都是他看重的弟子!
文山書院也凝聚了他歸隱之後所有的心血。
「混帳東西!」
瑾言先生冷喝了一聲!
將毛筆握在手中,揮灑了幾個大字!
天空上有一篇文章出現,
金燦燦的文章,頓時將整個文山書院籠罩著!
這數十名騎士被隔絕在了文山書院之外。
就連那王文才與那高大騎士也同樣被攔在了外面。
「瑾言先生,你若是束手就擒,我可保證一城之人安然無恙。
文山書院的學子,我也可以放過,絕不會動他們。」
「如何?」
王文才笑著說道。
瑾言先生聞言冷喝道:「這種誅心之論還來誆騙老夫!」
他雖然見不得文山書院讀書人在他面前慘死。
可是瑾言先生卻也明白,一旦束手就擒,這神秘人絕對不會按照承諾辦事!
那王文才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而是對著身邊一個騎士揮揮手。
「去!把城中百姓帶過來,讓瑾言先生好好看一下我是如何殺人的。」
王文才冷冷一笑。
眼中殺機畢露!
瑾言先生眉頭一皺。
這夥人看來不止來了這數十騎士,城中恐怕還有大批人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些人手中會有朝廷的軍弩和火器?」
瑾言先生心中驚疑不定。
並且他感覺這夥人對付修行者似乎極為有經驗。
出手偷襲擊還有章法。
不像是江湖草莽,也不像是軍隊行伍之士,
要說像,倒是有些像殺手之類的。
這王文才正是周家的第四子,深受周家老祖器重的周玉樹。
他身邊的高大魁梧的修士,便是周家的三供奉夏侯震!
夏侯震是一名強大的術士,可以操控藤蔓,同時又兼修了武道,是一名武林高手。
即便是與這大儒堂堂正正的對戰,他也有信心斬殺這個大儒!
境界高,與會鬥法是兩件事。
而夏侯震正是極為擅長殺人鬥法的那種人。
此時,瑾言先生也知道情勢危機。
如果處理不好,恐怕這蒲城的百姓以及文山書院的學子都會遭遇一場大難!
瑾言先生越著急,這假的王文才就越鎮定!
眼神中透出戲謔!
他在城中還有數十騎兵,都是江湖草莽,也是他們周家的神秘勢力。
這些人精通殺人之術,是專職的殺手。
尤其是這種街頭巷戰,即便是朝廷派了大軍,也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修行者再碰上他們這種專門研究殺人的專職殺手之後,
也會被防不勝防的特殊手段給擊殺。
而且他們之中也不乏有修行者。
因此,周玉樹對今天蒲城一戰極為有信心。
即便是不動用這些手段單憑實力,他也能耗死這個大儒。
只不過用最簡單的方式處理好這件事情,還可以增加他在周家的地位聲望。
「怎麼樣,瑾言先生,考慮好了嗎?」
周玉樹溫和的問道。
可是他話音剛剛落下,就有一顆圓滾滾的東西,從他腳下滾過。
正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瞪大了眼睛!
看模樣是方才去通知城中騎士的那個手下!
周玉樹轉頭看了過去,發現一個丰神俊逸的年輕道人緩緩的走了過來。
身邊還有一個清冷嫵媚的仙子。
即便是周玉樹的心計見識。
在見到這個美貌仙子之後,也忍不住怦然心動,想要占為己有。
只不過那年輕道人神色冷峻,
明明沒有什麼特殊的氣勢,卻給他一種極為強大的壓迫感。
讓周玉樹不得不收斂這種旖旎心思。
「你是什麼人?」
周玉樹冷喝了一聲。
同時,隱蔽的揮手,幾名手下端起軍弩,衝著這年輕道人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