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新婚第二天想謀殺親夫,不會吧?

  鈴鐺鈴鏡聞言立刻低下頭來,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到也什麼都沒看到。

  謝琅輕笑,心道他這娘子果然還是害羞得很,不過是一句誇讚她美的詩詞罷了,這算得了什麼,他還有更風月無邊的呢,就是怕她羞得打他,這才沒有說。

  不過這樣也好,瞧著她又喜歡又害羞又著急的模樣,也是令人心情愉悅。

  「你們先下去吧。」他揮手讓兩人下去,然後起身扶著她坐下,哄她道,「餓了吧,快吃的,都是你平日裡喜歡吃的。」

  謝琅對於吃食也並未有特別偏愛的,故而也遷就她,這桌上擺的都是她平日裡喜歡吃的。

  程嬌掃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甜品湯羹,有些詫異:「這是......」

  謝琅伸出筷子給了夾了一個餃子,笑著道:「我知曉你喜歡蓬萊仙居的點心糕點,只是臨安侯不大方便,平日裡只能出去吃。

  所以和王管事商量一下,讓蓬萊仙居安排一個廚子過來,專門給你做點心吃食,日後想吃,讓他給你做就是了。」

  蓬萊仙居的東西,其實還是按照程嬌的喜好弄出來的,大部分都是她愛吃的。

  程嬌聽了這話,頓時心情大好,想笑又忍下來,她哼了哼:「別以為這麼討好我,我就原諒你今日早上的行為了。」

  「這哪裡算是討好你,人是你的,我不過是說一聲罷了,再說了,你是我娘子,我得了空閒為你安排這些,這不該是理所應當的嗎?」

  程嬌眉梢一挑,終於是忍不住笑了:「你說得對,這可不算討好我,只能算你細心周到,理所應當。」

  雖說這人不要臉了點,但為人做事還行,行吧,她也不與他計較了。

  她給他盛了半碗粥,笑意盈盈地端給他:「你也吃。」

  謝琅:「......」

  他盯了她兩息,又低頭看了看那碗粥,有些遲疑,沉思片刻竟然問:「你不會給我下毒吧?」

  新婚第二天想謀殺親夫,不會吧?

  是的吧,他應該沒做什麼罪惡滔天的錯事,能讓她有謀殺親夫的念頭吧?

  「誰...誰給你下毒了!」一顆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程嬌氣咻咻,伸手就要把碗端回來,「愛吃不吃,我自個吃。」

  「噯噯,等等。」謝琅趕緊搶過,忙是道,「是我說錯了,我這不是頭一次有人對我這般好吧,好娘子,你就原諒我這回吧。」

  謝琅此人,聰慧至極,也很會拿捏人心。

  程嬌聽了這話,果然心疼,不與他計較了,還安慰他道:「你不要太介懷過去,過去的都過去了,你以後不是有我,我總會關心你的。」

  「娘子說得對。」謝琅眉梢帶笑,仿若春風得意,「我有娘子,自是大幸,旁人都是浮雲任他去留,唯有你我是一家,但求娘子莫要離我而去就好了。」

  「貧嘴。」程嬌被他哄得又開心又得意,但又忍不住嘴硬,心道這人真的是生得一張好嘴,但凡他有心,想哄哪個小娘子,那都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哼!

  她得好好看著他才行,絕不能讓他有機會去哄別的女子。

  夫妻倆一同用過飯,便要進宮一趟。

  他們這樁親事得了元景帝的賜婚,大婚之喜得了諸多賞賜,又得元景帝親臨主持大婚,理應前去拜見謝恩。

  上了馬車之後,程嬌有些擔憂地問:「咱們會不會去得太遲了,陛下怪罪?對了,你時常在陛下身邊,可知陛下有什麼忌諱?」

  謝琅懶洋洋地靠在車廂上,伸手攬著她,讓她靠著歇一會兒,聞言便道:「咱們新婚,陛下又怎麼會怪罪,陛下還不至於小氣得要計較這點事。至於忌諱,那也沒什麼,就是真誠一些,別在他面前玩什麼心眼就是了。」

  謝琅在元景帝面前一向如此,講究的就是一個真誠,想要什麼就說,元景帝做了那麼多年皇帝,什麼樣的老狐狸沒見過,搞一些小心眼反而會惹得他不喜,不如真誠一些。

  「這樣就成了嗎?」程嬌還是有些擔憂。

  「是啊。」謝琅很有經驗道,「就當自己是個小孩子,哄他老人家開心就成了。」

  程嬌想了想,她對元景帝了解的不多,聽他的准沒錯,一會兒她就做一個老實安分的晚輩好了。

  不過...她想起昨天晚上那個奇怪的夢,心中有些不安。

  她伸手摸了摸謝琅的臉。

  「奇怪......」

  臉還是這張臉,與夢中一模一樣,可這個人怎麼會坐在那個位置上呢,元景帝那麼多兒子,就算是輪也輪不到他。

  難不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心裡想著他,所以夢中的人也變成他了?

  程嬌想了想,覺得也只有這個解釋能說得通了,於是她便將此事拋在腦後,只當是一場夢,不再去管了。

  「奇怪什麼?」謝琅伸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輕輕地捏了捏,好笑地問,「難道是我長得好看,叫你看痴了去,不過你別摸了,等回去了,你想怎麼摸都依你。」

  程嬌:「......」

  她真的很想問問這個『想怎麼摸都依你』正經嗎?

  這人又在調戲她。

  她忍了又忍,實在是忍不住伸手擰了一下他的腰。

  謝琅倒吸了一口涼氣,求饒道:「娘子,娘子住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程嬌輕哼:「你在外面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能了能了。」

  「我警告你,旁的也就罷了,若是在陛下面前,你敢這麼說,我...我咬死你!」

  謝琅有心想問你想咬哪裡,其實我也不是不可以,但想了想再逗她,估計就要生氣了,於是只好忍下。

  他攬著她靠著車廂,含糊地答應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在外頭肯定不會胡說。」

  若是在他們夫妻私底下,他逗逗她,只當是夫妻情趣,她又喜歡又害羞,也不會真的生氣,哄她兩句就好了。

  可若是當著外人的面說這些,就有些過了,他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還累不累,靠著我躺一會兒,等到了皇城再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