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然前腳剛要離開原地,趕赴現場,陌上塵與離經叛道已經被戰聲吸引而至。前後各站一人,殺氣罩身,陌上塵冷面相向,冷笑道:「聞人然,那人會來殺汝,汝想到了麼?」
「我承認,這個我還真沒想到。不過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紫衣殺手凱純粹是個意外,但聞人然自從上次意外到碰到刀無極之後,就再也沒有放下過jing惕。不過這兩人圍著自己又想怎樣?是拖時間,還是逼殺?
「冷非顏呢?陌上塵我想你還沒笨到讓徐行一個人對付非顏兄?」聞人然出聲試探,只為了解另外兩人現狀。
「雖然無法帶人圍殺,但有閻羅宮主手下三員大將埋伏在側,老夫有何顧慮?」
陌上塵冷然一聲,昂首往前邁了一步:「不過到了此刻,聞人然你還有心擔憂冷非顏如何麼?」
離經叛道面se兇狠,雙眸帶著殘毒眯視著,看向聞人然玩味道:「你現在受創在身,還是我們的對手麼?識趣的話趕緊將天槐木交出,吾等還可留你一個全屍!」
「閻羅宮主何時成了開善堂之人?還有,你以為你們贏定了?」
面露三分古怪,聞人然平靜回話。這兩人武力雖然不弱,但自己功體也不是蓋的。一招暗傷,暫時按住並沒有什麼難事,真當神源是大白菜?自己可不是楓岫主人,對慈光之塔沒那麼多顧忌,也不怕被人上門討債!
「不試試又如何知曉?困獸之鬥,聞人然汝便受死罷!」
聞人然此話一出,陌上塵心知多言無益,那便只有殺之一途!陌上塵抽出手中利劍,與離經叛道對視一眼,搶先而攻。
「拭水秋風!」
不再隱藏實力,陌上塵手持利器劍招揮灑而出,眼前之人有傷,只要暫時拖住他,等離經叛道布下陣法,再一鼓作氣殺之便可!離經叛道借著陌上塵拖延當口,雙手連環而動,眨眼之間,簡化逆向迷陣既成!
迷陣困鎖,離經叛道雙掌連舞,合身攻上。掌輕舞,如烈焰狂濤席捲而來。劍連環,如千影飛劍撲面而至。陌上塵與離經叛道合力一戰,聞人然負傷在前,困陣在後,陷入不利局面。雖陷困境,但憑藉過人根基,聞人然身如一葉漂舟,騰挪翻移,危而不亂。
二人想拖戰拖至聞人然傷勢爆發,再一網成擒的算計明顯之極。聞人然且戰且退,心知久戰於己不利,必須速戰速決,拿出強勢之招逼得他們不得不正面應對便是最好的方法!
心有定計,聞人然丹青見背身於後,催動神源之力,使出楓岫絕式。
「漫天楓葉葬飄蓬!」
極招上手,霎時紅楓怒卷,天際赤雷涌動,空中乍現漆黑裂痕。奇異之招,夾帶無窮異力,氣勢萬鈞撲向對面敵手。陌上塵與離經叛道眼見天邊異狀,心知此招威能非同小可,雙方同心協力,共同應對!
「天道叛離!」
「飛雨擎雲!」
兩人雙招合併,雙劍齊出,交匯一處之龐然雄力與迎面而來的極招相撞。地裂山崩之威,即便是二人聯手,也被逼得往後退去。驚爆過後,土動山移,沙塵掩面,頓時失去聞人然行蹤!
一招而出,聞人然只為脫身,借著反衝之力,身形瞬動隱入暗夜消失不見。不能讓離經叛道手下得逞,聞人然追尋著冷非顏氣息抽身而去!
「追!」聯手抵擋強招,陌上塵與離經叛道顧不得拍去身上塵土,往約定方向而去。聞人然不會放下那兩人不管,陌上塵早就明了。離經叛道為了天槐木,自然也無意見,飛身跟上!
另外一邊,徐行與冷非顏仍在纏戰,時間一久,徐行漸漸顯露敗象!抓住喘息之機,冷非顏開口道:「二哥,你且住手!」
「……」不言不語,只為做個了斷。收了那封挑釁之信,徐行此刻心智迷亂,不願聽勸!雙目泛紅,僅僅求個勝負生死!
格開利劍,冷非顏見徐行狀況不對,方才又好似聽到遠方傳來戰聲,必是出了岔子。冷非顏當機立斷,不再留招。武痴絕式上手,陡然變快的速度,冷非顏身影瞬動,在徐行錯愕的眼神中即將點中胸前!
然而暗處毒赤燐突然灑出烈磷劇毒,逼得冷非顏不得不往後退去數丈。隨即逐鹿飛仙與雷邪出現在徐行身後,意圖拿下徐行交給離經叛道處置。
變中生變,一劍橫空而出,阻擋二人出手。逐鹿飛仙見是上次殺了駭形矯骨之人,內心大驚,連忙竄到樹木之上躲避劍招。雷邪不明所以仍然攻上,狠招相對。聞人然冷哼一聲,毫不留情,丹青見挽出朵朵劍花籠罩雷邪周身。瞬間衣衫破裂,面頰之上留下絲絲血紋!
「往哪裡去!」
就在聞人然取命之際,陌上塵與離經叛道一同趕到。陌上塵劍出披霜寒月,糾纏聞人然,離經叛道卻是半途一掌印在徐行後背。
徐行嘔出大口朱紅,失去續戰之能。剎那間的敵來我往,讓徐行完全摸不著頭腦。大哥攻擊聞人然還好說,為何閻羅宮主會出現在此地?
冷非顏見狀,連忙扶住徐行,儒教極招君子風轟然使出,逼退閻羅宮三大戰將。
「二對五,非顏兄,你看如何?」聞人然苦笑,冷非顏抱了個累贅,自己還有傷,這回玩大了。
「拼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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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石上,太黃君與紫錦囊靜默對視。眼前儒雅帶笑青年,為什麼帶自己來這裡,紫錦囊尚未明言。至於眼疾,聽他所言似乎並無大礙,只要安心靜養一段時ri自然會恢復。
不過,太黃君終究不是個喜歡白白受人恩惠之人,開口詢問道:「你帶我來此地究竟為何?」
「等人。」
「等誰?」
「血吻蝶。」
「你與天蝶盟!」
「欸,不可誤會,我與天蝶盟乃是敵對。再等一會兒,血吻蝶會帶人到火龍舌與半尺劍會合搶奪織夢師身軀,這裡是往火龍舌的必經之地,所以我在此地等他。」
「我的恩公與天蝶盟沒有瓜葛!」太黃君皺眉低聲道。雖然他已經懷疑半尺劍心懷不軌,但是若說半尺劍和天蝶盟相關就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若真是如此,自己過往所為又是為了什麼?!
紫錦囊溫雅的笑容如同晨輝,朗聲道:「太黃君,相信別人是一件好事,但是我要贈你二句忠言『良禽擇木而棲,良田擇主而事』,忠心要看對象,否則你會後悔莫及。你說半尺劍與天蝶盟沒有瓜葛,但如果我說他就是天蝶盟之主燈蝶呢?」
太黃君道:「你為何這麼說?」
「因為這是事實。太黃君,我會在你面前,一一拆穿半尺劍的假面具。」紫錦囊肯定道,眼眸中透露出不可動搖的自信。
太黃君默然,事實總是比言語更加具有說服力。紫錦囊敢如此保證,其實太黃君內心已經信了幾分。就這個時候,帶著人手趕往火龍舌的血吻蝶只顧著往火龍舌趕路,絲毫沒有注意到紫錦囊就在前方不遠處。
等血吻蝶奔到紫錦囊附近之時,一看見他笑眯眯地站在前方,登時嚇得魂不附體,張口結舌!
「血吻蝶,你總算來了。」
「啊……來人啊……」
上次紫錦囊殺了天蝶盟數十兵士,而且死狀都異常恐怖,血吻蝶深知紫錦囊神秘詭變,馬上就掉頭要逃。
紫錦囊輕笑著大喝一聲:「站住!」
血吻蝶立刻頓在原地,再也不敢跑半步,紫錦囊這才道:「你不必怕,我有話對你說,不是要與你相殺的。」
「有什麼話,請說。」血吻蝶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些話你的手下不能聽。」
「好,來人啊!到半里之外等我!」血吻蝶倒也光棍,紫錦囊說什麼他都照做!
等手下們全部離開之後,紫錦囊才道:「我盜走織夢師的棺木,是為了救素還真。但是你可知道,半尺劍奪回棺木,卻是為了殺織夢師?如此,你是否還要去火龍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