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一線生一笑而過不以為意:「素還真現在的模樣,看了真是趣味。」
「你這樣幸災樂禍,小心以後素還真有黑鍋都讓你去背哦。」
一線生得意道:「有朱雀雲丹之事擋在前面,要死也是你先死老夫不怕。至於老夫背黑鍋那一天,你也得有那個命看到才行啊。好了言歸正傳,龍骨聖刀你換是不換?」
「換!」易閒愁一口答應下來,隨後補充道:「不過我要太黃君那顆血角三青。」
「你……摳門!」
易閒愁解釋道:「龍骨聖刀威力本就不俗,若是算上三青加成,素還真的龍氣劍也未必接得住。要換龍骨聖刀可以,但你必須把太黃君手中的三青之一交還過來。否則危及我方之事,易某可不會做。」
一線生聽易閒愁這番說辭本想允了,但考慮到自己此回找素還真交換龍骨聖刀,事先瞞住了太黃君。若是一個處理不好,難免不會令太黃君懷疑自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要知道一線生現在可不僅僅是雙面間諜,同時還是魔域的笑面鍾馗。做間諜這份有隨時有生命危險的工作,必須得穩妥一些才行啊!
「咳,我說易閒愁,一顆血角三青我想對素還真還造成不了什麼威脅。素還真他自己不是也有一顆,你又何苦討價還價呢?」
「回生水對太黃君那樣的高手並無大用,一線生你又為何不大方一些直接相贈呢?」
「回生水這種天地奇物世間難尋,單換你的龍骨聖刀絕對不吃虧!」
「一線生你這話就不對了。」易閒愁絲毫不買帳:「朱雀雲丹正值妙齡,離耄耋之年不知差了多少。有那麼長的時間,我未必找不到更加合用的事物,但天下間龍骨聖刀卻只有一柄!孰輕孰重,一線生你應該能分得清?」
「這……」易閒愁一番強詞奪理,一線生想要反駁又不能。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延壽的奇物可不是路邊的白菜,說找到就能找到,易閒愁的話完全可以當作耳邊風不管。但是龍骨聖刀太黃君確實非常需要,直接拒絕的話似乎也不行。
思來想去,事關血角三青,一線生也做不了主,只好提出建議:「易閒愁你可敢與我走一遭巨書岩,當面問問太黃君如何?」
「……巨書岩你們有埋伏?」
「易閒愁你怕了麼?」
「嗯……有什麼不敢,走!」
易閒愁像是想起了什麼,非常乾脆地拍板應承了下來。隨手化去品茗亭旁的龍骨聖刀,易閒愁抓住一線生的身體運起輕功一路疾馳,片刻工夫便離了琉璃仙境十里之遙。易閒愁心裏面真是十萬個感激一線生,一線生這個提議好啊!要不然等素還真反應過來就要輪到自己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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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世緣身中劇毒往霧谷方向一路狂奔,yu尋霧谷老人求助。然而後有天蝶盟追兵求追不舍,前方亦有煞星攔路,照世緣身陷九死之危,逼命之險近在眼前!
「照世緣,今ri就是你喪命之期啦。」
yin冥皇率領魔域眾人將照世緣團團圍住。黑白郎君和照世緣殺了魔域那麼多人,讓自己在鬼道院、阿修羅道院前抬不起頭來,實在是可惱!燈蝶前ri知會魔域照世緣身中劇毒,那自己可不能放過這個好機會!照世緣力現在力不從心的模樣,yin冥皇瞧了內心大感快意!
照世緣往身後一看,彩紋蝶和迷蝶也已經帶著大隊人馬趕了過來。生路無門,沉穩如照世緣也不免有些焦急。jing銳兵士蜂擁圍殺而來,照世緣只得一邊壓住毒患,一邊勉力對付圍攻上來的敵人,同時思索逃生之策。
迷蝶與yin冥皇均知照世緣實力非凡,所以只是派了兵士圍殺照世緣,意圖消耗照世緣實力。照世緣如今身中劇毒,不過片刻便已然左支右絀,眼看不敵了!
「住手。」
逼命之際,卻聽一聲暴躁大喝,一個黑髮大漢從密林內跳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頭戴高冠之人,正是從集境而來的傲八方與喚魂喪!
「你們這幫不要臉的聯手對付一個身中劇毒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傲八方看不過去,趕緊給我住手。!」
yin冥皇滿心的不舒服,怎麼每次到了緊要關頭總有不識相的傢伙跑出來?yin冥皇yin森道:「哪來的雜魚想玩路見不平的戲碼,連魔域的路都敢擋!識相得趕緊滾,要不然本座可不介意多送兩人上路!」
「誇口!」頭戴高冠地喚魂喪怒然一聲,雙掌運勁使出星羅棋布,一道閃爍星痕地燦爛光束就地一划,分開數十丈的生死界限:「誰越過這條線,誰就得死!」
「哦?是嗎?!都給我上!」
yin冥皇不信邪,大手一揮,手下魔卒衝上前去,誓要將大言不慚之人砍成碎片!熟料魔卒剛剛跨過那條界線,便紛紛倒地而亡,詭異之景令yin冥皇大為忌憚。
傲八方見同伴出手也不客氣,雷厲風行隨手而出,雄渾掌力轟向天蝶盟眾人,立馬死傷一片。迷蝶識得此招厲害,想起恩公交代,連忙喊停:「且慢,閣下用得可是雷厲風行的功夫?」
「嗯?你怎得認識雷厲風行?難道你和集境逃犯有什麼關係?」傲八方脾氣暴躁,當場就想把迷蝶拿下問罪。
莽夫一個,不過功夫不差!迷蝶讓了開去,躬身道:「閣下還請聽小女子一言,五尖湖有位前輩乃是小女子恩公。小女子曾得其照會,命吾留意懂得天絕六式之人,所以才會識得此招。」
「五尖湖……百里泣?」傲八方停下手問:「那你可曾見過有其他人用過這項功夫?」
「苦境有一人名喚羅網乾坤崎路人,曾經數次使用雷厲風行的招數,想來應是兩位要找之人。」迷蝶往照世緣方向看了一眼說:「至於中毒之人名喚照世緣,乃是我天蝶盟的人。因為違背天蝶盟幫規,吾等才如此逼殺。兩位前輩抓捕崎路人要緊,還望不插手管天蝶盟的家務事!」
「嗯,不行……你們如此逼迫一個中毒之人實在是說不過去!」
迷蝶為難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天蝶盟有天蝶盟的規矩,照世緣犯了教規,自然得按照天蝶盟的規矩辦事。兩位請莫為難小女子,否則小女回去不好向教主交代。」
「這……」在集境最為嚴苛的就是戒律,迷蝶如此說辭兩人也不好反駁。但照世緣處境不妙,兩人既已插手,哪有中途撒手不管的道理?傲八方脾氣太直不會說話,與喚魂喪對視一眼,乾脆讓喚魂喪去應付。
喚魂喪看向yin冥皇對迷蝶問道:「那這些渾身邪氣之人也是你們同夥?」
「不是又怎樣?相殺嗎?」yin冥皇察覺兩人有對魔域一方不利的心思,暗中jing惕在心。不過魔域一方人多勢眾,yin冥皇底氣有夠,口氣也硬了起來:「魔域可不是天蝶盟的下屬,老莽夫你們兩個找死,別怪yin冥皇下手無情啊!」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無情!」
傲八方有了動手的理由,當場就想動手。yin冥皇早有準備,只要傲八方敢動,就要將其圍殺而亡。然而未等衝突爆發,一顆鮮紅地碩大棋子落到了魔域一方陣營內,濺起滔天塵埃,魔域士卒傷者無數,鮮血橫流。
yin冥皇見此情形,即是錯愕又是光火,魔域還真是流年不利!yin冥皇氣惱萬分,不管不顧地將面前棋子打了個粉碎,怒罵道:「什麼人敢插手魔域的事情,不要命了嗎?!」
yin冥皇話說完久久不見他人應答,以為暗中插手之人已然退去。於是手重重往下一揮,魔域之人又要往前衝去,送傲八方三人上路。
「世事如棋,乾坤莫測,笑盡英雄!惱人啊!」
jing告無效,一道金光破空而來,現出一頁書偉岸身影。一頁書屹立在照世緣身前,拂塵一揚,冷眼望向魔域一群士卒將領,朗聲道:「魔域眾人速退,切莫惹動一頁書殺機!」
「又是你一頁書搗亂,此回yin冥皇一定要和你好好算帳啦!」
想起過往所吃之虧,今ri損兵折將之痛,yin冥皇渾然無智發掌攻向一頁書。一頁書一聲冷哼,隨即手握成爪,金光耀目間,猶如探囊取物般一舉抓碎yin冥皇護身鬼罩。第一魔域第二殿殿主yin冥皇毫無反抗能力,瞬間落敗!一頁書出手收手僅在一瞬之間,旁人觀來好似從未動作。yin冥皇被嚇了個半死,連忙往後退了數十丈,招呼都不打一個便帶著魔域士卒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回頭看一眼一頁書。
一頁書亦不追擊,只是立在原地,身體背著天蝶盟眾人,沉聲發問:「汝等不走,是要繼續為難否?」
一頁書之武學修為,早已震懾在場眾人心神,迷蝶怎敢再觸一頁書眉頭?急忙讓彩紋蝶下令,天蝶盟人馬轉眼退得一乾二淨,嘈雜地現場立刻冷清了下來。
退敵於舉手之間,傲八方大為佩服,大笑道:「和尚你有夠厲害,傲八方不如你。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我和我同志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此人交你,告辭!」
傲八方與喚魂喪對一頁書躬身一禮就要離開,照世緣趕緊撐著傷勢上前道謝。然而二人心系崎路人之事,也不過多寒暄,急匆匆地往五尖湖方向趕去,yu找尋百里泣一探詳情。
一頁書對集境二人的離去並不放在心上,舉手一掌印在照世緣背心,助其壓製毒xing。照世緣臉se經過一番調息之後好了不少,一頁書勸誡道:「照世緣,你速往霧谷而去,霧谷老人會助你解毒。」
「晚輩知曉,多謝一頁書前輩相救。」
「毋須多禮,吾還有事待辦,你一人當心。」
「晚輩無礙,前輩先行無妨。」
「再會。」
一頁書身化流光,往懸空棋盤方向飛去。遠在百里之遙的懸空棋盤,半尺劍好似渾然不覺一頁書短暫的離去,待得一頁書靜坐在前,方才睜開雙眼問道:「道友你怒眉騰騰,十指凝氣,究竟是誰惹得你發怒呢?」
一頁書淡然回應:「些許小事,不值道友掛懷,你吾繼續下棋罷。」
半尺劍輕笑一聲:「下棋,如今棋子少了一顆,如何能下?再則老夫也無那個繼續的興致,不若你我做些其他事情聊解乏悶罷。」
「嗯?」
「十三天後在九層蓮峰論武一場,道友你看如何?」
「一頁書並無意見,定當準時赴約!」
半尺劍站起身來:「如此,半尺劍便在九層蓮峰恭候了!」
「請!」
ps:魔域好像在鬼帝之前,全部都用來捧書大了……